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企业个体的收益分析

A.企业个体M的投资收益分析

当企业个体M选择将更多资金配置在创新时，其收益为：

当企业个体M选择将更多资金投向房地产开发时，其收益为：

因此，企业个体M的平均收益为：

可得企业个体M进行资金配置决策时的复制动态方程：

B.企业个体N的投资收益分析

同上述企业个体M的收益分析过程类似，于是可得企业个体N进行资金配置决策时的复制动态方程：

2.模型均衡稳定点分析(www.daowen.com)

将企业个体M和企业个体N的复制动态方程联立构成方程组，从而可以求解出系统的5个局部均衡点，分别为O（0，0），A（1，0），B（0，1），C（1，1），另外，可依据雅克比矩阵的稳定性判定方法（Friedman，1991）来判断均衡点的稳定性，即分别对α和β求偏导，则上述系统的雅克比矩阵J为：

进一步分析得到5个均衡点的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演化博弈稳定性分析^[3]

在五个局部均衡点中，通过分析可以得到两个均衡点（ESS）具有稳定性，即（投入创新，投入创新），（投资房地产，投资房地产），这也就表明当系统达到稳定均衡时，两类企业均将资金配置在创新方面或者都转向房地产投资。如图2所示，图中O，A，B，C及D分别为上述的均衡点，系统最终的演化稳定性均衡点为O或C点。另外从图中也可知，图右上方区域，双方行为会使得系统收敛到帕累托最优的均衡点C（1，1），而图左下方区域，双方行为会使得系统收敛到帕累托最优的均衡点O（0，0）。

图2　企业个体之间演化的相位图

进一步对影响企业个体之间演化稳定性影响因素进行分析：根据泡沫资产理论，包括房地产在内的泡沫对实体经济产生两方面的影响，即流动性效应和杠杆效应。我们会发现随着2003年以来房地产市场快速膨胀，房地产市场杠杆效应非常明显。究其原因，就在于房地产市场的快速发展使房地产产业成为暴力行业，房地产上市公司从1998—2010年利润率最低为9%，最高达到21%。而工业企业的平均利润率最高仅为8%（基于35个城市规模以上企业数据计算得出），与房地产上市公司动辄两位数的利润率形成很大反差，由此可知大量的企业“嗅到”了房地产市场巨大的利润，此时若还坚持长期视角将更多的资金投入企业的研发部门，将会因错失短期获利的时机付出高额的机会成本。同时利润驱动的假说还意味着，与创新未来预期的超额利润πi-Ci（不确定性更高）相比，转而投资房地产回报率会在短期更高。此时我们会发现，不断增大的机会成本和不确定性的πN-CN（d（πi-Ci）＜0），会有使α*，β*∈即落入图中右上方的概率增加，企业个体之间博弈行为的结果不断向均衡点C（1，1）收敛。换句话说，随着房价的不断上涨，投资房地产行业可获得短期高额的回报，而这会导致以利润为导向的企业个体均采取策略为使大量资本逃离实体经济，逃离研发投入，而都转向涉足房地产开发和经营（骥强，2010）。

综上所述，企业发现预期研发回报率的不稳定，同时与现有房地产回报率有差距，特别是短期房地产有超高的回报，其会非常容易使企业放弃研发投入转而进入房地产，所以一些企业在年报中用“改善企业盈利能力”来解释为什么进入房地产业。据此，我们提出本文的命题：在房价快速上涨的大背景下，企业凭借自身优势改变资金配置的方向，积极涉足房地产业务，从而使得企业创新倾向减弱和强度降低，发生了房地产的快速发展对企业研发投入的“挤出”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