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落有供奉牛头马面和小鬼的五道庙,相传在明朝以前就传进村了。虽然跟寺庙神、家神比起来村民最不信鬼怪,但是因为传统时期很多现象无法解释,而鬼怪恰好弥补了这一点空白,所以在牛家庄鬼怪的信仰依然有一席之地。

(一) 鬼怪信仰方式

一是五道庙概况。村落除了女巫、道士、作法的,唯一跟鬼怪相联系的就是五道庙。五道庙位于中街西行120米路北,占地0.5亩。坐北向南,东西长5米,进深4米,高3米有余,起脊飞檐,青瓦盖顶,五脊六兽。青铜兽面衔环于大红庙门之上,上方有天蓝底木匾额,上书金色“五路神通”四个大字,门柱上对联是“秦穆公敕封五道,汉高祖恩赐将军”。庙内塑四尊神像,为马王爷、五道爷、牛王爷、土地爷。中间供桌是青石磨光方台,台的两边各有泥塑小鬼判官服侍,墙壁上有八洞神仙东游过海的精美壁画。庙前有台,高1米,长7米,宽5米,占据半边街道,东西大街到此向南绕半圆。台前是广场空地,也是村民丧葬礼仪中心。

二是祭拜程序。五道庙也叫小鬼庙,全年开放,一直都不锁门。家中贫困、没有读过书选择相信的占比较多,与富裕家比,面对生老病死,他们更加无力。一旦发生生老病死,就会去祭拜。老人说:“凡村中有人死去,夜里故者家属皆要披麻戴孝,将故者姓名写于纸上,焚烧于庙前,俗称烧黄纸,即视为上报阎王将此人从生死簿上一笔勾销,并祈求亲人早日轮回,早日投胎为人,少受地狱之苦。” (www.daowen.com)

(二) 鬼怪信仰交往

一是交往互助。凡去五道庙祭拜的人,一般是家中有人亡故了,去的人一般是小辈。例如有父亲或者母亲过世,则儿子和妻子也一同前往。祭祀用的香纸一般由男性准备,等到了小鬼庙,如果妻子很害怕,丈夫会牵着她的手说“不用怕,别看小鬼都挺可怕,但是挺灵”;如果丈夫因为失去亲人太过伤心,妻子还会搀扶他,并劝说他不要太难过。

二是交往的冲突。早年人的生老病死无常,人们无法解释也无力改变,一部分就借鉴道教和鬼神的说法,选择了相信。在村里农户信或者不信都很平常,跟信神没有区别。但有时会遭到无神论和无鬼论者的讽刺和讥笑。老人说:“这时候不是吵包子就是要打架,非得保长、村长拉架才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