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学者们在估计文化资本存量的过程中，对文化资本折旧率的讨论较少，可能的原因主要在于文化资本的形成，尤其是以习俗、惯例、意识等无形文化资本的形成，其和人的心智有着密切关系，这就造成其和有形文化资本（如书籍、绘画、文物等）相比，折旧率的变化更加难以量化，或许正是由于这些因素使得部分学者在实证分析过程中采用虚拟变量作为文化资本的替代指标进行研究[26-27]，而不必考虑折旧率变化对文化资本存量的影响。不过，王云等较早在估算文化资本过程中对于不同形式的文化资本形态设定了不同的折旧率[28]，比如将品牌资本折旧率设定为60%，而将创意资本和版权资本设定为20%。由于前者在度量文化资本方面主要从企业视角进行考虑，采取这样的折旧率具有一定合理性，但是要深入分析文化资本折旧率是否对其他经济变量是否有影响，在当前文化资本折旧率没有统一确定的条件下，我们认为需要设定不同折旧率进行比较分析，所以沿用同样的处理办法，分别选取折旧率为10%、15%、20%对各省区文化资本存量进行重新估计，并沿用SFA分析方法，对计量模型（4）和（5）进行估计，估计结果见第205页表3。为简化分析结果，第205页表3仅报告了不同折旧率下LAG（0）对应的估计结果。

当然，这里对折旧率变化进行分析，也是出于对第200页表2分析结果的稳健性进行检验。虽然第200页表2中的回归结果显示在包含控制变量的情况下，核心变量与无效率项的关系在滞后阶数延长的情况下没有发生显著的变化，但是对于计量结果稳健性的检验，一般是采用加入控制变量或者变换实证方法的方式，要么直接变化核心变量数据重新进行分析，所以为了进一步有效验证实证结论的稳健性，有必要通过对折旧率的变换，从而调整核心变量异质性文化资本存量数据对不同产出指标进行回归，进而在文化资本折旧率变化条件下，不同经济变量与创新产出以及产出效率之间的关系是否发生变化，是否会表现出其他一些特征。

根据第205页表3回归结果，可以看出折旧率的变化并没有改变创新投入与创新产出之间的关系，对于原创性创新而言要素投入与产出之间的U型关系依然成立，同样要素投入与衡量创新成果转化的新产品收入之间也保持U型关系，这和第200页表2的结论基本一致。

另外，从第205页表3无效率影响因素估计结果可以看出，随着文化资本折旧率的上升，市场文化资本（lnCM，it）对原创性创新效率的促进作用在增强，比较而言对于创新成果转化效率的改善作用和第200页表2的结论相比没有显著变化。但是估计结果显示，异质性文化资本之间的冲突关系随着折旧率的上升而逐渐增强（[lnCM，it]×[lnCT，it]变量对应系数几乎全部为正且通过显著性检验，而且和第200页表2相比系数绝对值也明显较高），从而很大程度上抑制了创新效率的提升。不过，值得注意的是随着文化资本折旧率的上升，基于传统文化资本实现的人力资本积累对提高创新效率的作用在逐渐增强。而人力资本（lnhit）对创新效率的影响在文化资本折旧率变化情况下与第200页表2是一致的，对比来看，人力资本对于原创性创新效率的改善作用最为突出，而对于创新成果转化效率的抑制作用较为严重。同样，政府研发支出（lnRDit）对于原创性创新效率的提升作用受文化资本折旧率变化率影响较小，而且折旧率的变化也没有提高政府研发支出对创新成果转化效率的显著性。另外，文化资本折旧率变化并没有改变外商直接投资（lnFDIit）和对外开放水平（openit）对原创性创新效率的抑制作用，同样外资进入对于创新成果转化效率的抑制作用并没有得到改善，而开放水平在文化资本折旧率上升过程中并仍与创新成果转化效率之间的关系不显著。

综合来看，在文化资本折旧率的变化条件下，表3估计结论与第200页表2估计结果基本是一致的，从而进一步表明本文研究结论是稳健的。(www.daowen.com)

表3　折旧率变化对创新产出效率影响估计结果

续表

注：（*）表示对于估计参数的标准差，***，**，*，^分别表示1%，5%，10%，15%的显著性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