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双井村地方治理与职责概况

双井村地方治理与职责概况

时间:2023-06-1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表6-4双井村地方与治理关系概况其二,产生。地方的职责主要有以下多个方面:表6-5双井村地方承担的多重职责与治理关系概况续表3.好管事的人其一,资格。表6-6双井村“好管事的人”多重职责与治理关系概况此外,老先生、会社的会首等也是村庄中爱管闲事的人。表6-8双井村的日常纠纷及其治理*当地人将花生称为“疙瘩”。

双井村地方治理与职责概况

(一) 村落治理主体

1. 村长和村副

1949年以前,村长、村副等人负责村庄的行政事务,担任村长、村副的人需要有一定的资格,需要履行特定的职责(详见下表)。

表6-3 双井村村长、村副的资格、产生与职责概况

  *本村有一池姓妇女(天主教徒),皇协军的密探,经常打听本村八路军的情报,然后跑到唐邱村的碉楼报信,后来,被八路军堵在村北枪毙了(她爹收的尸,将其简单埋葬)。

2. 地方

其一,资格。如前文所述,当地土地交易中的经纪被称为地方,他们负责成地。过去的双井村有3名地方(见下表),一般是一户落中人缘好的人。地方年龄没有要求,“什么年龄都占”(8) ,但那时候的地方大多是50岁左右的人(也不一定是大辈)。村民见了地方,也不会害怕。地方在村公所里帮忙,“跑哒跑哒”,均是贫农出身,家里没饭,他们开口说话,村民们都会听,他们心地善良,自己有几亩地,谁家要是挑粮食或买粮食,就找他们,“叫他管管”。地方不一定有文化,但一般能说能道(不配枪)。

表6-4 双井村地方与治理关系概况

其二,产生。地方是自然形成的,不由村民选举产生,也不由上级任命,他通过充当经纪人角色,逐渐在某一户落凸现出来。当村长、村副需要安排村庄事务时,就派他们负责,村民们有大事小情,都会找他们帮忙。

其三,职责。地方的职责主要有以下多个方面(详见下表):

表6-5 双井村地方承担的多重职责与治理关系概况

续表

3. 好管事的人

其一,资格。村落中,爱管闲事的人一般是“白人”(没有任何公职,多少有点威信,即“为名宽面”),“不要一点吗”。他们时常在村里“好跑哒跑哒,好管闲事”,一般是有能耐、说话顶事、能说能道、比较“清亮”、或多或少有点文化(识俩字)的人。 村民遇到大事小情,如借粮食、调解纠纷等,“去找××看看吧、找××拿个主意吧\说说吧,××人在街里管了一辈子事了”。他们主要服务于当户落的村民,如果是地方,则一般服务于整个村庄的党乡人。

其二,职责详见下表。

表6-6 双井村“好管事的人”多重职责与治理关系概况

此外,老先生、会社的会首等也是村庄中爱管闲事的人(详见下文)。

其一,老先生。村民张干会是村公所管账的“老先生”,年龄较长,家住村南边,有3亩旱地,弟兄3人,当时已经分了家。他育有2个儿子,后来妻子病逝,他又娶了邻村郝庄的某氏,生了4个儿子、2个女儿。他家属于贫农家庭(他是村里的文化人,有较高威望)。当户落村民家有大事小情,需要写文书、帖子、对联时,请他帮忙主笔。如果当户落村民间发生打架、吵包子、抬杠之事,他听闻之后也会主动去调解。村民见他打招呼时称呼“老先生”,他在村里的人缘较好。每当上级收钱粮,请他来负责计算每个农户家的地亩及交粮的数量,村庄不给他支付报酬,即所谓“白撺掇”。

其二,会首。如在社会组织章节记述的,老会和大会的会首均为好管闲事的人,他们是该组织的发起者,比如老会会首王凤贵,没有文化知识,家境贫寒,田里没有水井,弟兄3人,属于村里的穷人,脾气比较暴躁,但脑子精明、好管闲事,有组织领导能力,说话顶用。大会的会首也称领会人,早期的会首村民推荐、自愿担任,民国时期,每年轮流担任。其职责与老母会会首的职责基本类似,会首在庙会期间,前往村庄各个庙宇尽管理之责,防止小孩们瞎捣乱。

(二) 村落治理内容

1. 水利事务

其一,水井维修。双井村拥有4口吃水井,水井底下有泉眼,水井用的时间长了,泉眼会被泥沙堵塞,这时就需要组织人力淘井。村庄打井班负责淘井、水井维修事务,淘井的时间大概在农闲时节,一般是秋收之后。平时维修水井时,由该户落的农户集体出资伙修,“井坏了老党家们一起修”,每次维修费时一天左右。对于维护水井之事,村长、村副、地方等人不会干涉,也不会带头去监管。

其二,合伙连钱。村庄公共水井事务方面的资金利用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表6-7 传统时期双井村公共水利资金利用状况

2. 调解(“改和”)事务

一般情况下,党乡人之间抬杠、相互糟蹋几句、说几句闲话,掐(吵嘴)过了也就算了,不会一直记恨对方。然而,正如下表所列案例反映(详见表6-8),当村民们遇到关乎自身利益的重大纠纷时,会做出不同的行为选择。

表6-8 双井村的日常纠纷及其治理

  *当地人将花生称为“疙瘩”。

还如前文所讲的案例,张氏和沈氏原为“好得没法”“知己不赖”的人,就因为一次喝酒时闹了不愉快之事,后来两人没有再往来,只是看在乡亲面子上,见面时打个招呼而已。不过,对方以后过事(红白喜事),一般也要不计前嫌,去参加。在村庄水井事务中,连钱时不存在例外规则,即一是看井人也需要交纳修井、买绳的钱;

二是对于村民而言,“你掏了钱,不吃水没事,不掏钱就不让你吃水,上远处去吃水去”。(9) (www.daowen.com)

3. 治理蝗灾(赶蚂蚱)

当地人将蝗虫称为蚂蚱,每当发生蝗灾,大量的蝗虫会吞食庄稼,导致村民颗粒无收,进而引发饥荒。蝗灾往往与严重旱灾相伴而生,蝗灾严重时有“蝗虫照艳天”之说(10)

蝗灾发生的时间一般集中在秋收季节,即农历八月份左右(作物成熟时节,蝗灾大面积发生),只要蚂蚱经过的地方,几户颗粒无收,如当地俗语所称:“经过翻,经过乱,经过的蚂蚱滚了蛋。”蚂蚱喜欢吞食棒子(玉米)、高粱、谷子等,但不吃酱豆、黄豆、黑豆,棒子、高粱和谷子的产量相对于豆类较高(村民不会为了蚂蚱的吞食偏好而改变作物种类)。

村民们面对蚂蚱的侵害,会采取自发治理的措施,比如当家人带一家老小去地里赶蚂蚱。

如果蝗灾严重,村庄会组织村民集体去救灾。据村民李氏(老奶奶,娘家也在本村)回忆,大概是在她10岁那年(1944年),当地发生严重蝗灾,村里管事的人张福玉(老人无法确定该人是不是村长、地方等,只知他是贫农)敲着铜锣转街,叫唤大家集体去地里赶蚂蚱:“民众人都听我,有了××(事情)了……”(“蚂蚱把庄稼都祸害了,谁不心疼啊?”)村民们相互传唤,决定先去村西的地里赶蚂蚱,只要是腿脚方便、能干活的村民,不分男女老少都伙着去,村西没有土地的农户也需要参加。赶蚂蚱的工具由村民自带,主要是树枝、扫把、蚂蚱棍(长度1米左右)等,有的拿着盆子、簸箕,到地里边敲盆子、簸箕边赶蚂蚱,有的用树枝、蚂蚱棍、扫把赶蚂蚱。往年赶蚂蚱时,已在地头挖一条30 厘米宽、1米深的沟,都是各挖各的,蚂蚱被赶到沟中不易再飞起来,这种举措在当时最为普遍。村民将沟中的蚂蚱捕捉后装进大口袋,用推土车运或肩膀扛至村庄东南角的枯井,防止其祸害庄稼。有的农户还将蚂蚱捉了之后带回家中,先蒸煮、再暴晒,然后食用。

民国时期发生蝗灾后,除了村民自发救灾,村公所也会参与进来,它特意实行捉蝗赏粮的措施,鼓励大家捕捉蝗虫。一般是捉一斤蝗虫赏一斤粮食(棒子、高粱),村公所规定好主人家出赏粮,对受灾严重的农户额外赈济高粱,赈济的粮食较少,不够一家人的口粮,据说只有几斗粮。政府除了鼓励捉蝗,还会采取减免当年钱粮的措施,以减轻村民的生活负担。

另外,对于那些包地的人(佃户)而言,如果包种过程中出现大面积蝗灾,导致颗粒无收(主要种植谷子、玉米、高粱等主粮),也会尝试用豇豆交租。但好主不会收,因为豇豆不是主粮(蝗灾年份,除了好主,贫困人家一天三顿吃豇豆)。

除了上述的措施,有些村民还会通过宗教信仰的慰藉来消解蝗灾带来的伤害,比如奉教的老人讲述,教徒们每天去教堂祷告时,抱着求神免灾的期望。

4. 传染病治理(“咂疹子”)

过去村落的传染病类型有疹子(麻疹)、天花等,麻疹传播的主要群体为5—8岁的孩子(不分男女),成年人偶尔也会生疹子。麻疹发生的前兆是发烧,其症状主要是在脸部、胳膊、脚心等部位出现红疙瘩,浑身发痒,有的孩子出了疹子治愈后会留下后遗症(如“水啦眼”,风一吹就会流眼泪)。

疹子的发病期限一般是“出3天、干3天、回3天”,发病9天以后,身上就不再生疹子,每个人在孩童时期只生一次疹子。疹子是一种广为传播的疾病,它主要在同龄人之间传播,比如一家有几个孩子,一 个孩子得了疹子,其他孩子也会被传染,他们基本上吃住在一起。由于当时的生活条件有限,没有医疗设施,没有多余的房屋,加上人们的心眼死,脑筋不灵活,没有办法阻止疹子的传播。村民们得了疹子,只好自己用土办法治疗,比如用嘴咂(吸)疹子(疹子内部聚集了大量的黑色血液,砸破疹子以释放毒液),然后将用香菜根泡制的水涂抹到疹子处止痒。村里看病的先生没有治疗疹子的秘方。每年春天的时候,小孩们普遍生疹子。本村的池秀生(天主教徒)、沈书孩、杨清路等人帮助村民们咂疹子,他们一是年轻有力(咂疹子需要耗费很大的体力),没有特殊权力,是普通的庄稼人、贫农出身;二是比较热心,乐意帮助村民;三是具备一点医疗知识,能够确诊疹子,他们都会咂(某村民请他们咂,咂好之后,他们的名声就在当户落传开了)。其他村民生疹子(包括好主人家、穷人家),就主动去请他们来家中咂疹子,去请时不必带礼品。在咂疹子过程中,只需要主人家备一盆清水,咂疹子之后,患者的病情就会好转,如果无法治愈,就只好听天由命。村里的不少孩子死于疹子传染病(据老人讲述,因病而死的孩子不能进祖坟,而是扔在村子外的田间地头,成为野狗的食物)。上述几位好心人为人治病,不需要酬金,只需在咂疹子之后,主人家给点水漱漱口,有些人家还请他们喝两盅酒表示感谢。治完病,碰巧是吃午饭或晚饭的时间,主人家会留他们吃顿饭,如果不是饭点,也不必请他们吃饭,如当地话语中表达的“吃饭看让紧慢”。他们在村里的威信比较高,在村民心目中的印象较好,人们“说不着”(方言,意为评价好)。咂疹子的人给别人帮忙治病,会有损于自己,比如会出现牙齿脱落等问题。

当孩子得了疹子,大人就不让孩子外出,“疹子怕风”(小孩出门若遇到风,病情会加重)。如果村民们得知A家的孩子得了疹子,就不去A家串门,也不让自家孩子去找A家的孩子一起玩,防止将疹子传染给他们,如果别人家的孩子来找A的孩子玩耍,A考虑到别人家孩子的健康,也不让其进家门。别人要是有事来自家,主人不让对方去患病孩子的房屋。孩子生疹子不算大病,大人们不会给别人“消”(传唤),也不会告知亲戚朋友,当家十户的叔叔大伯偶尔来家里询问一下病情,亲戚朋友不必前来探望小孩。

村民们除了生疹子,还会得天花,天花一般在二三月份大面积发病,天花病不会传染(无须将得天花的孩子隔离开来),但是若不及时诊治,脸部会留下疤痕,出现麻子脸。村里的医生无法治疗天花,大先生和其他村里的先生都不会接种疫苗,村民们自己也没有土办法治疗,得了天花主要请外村的先生诊治。水痘、天花等出现后如果能自行脱落则更好,若孩子们自己挠破水痘和花,则脸部等地方会留下疤痕(结婚时,夫妻双方不会提前看亲,因此,脸上的疤痕等对婚姻几乎不产生影响)。

后来,赵县小寨村(距离本村十几里地)的先生每年春季来本村给孩子们“种花”(接种疫苗),每年来两三次。先生进村先给某农户家孩子种花,此信息很快就传遍本户落乃至全村落,其他村民纷纷把孩子抱到该农户家中,让先生接种。先生进村不需要向村长、村副、地方等人打报告,村庄权威也不会干涉他。孩子们接种疫苗之后会出现发高烧的症状,于是有人就说,“种花”是给孩子没病找病。有多个孩子的家庭,每个孩子都有接种疫苗的权利和机会(不分长幼、性别),有时让几个孩子同时接种,有时今年先让孩子甲接种,明年再给乙接种。接种时,孩子的左右胳膊上都需要“种花”,每人接种的费用为3毛钱左右。

5. 风灾治理

1949年前,当地受季风影响,南风多北风少,3月份起,偏南风增多,至10—11月始转偏北风。东南、西北风次之。东风、东北风间有发生。

表2-10 历年风向频率

风速变化大,3—5月最大,8—9月最小,年平均风速2.7米/秒。大风发生频率较多,冬春干冷风最多,夏季干热风成灾,瞬间风速大于17米/秒为大风,干热风突发性强、速度快,时常造成灾害。大风致使春季失墒,夏秋作物倒伏或被淹,冬季摧折树木。严重时,飞沙走石,威胁生命财产。(11)

表2-11 历年风向频率(单位:米/秒)

当夏季起干热风的时候,黄沙漫天,睁不开眼,地里的庄稼秆都被沙土淹没,只能看到谷穗,大风过后,院子里能落30厘米厚的沙土。村民们把自家院子里的沙土清理到村庄过道内,下雨的时候沙土就被雨水冲到村外低洼的地里。面对大风灾害,村民们除了自发防御,没有其他办法,村庄不会组织全体村民清理沙土,民国时期的政府也没有采取相应的治理措施。

(三) 村落治理方式

村落的治理方式主要是不成文的乡俗规则,这些规则涉及村民生产生活的各个方面。比如自家盖房时,邻家和当户落知己不赖的人知道了就会自带家当(工具)主动来(帮忙),不需要自家特意去请,大家同户落居住且平常关系处得不错,正如老人说,“这个村的乡俗好”。

没有谷场打谷农户,若要借场,一般需要等到对方打完谷之后。借场时需要自家当家人(当家人比较“老道”,即能说会道)提前几天或当天早晨去问对方的当家人,打听对方是否会在今天打谷或者有无他人提前预借,如“你今天打呗?你家场今天闲着没?不打了,我用一下你家的场”。不会让家里的孩子去问对方,一是怕孩子不会说话,把大人的话传得不合适;二是对方会觉得大人不够重视此事,让一个孩子来借场。有谷场的农户一般也有牲口,无谷场无牲口的农户借用某农户的谷场时顺便也借该户的牲口。借场时需要遵循先来后到的原则,比如A先预借了B 的谷场,C后预借,这时,C需要等A打完谷才能借用谷场。A去借B的谷场,B一般会借,如果B不借,则A不会把收割的庄稼堆到谷场里,而是堆在自家院子内或者大门前,A也不会因为此事与B断绝往来关系,人穷没志气,正如当地谚语所称:“穷人肚里没犟劲。”如果A向B开口借用谷场以搁置谷子,B跟A讲,“你看,场里的物件都撂满了,没空地当了”,这时A也要理解对方,不能无理取闹。

即便使用水井,都需要遵循特定的规则,如下表所示:

表6-9 传统时期双井村公共水井的使用规则

  * 若上级公职人员下村,村长要给好主家派饭,即一户负责给一位公职人员管顿饭,村公所无力管饭。 

除此之外,村落的乡俗规则还体现在联姻之中:一是门当户对的乡俗。给儿女说媒时,需要遵循“门面相对”的规矩,即男女双方的家境基本一致,“穷(赖)的寻穷(赖)的,富的寻富的,唱戏的寻唱戏的”。也有穷人家的女儿嫁入富户人家,但嫁过来之后在婆家的地位较低,动辄受气,婆家人看不起她,如果儿媳娘家人借了婆家的钱、粮食,则儿媳在婆家更没有地位;大户人家的女儿下嫁到穷家小户的现象基本不存在,好主家的女儿与长工很少结婚。二是同宗之内禁止通婚。同村异姓之间可以联姻,本村同姓不同宗的村民之间可以联姻,同宗之内禁止结婚。同村村民间联姻,不顾及辈分大小,比如男方为李氏、女方为张氏,李氏辈分大而张氏辈分小,双方为乡亲(党乡人)关系,可以联姻。在双井村,同村村民间联姻的现象比较普遍。三是“亲亲不过门,两来无视人”。换了大帖就算定了亲,定亲之后、婚礼之前,逢年过节时,男女双方不必走动(俗称“不串通”)。如果准女婿在过事前去了女方家,乡邻就会笑话:“×× 家不懂事,还没过事,就让人来了”。四是“能拆三座庙,不破一门子亲”。联姻前,女方需要打听男方家的家境状况,这时,不需要通过媒人来打听,村民们认为,通过媒人来打听“会透了气”(走漏了女方打听男方人根的风声,怕男方知道后会觉得女方不信任己方),于是一般找自家在对方村庄生活的亲戚、朋友或其他熟人打听(家境怎么样?家里有几亩地?是否有车马牲口?准女婿是否“清亮”,即是否明白事理?)如果从中间人那里打听到对方家境不赖(不错),女方就会同意此门婚事。女方派人来向男方的邻居打听,若邻居和男方不对付(有矛盾),则邻居一般会闭口不言,如果邻居和男方知己不赖,则会尽量说男方的好,“能拆三座庙,不破一门子亲”(12) 。男方打听女方的情况,主要看准媳妇个人及家人的人品(是否“清亮”),对于其家庭经济条件,并非很在乎。

村落治理凭借的乡俗还有其他方面。比如平时一户落的晚辈们闲坐在某个公共空间闲拉关,晚辈们看到长辈到来,就得主动给长辈让座,如果不让,该长辈或其他好管事的人就要批评,比如说,“见到老人过来了,也不知道腾(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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