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通过空间静态与动态面板模型研究绿色发展效率的空间影响因素，分别对全国层面、效率增长型省域以及效率落后型省域的绿色发展效率进行分析。如第104页表6所示，静态与动态空间面板模型的估计结果——系数符号与显著性方面基本相似，这说明考虑地理距离和空间溢出效应对绿色发展效率因素分析是有必要的。需要说明的是，静态空间面板模型中的空间溢出系数ρ显著高于动态空间面板的空间溢出系数，尤其在考虑绿色发展效率一阶滞后变量后，滞后一阶在三个模型中均通过了10%水平下的显著性检验且都为正值。这说明静态空间面板模型忽视了绿色发展效率本身的影响效果，原因在于绿色发展效率的一阶滞后项能将影响绿色发展效率的因素，从空间结构因素的影响中分离出来，从而使静态空间面板模型带来的偏差得以矫正，也反映了各个省域绿色发展效率的动态性、连续性特征。因此，本文着重解释动态空间面板模型。

表6　空间杜宾面板模型估计结果

续表

注：*，**，***分别表示通过10%，5%，1%水平下的显著性检验；括号内为t统计量。(www.daowen.com)

如表6所示，空间回归与非空间回归结果影响效果基本一致，考虑空间因素后，影响因素的显著性更高。其中外资依存度的作用方向与非空间回归结果相反，非空间回归中高效率省域的外资依存度对绿色发展效率有显著促进作用，空间回归中效率增长型省域与高效率型省域结果一致，然而效率落后型省域的外资依存度对绿色发展效率存在显著负向作用。三种省域的影响差距，说明国外投资的产业选取随着省域之间的经济发展水平、产业发展阶段等因素差异而有所区别，因此在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落后、产业结构发展不合理的这些省域依旧存在“污染天堂”假说，国外投资在高污染产业集中，因此导致绿色发展效率的降低。

空间权重的加入有利于考察地区之间的影响：第一，相邻省份的人均GDP对本地区绿色发展效率影响显著，且支持“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假说，即相邻省份的人均GDP与本地区绿色发展效率呈“U”型曲线，非空间回归中同样证明人均GDP与绿色发展效率满足“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假说，因此说明地区间绿色发展效率存在正向促进作用；第二，相邻省份的产业结构对本地区绿色发展效率有显著负影响，环境污染在地区间传播，相邻地区工业发展带来的环境污染会影响到本地区环境状况，但工业发展带来的效率提升并不便于传播，因此相邻地区产业不断发展，本地区绿色发展效率下降；第三，相邻省份的外资依存度对本地区绿色发展效率有显著影响，其中全国层面与效率增长型省域有促进作用，对绿色发展效率的促进作用大于其他区域对绿色发展效率的抑制作用，效率增长型省域存在显著抑制作用，由于国外投资作用于产业结构，因此与产业结构变动带来的影响一致，效率落后型省域的影响并不显著，这是由于效率落后型省域拥有较低外资依存度；第四，在效率落后型省域中，相邻省份能源结构对本地区绿色发展效率有显著抑制作用，由于其中大部分省域拥有丰富的能源存储，能源开采对环境极易造成损害，环境污染物的传播性，造成他们对临近省域绿色发展效率的显著影响；第五，相邻省域政府环境管理能力对本地区绿色发展效率有显著抑制作用，由于全国各地政府决策的相似性，造成了空间效果与非空间效果的一致性；第六，在效率增长型省域中相邻省域企业环境管理能力对本地区绿色发展效率有显著促进作用，这些省域凭借较强发展潜力，吸引较多优秀企业入驻，不断促进本地区绿色发展效率提升，同时技术、环境的跨区域传播，使临近地区绿色发展效率也同步提升；第七，相邻省域的环境水平对本地区绿色发展效率有显著促进作用，空气环境特殊的传播性，更易于影响绿色发展效率的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