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因方便物质生产和生活发生集聚

一是方便生产。在牛家庄刚刚建村的时候,村民先是看重了平坦肥沃的土地,然后就将自己的房屋建在土地的边上。随着人口数量的增长和土地开垦量的增加,村民将自家房子盖在自家的农田上,同时继续在外围进行开垦。这样就产生了地邻,在平时的搿犋、换工等生产合作中,都起到了相互扶助的作用。老人说:“可以说从最早的时候说起,牛家庄对于土地和民居的布局都是奔着有利于生产的因素去做的。我也是听我爷爷讲,以前人们都爱把房子建在土地周围,为的就是好灌溉,来回快,中午回家吃个饭也方便。不然太远了总是要带饭,很麻烦。如果赶上摘棉花,一场雨来了就完蛋,你不抓紧,离家那么远,是肯定不行的。”

二是方便生活。除了农户自家的繁衍外,随着人口的增多,村落逐渐产生了邻居、街坊、乡亲等新的关系。他们为了更好地生活,依然选择在邻居的隔壁建房,而不是在村外围的农田上。平时邻里之间、乡亲之间因为距离近可以相互照应,在红白喜事、房屋建造、打井用井、脱粒磨面等方面有了除亲戚以外的关照。老人说:“谁都不愿意远离大家伙,新搬来的人家都想跟其他人住在一起。这样有什么事儿都可以相互照应。你自己去个村边边,有了事儿光路就要走半天,等到了黄花菜都凉了。那你又何苦呢?”

(二) 集聚又促进了精神生活的发展(www.daowen.com)

一是集聚丰富了精神信仰。在村中共信仰寺庙神五种,家神七种,鬼怪无数。他们并不是某个或者某些村民的信仰的集合,而是全体村民的信仰集合。它们或者是在建村前期被村民分别带来并传播开来,抑或是在村落建成之后从外面引进,但都归功于整个村落的集聚特性,让不同的信仰主体可以相互碰撞与交流,使得村内的信仰对象极大地丰富。老人说:“村里各种各样的神仙鬼怪都很厉害,但也不是都怕。有的人怕王母,有的人怕狐仙。平时大家一起交流,哪路神仙更加灵验就信哪个。现在别看都不信了,但是在旧时期,人们平时遇到过不去的坎儿,就拜拜神仙,不同的事儿找不同的神仙。这事儿没准就成了。”

二是集聚有利于休闲娱乐。传统时期,每天晚饭后和整个冬季都是农闲时期,因为村落整体集聚的特征,产生了需要多人才能进行的娱乐项目和休闲活动,比如唱戏、敲鼓、打牌等等。因为集聚,村民在需要放松的时候总是可以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一起休闲。这就更加有利于村民在辛劳工作之后能量和情感的宣泄和释放,也丰富了村民的精神文化生活。老人说:“平时不对付的人如果能玩在一起,也能缓解两个人的关系。我隔壁的王老二和任老大平时因为土地有点越界的事情谁也不理谁。后来碰到一个机会,两个人一起敲鼓,还上台表演了一次,以前结下的梁子也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