基于上文分析,可以发现上述三国的历史和现实存在诸多共性。从历史上看,巴基斯坦、斯里兰卡、缅甸均属于曾经被英国殖民统治过,后经抗争、独立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的发展中国家。21世纪以来,三国的政权均处于从相对权力集中向民主化分权过渡的状态,国家各项政治制度并不成熟;三国的经济进入高速发展阶段,国家将恢复和发展经济放在优先位置。在中国与三国关系上,中国与三国均保持良好的政治和经济往来。在政治层面,中国与三国在20世纪50年代60年代建立外交关系,21世纪以来,中国与三国陆续建立了合作伙伴关系,双边政治互信不断加深;在经济层面,中国与三国在新世纪以前均已签署对外直接投资中影响最大的双边投资协定,双边贸易合作领域、贸易范围不断扩大,在“一带一路”倡议中三国均向中国表达出积极的合作意愿。众多的共性因素为本文分析控制了众多变量干扰因素,也排除了众多变量产生影响的可能性。

通过案例的介绍和从东道国国内政治角度的剖析,中国在印度洋地区三国四港的投资案例基本验证了本文的核心假设,即中国在巴基斯坦、斯里兰卡、缅甸的港口投资中,东道国的社会支持度、政府稳定性与中国对三国四港的投资项目稳定性呈正相关关系。

印度洋国家的发展面临复杂的政治和社会情况,给中国在这一地区的投资带来极大的不确定性。政府稳定性的背后有着复杂的构成原因。民主化浪潮下的印度洋国家国内政治空前活跃,政府的更迭换届、民众的举旗抗议,背后都充满了各自的政治考量。国内民族冲突、党派竞争、改革调整、政策变化,国外大国施压、外交调整等矛盾冲突常在政府换届选举中集中爆发,政府成为各方压力的承载地。这些压力中不乏对中国投资不满势力,或重或轻的通过政府的手施加到中国在东道国的投资项目上,增加了项目投资建设的风险。社会支持度的背后也隐藏着种种问题。经济发展和民主化改革让民众参政议政的意识大大增加,民众学会通过抗议游行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但这种不满存在对信息的片面理解和主观性误判,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可能确有问题存在,但也不排除媒体、东道国政府、反对派、非政府组织和境外势力的作用。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动因,民众抗议或是直接或是通过国家机关转化将压力同样施加到了中国在东道国的投资项目上,增加了项目投资建设的风险。

对于刚刚起步的中国印度洋港口投资建设,来自政府和社会的力量以不同的组合形式影响到中国在印度洋地区港口投资建设的实际进展,造成一定经济损失,甚至是战略损失。首先,是“上层路线”的失效。政治经济转型下的印度洋沿岸国家,政权的更替更加频繁,政治力量更加多元,只通过与政府建立良好关系来保证项目投资建设稳定的“上层路线”不再奏效。长期以来,中方重视与印度洋地区国家政府建立良好的互动关系并取得了良好的效果。然而,新世纪以来,南亚和东南亚国家民主化转型迅速推进,政治和经济变革不断深入,东道国国家内部各方势力不断涌现,政府的权力不再是由一方势力长期稳定地把控,而是随着大选结果在党派之间传递,新的变化导致中国以往的外交方向不再奏效。面对政治和经济发展的新情况,中国以往以“上层路线”为核心的外交思路需要适时做出调整。其次,是“下层路线”的不足。第三波浪潮席卷下的印度洋沿岸国家民主化进程大大加快,各种社会力量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在各国的政治舞台上。民众作为社会力量最广泛的代表,其地位和作用与以往大不相同,然而中方长期致力于建立和改善政府间关系,对非政府组织的“下层路线”重视存在不足。中方一贯重视与各国民众的良好关系,但随着时代的进步,中方在于非政府组织的在广度、深度和持久度上仍需努力。

从中国政府和企业机构投资的应对策略角度分析,主要有以下三个层面的建议。首先,在政府层面,中国政府应继续强化政府间关系,更加重视开展公共外交,以此来提高东道国的政府和社会对中国投资项目的支持度。中国政府的政府间外交工作成效显著,应继续保持。中方在尝试拉近与东道国政府和社会关系时,应加强对公共外交的重视。就具体到中国在印度洋地区投资建设的港口项目或其他大型项目而言,中方应尝试以公共外交的形式积极地向东道国社会传达项目信息、项目进度、项目影响等具体情况,增加项目透明度,在宣传项目给当地带来的利益的同时,不回避可能产生的问题。同时,对于社会上存在的反对声音,要积极听取,进行分类,确认其需求和诉求,并有深度地进行回应,切莫以外交辞令不加分辨地回应或以一条线的标准一刀切地操作。中国的海外投资建设、“一带一路”项目正在从“大写意”向“工笔画”进发,公共外交之所以能获取人心,不在于规模和声势的庞大,而在于手法的灵活和细腻。

其次,在企业层面,中资企业作为投资主体,积极承担社会责任是中方在印度洋港口投资建设的题中应有之义,也是企业获得当地民众支持的重要途径。2018年8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出席推进“一带一路”建设工作5周年座谈会时发表重要讲话强调,在“一带一路”建设中,企业要规范投资经营行为,合法合规经营,注意保护环境,履行社会责任,成为共建“一带一路”的形象大使。同时也指出,在“一带一路”建设中,要开展卓有成效的民生援助,建设当地老百姓受益的民生工程。部分中资企业在海外已经通过帮助当地修建学校、改善当地用电用水情况、保护自然环境等手段履行自己的社会责任。然而,据《中资企业海外社会责任蓝皮书(2016—2017)》统计,在抽取的100家企业中,六成企业处于“旁观者”阶段,多数企业未将海外社会责任纳入日常工作和经营管理。^[85]中资企业作为东道国社会直接接触、了解的对象,其在履行社会责任方面所采取的行动,不仅直接影响当地民众的社会支持度,更是关系到中国的国家形象,因此履行并承担应尽的社会责任、加强投资项目的社会风险评估应得到中资企业的高度重视。

第三,制定合理的投资方案,可以最高程度的降低因为东道国国内政治变化导致的项目损失。面对难以预测的东道国国内的政治变化,除了从政府和企业两方面采取行动外,中方还应从在制定投资方案时对可能的风险进行技术性规避。通过以上中国在三国四港的投资,中方在制定投资方案时,可以在如下四方面做出技术性设计。

(1)注意项目分段设定。大型基础设施投资建设,一般会将一个项目按照时间先后或项目组成横纵拆分成多个施工阶段,本文讨论的案例亦是如此。在纵向时间轴的划分上,在根据项目投资建设的专业要求的前提下,也可适当的参考东道国政府的任期,尽量使项目在政府的一个任期内完成一期项目的建设,降低政府换届对项目产生的影响。在横向项目轴上,在根据项目投资建设的专业要求的前提下,考虑优先或同步对惠民利民效果显著的项目进行施工。

(2)注意项目股份安排。在现有的中国对外投资项目中,可以尝试更深入的采用政府与社会资本合作的模式(PPP)。这不仅有助于缓解融资难的问题,更是将东道国社会资本、政府资本,甚至是国际资本引入到项目。多元化资本的进入,将中国、东道国、国际、本地利益捆绑到一起,东道国社会可以分享到发展的成果,东道国政府的违约成本也大大提高,这从技术上真正实现了共商共建共享的原则。

(3)东道国工人的比例安排。海外大型基础设施建设需要较多的劳动力,国内工人赴海外工作企业成本较高,积极雇用当地工人,不仅能够提升工人技术水平、增加收入,而且这使企业与当地民众的利益联系在一起。当因为东道国政府、社会原因导致工程出现变故时,同时也在影响当地民众的利益,这将增加民众对项目的支持度。

(4)注意信息公开。中方企业在海外投资经营中存在的信息不透明、发布不及时等问题,屡遭东道国社会民众、媒体和非政府组织的诟病,特别是负面性新闻几乎难以查到。对于东道国社会而言,信息不公开或不及时、准确公开为制造阴谋论等负面信息提供了空间,也会滋生和扩大社会的不满情绪。当负面言论充斥媒体和街头巷尾时,亡羊补牢式的信息公开早已失去先发优势,被动式的解释往往难以取信于民。

总之,中国在印度洋的港口投资建设是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的重要节点。长远来看,通过对影响中国印度洋港口投资建设的政治风险和对策分析,让我们可以清醒地认识到下一步“一带一路”投资项目建设需要注意的问题和可避免的教训。在国际环境不确定性不断加剧的背景下,更加注重投资稳定性和安全性,更加重视当地政治社会风险评估,更加深刻地分析当地的政治社会走向,是今后中国政府和企业推动“一带一路”项目投资建设的关键前提和重要环节。

【注释】

[1]葛天任,同济大学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副教授。

[2]Dunning.J.H,Trade,Location of Economic Activities and the MNE:A Search for an Eclectic Approach,New York:Holms&Meier,1977,pp.67—69.

[3]Peter J.Buckley.,“The determinants of China's 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tudies,Vol.4,No.25,2007,pp499—519.

[4]冀相豹、葛顺奇:《母国制度环境对中国OFDI的影响——以微观企业为分析视角》,载《国际贸易问题》2015年第3期,第76—85页。

[5]Witt,M.A,and Lewin.A.Y.“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as Escape Response to Home Country Institutional Constraints,”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tudies,No.38,2007,pp.579—594.

[6]陈兆源:《东道国政治制度与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区位选择——基于2000—2012年中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定量研究》,载《世界经济与政治》2016年第11期,第129—156页、第160页。

[7]彭冬冬、林红:《不同投资动因下东道国制度质量与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基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数据的实证研究》,载《亚太经济》2018年第2期刊,第95—102页、第151页。

[8]张建红、姜建刚:《双边政治关系对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影响研究》,载《世界经济与政治》2012年第12期,第133—155页、第160页。

[9]宗芳宇、路江涌、武常岐:《双边投资协定、制度环境和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区位选择》,载《经济研究》2012年第5期,第71—82页、第146页。

[10]萨缪尔·P·亨廷顿:《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4页。

[11]萨缪尔·P·亨廷顿:《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第60—66页。

[12]商务部、国家统计局、国家外汇管理局:《2017年度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18年版,第42页。

[13]杨翠柏、刘成琼编著:《巴基斯坦》,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年版,第53—78页。

[14]吴永年:《巴基斯坦军人政权与民主政治》,载《世界经济与政治》2007年第11期,第4页、第40—44页。

[15]张晓东:《新世纪以来巴基斯坦国内政治的变迁》,载《东南亚南亚研究》2014年第2期,第22—30页。

[16]吴永年:《巴基斯坦军人政权与民主政治》,载《世界经济与政治》2007年第11期,第40—44页。

[17]杨翠柏、刘成琼编著:《巴基斯坦》,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年版,第101—125页。

[18]王勇健、周惊慧、李俊星:《瓜达尔港发展的SWOT分析与对策》,载《中国港湾建设》2015年第4期,第72—74页。

[19]新华网:《瓜达尔港——中巴经济走廊的璀璨明珠》,2018年8月26日,http://www.xinhuanet.com/2018—08/26/c_1123331199.htm。

[20]北大法宝法律数据库:《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巴基斯坦伊斯兰共和国政府关于实施瓜达尔港口项目第一期工程的议定书》,2001年8月10日,http://www.pkulaw.cn/fulltext_form.aspx?Db＝eagn&Gid＝6dfc4bbfea787020d4a5c6316e1e5226bdfb&keyword＝%E5%B7%B4%E5%9F%BA%E6%96%AF%E5%9D%A6&Encoding Name＝&Search_Mode＝accurate&Search_Is Title＝0。

[21]罗斯:《提前七个月优质完成瓜达尔港一期水工工程巴基斯坦项目奏凯》,载《华南港工》2004年第3期,第42页。

[22]人民网:《吴邦国会见巴基斯坦交通和铁道部长》,2002年3月22日,http://www.people.com.cn/GB/shizheng/19/20020322/692491.html。

[23]商务部:《巴基斯坦瓜达尔港口项目工程简介》,2004年5月05日,http://www.mofcom.gov.cn/aarticle/bi/200405/20040500216204.html。

[24]中国港湾工程有限责任公司:《巴基斯坦瓜达尔港开港》,2005年11月14日,http://www.chec.bj.cn/tabid/363/InfoID/1276/Default.aspx。

[25]中国网:《中国援建巴基斯坦瓜达尔港正式启用[组图]》,2007年3月22日,http://www.china.com.cn/photo/txt/2007—03/22/content_7993768_2.htm。

[26]冯威:《论巴基斯坦府院关系的变迁与发展(1988～2015年)》,载《东南亚南亚研究》2017年第2期,第37—43页、第109页。

[27]中国商务部:《中国紧急启动应急预案应对巴基斯坦血案》,2006年3月21日,hzs.mofcom.gov.cn/aarticle/subject/bjst/subjectbb/200603/20060301675774.html。

[28]凤凰网:《中港董事长:瓜达尔港让中国工程走向世界》,2011年9月27日,http://news.ifeng.com/shendu/sjbl/detail_2011_09/27/9505763_0.shtml。

[29]环球网:《探访瓜达尔港:中国人受严密保护》,2013年7月2日,http://mil.huanqiu.com/paper/2013—07/4106220.html。

[30]王兰:《斯里兰卡》,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4年版,第42—49页。

[31]王腾飞:《西里塞纳政府执政以来的中斯关系变化述评》,载《国际研究参考》2018年第3期,第16—20页。

[32]唐鹏琪:《斯里兰卡经济现状与前景》,载《南亚研究季刊》2009年第1期,第68—70页、第115页。

[33]中国驻斯里兰卡大使馆商务处:《斯主要产业发展情况》,2017年9月10日,http://lk.mofcom.gov.cn/article/ddgk/201709/20170902645116.shtml。

[34]王兰:《斯里兰卡》,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4年版,第69—75页。

[35]文少彪:《新时期中国参与斯里兰卡港口建设探析》,载《当代世界》2018年第5期,第66—69页。

[36]中国商务部:《科伦坡港口城项目签署投资协议》,2013年11月03日,http://www.mofcom.gov.cn/article/i/jyjl/j/201311/20131100399196.shtml。

[37]中国国际贸促进委员会:《21世纪:科伦坡港口城全面复工,停工损失赔偿正在协商》,2016年4月28日,http://www.ccpit.org/Contents/Channel_3436/2016/0428/637739/content_637739.htm。(www.daowen.com)

[38]新华网:《习近平和斯里兰卡总统拉贾帕克萨共同考察中斯港口合作项目》,2014年9月12日,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2014—09/17/c_1112522851.htm。

[39]财政部PPP中心:《“一带一路”PPP项目案例——斯里兰卡科伦坡港口城项目》,2017年8月4日,http://www.cpppc.org/zh/ydylal/5482j.html。

[40]人民网:《习近平今日访斯里兰卡科伦坡港口城项目将签约》,2014年9月16日,http://politics.people.com.cn/n/2014/0916/c70731—25665870.html。

[41]新华网:《中斯签署科伦坡港口城项目新协议》,2016年8月13日,http://www.xinhuanet.com/world/2016—08/13/c_129226082.htm。

[42]王腾飞:《西里塞纳政府执政以来的中斯关系变化述评》,载《国际研究参考》2018年3期,第16—20页。

[43]吴琳:《不对称合作中的政治风险与关系维持——以新世纪以来的中斯关系为例》,载《太平洋学报》2017年第3期,第26—33页。

[44]同上。

[45]杜敏、李泉:《斯里兰卡新政府的内政外交政策及挑战》,载《南亚研究季刊》2015年4期,第15—20页、第4页。

[46]新华网:《习近平同斯里兰卡总统西里塞纳举行会谈》,2015年3月26日,http://www.xinhuanet.com/world/2015—03/26/c_1114774711.htm。

[47]文少彪:《新时期中国参与斯里兰卡港口建设探析》,载《当代世界》2018年第5期,第66—69页。

[48]新华网:《科伦坡民众为港口城“点赞”——科伦坡港口城项目开放日见闻》,2015年1月21日,http://www.xinhuanet.com/world/2015—01/21/c_1114082794.htm。

[49]中国驻斯里兰卡大使馆:《斯里兰卡社会文化环境》,2015年8月10日,http://lk.mofcom.gov.cn/article/ddgk/201508/20150801076329.shtml。

[50]中国港湾:《中国港湾签署斯里兰卡汉班托塔港发展项目合同》,2017年3月12日,http://www.chec.bj.cn/tabid/363/InfoID/1275/Default.aspx。

[51]中国网:《“一带一路”项目汉班托塔港连接东西方的航运中心》,2017年4月19日,http://www.china.com.cn/news/2017—04/19/content_40649949.htm。

[52]新华网:《中国与斯里兰卡在正式签署汉班托塔港特许经营协议》,2017年7月9日,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7—07/29/c_1121400496.htm。

[53]Daily News:《JVP Protesting Hambantota Land Lease to China》,2016年12月23日,http://www.dailynewsl.k/2016/12/23/local/102847。

[54]Daily News:《JVP Rally against China Land Lease in Hambantota》,2017年1月6日,http://www.dailynewsl.k/2017/01/06/local/104013/jvp-rally-against-china-land-lease-hambantota。

[55]中国新闻网:《中方回应斯里兰卡新政府决定暂停科伦坡港口城项目》,2015年3月6日,http://www.chinanews.com/gn/2015/03—06/7109059.shtml。

[56]Daily news:《JVP Campaigns Against Alleged Dove to Sell Start Assets》,2016年12月16日,http://www.dailynewsl.k/2016/12/16/local/102070。

[57]Daily news:《Rajapaksa Family behind Tense Situation in Hambantota》,2017年1月9日,http://www.dailynews.lk/2017/01/09/local/104188/rajapaksa-family-behind-tense-situationhambantota-sujeewa-senasinghe。

[58]Daily news:《Namal and five others,Remanded till Oct.16》,2017年10月10日,http://www.dailymirrorl.k/article/Namal-five-others-remanded-till-Oct—138182.html。

[59]Daily news:《Government Ignored Better Proposals over Hamantota Port Project》,2017年8月16日,http://www.dailynews.lk/2017/08/16/local/125225/government-ignored-betterproposals-over-hambantota-port-project-former。

[60]凤凰网:《斯里兰卡港口工人暴力抗议中企被批忘恩负义》,2016年12月13日,http://news.ifeng.com/a/20161213/50406313_0.shtml。

[61]Daily news:《Woes of Hambanthota Continue》,2016年12月14日,http://www.dailynews.lk/2016/12/14/features/101857。

[62]Daily news:《Port workers call off Strike》,2017年7月27日,http://www.dailynews.lk/2017/07/27/local/123383/port-workers-call-strike。

[63]Daily news:《Htota Port workers Parents Hold Protest》,2017年11月22日,http://www.dailynewsl.k/2017/11/22/local/135205/h%E2%80%99%E2%80%99—parents-hold-protest。

[64]Daily news:《Will the Chinese Build a Colony in Sri Lanka》,2017年9月13日,http://www.dailymirrorl.k/article/Will-the-Chinese-build-a-colony-in-Sri-Lanka—136470.html。

[65]中国商务部:《斯媒持续关注中斯签署汉班托塔港特许经营协议有关情况》,2017年8月2日,http://www.mofcom.gov.cn/article/i/jyjl/j/201708/20170802623206.shtml。

[66]Daily News:《Already 50 Chinese Financiers to Invest in Sri Lanka-China Industrial Zone》,2017年1月9日,http://www.dailynews.lk/2017/01/09/local/104178/already—50—chinesefinanciers-invest-sri-lanka-china-industrial-zone。

[67]Daily News:《Cabinet Nod for Hambantota Port Lease》,2017年7月26日,http://dailynews.lk/2017/07/26/local/123230/cabinet-nod-hambantota-port-lease。

[68]范宏伟:《中缅关系的转折:1954年——以外交部解密档案为视角》,载《东南亚研究》2008年第5期。

[69]李晨阳、陈茵:《影响缅甸民主化进程的主要政治势力》,载《当代亚太》2006年第4期,第19—26页、第40页。

[70]卢光盛:《中缅政治经济关系的发展、现状及其意义》,载《国际关系学院学报》2009年第2期,第18—24页。

[71]武魏楠:《“史迪威管道”建设始末》,载《能源》2013年第10期,第106—109页。

[72]中国石油新闻中心:《张国宝:十年磨一剑的中缅油气管道》,2017年5月8日,http://news.cnpc.com.cn/system/2017/05/08/001645802.shtml。

[73]新华网:《中缅原油管道工程30万吨级原油码头主体完工》,2015年1月30日,http://www.xinhuanet.com/2015—01/30/c_1114200352.htm。

[74]BBC中文:《闲置两年后中缅原油管道终于开通》,2017年4月10日,https://www.bbc.com/zhongwen/simp/chinese-news-39559135。

[75]卢光盛、李晨阳、金珍:《中国对缅甸的投资与援助:基于调查问卷结果的分析》,载《南亚研究》2014年第1期,第17—30页。

[76]中国中央电视台:《英媒称缅甸议会通过法案允许举行和平示威》,2011年12月3日,http://news.cntv.cn/world/20111203/116873.shtml。

[77]王立彬:《浅析国有石油企业海外危机公关的策略》,载《化工管理》2014年第15期,第9—11页。

[78]Earthrightsinternational:《“There is no benefit,they destroyed our farmland”》,https://earthrights.org/publication/there-is-no-benefit-they-destroyed-our-farmland—2/。

[79]Shwe Gas Movement:《SUPPLY AND COMMAND》,2006年6月16日,http://www.shwe.org/。

[80]凤凰周刊:《中缅油气管道前景未卜》,2013年9月5日,http://www.ifengweekly.com/detil.php?id＝1022#0—tsina—1—36396—397232819ff9a47a7b7e80a40613cfe1。

[81]中国政府网:《中华人民共和国和缅甸联邦共和国联合新闻公报》,2013年4月6日,http://www.gov.cn/jrzg/2013—04/06/content_2370914.htm。

[82]环球网:《缅甸反对党领导人昂山素季6月不随团访华》,2013年5月13日,http://world.huanqiu.com/exclusive/2013—05/3965330.html。

[83]中国商务部:《中缅油气管道项目负责人在仰光举行记者招待会》,2013年5月1日,http://www.mofcom.gov.cn/article/i/jyjl/j/201305/20130500126949.shtml。

[84]中石油新闻中心:《中国石油发布中缅油气管道社会责任报告》,2017年5月26日,http://news.cnpc.com.cn/system/2017/05/26/001647946.shtml。

[85]赵新利:《公共外交视角下的中国企业海外社会责任》,载《公共外交季刊》2018年第1期,第55—62页,15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