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工匠精神,就不得不提日本,对于一个日本工作者而言,“职人(日本对拥有精湛技艺的手工艺者的称呼)”是再高不过的赞誉了。唯有在行业内十分专注、出类拔萃的人,才能拥有这样的称谓。此职人即我们所说的工匠。
创建了多家世界500强公司的稻盛和夫,就是一位具有工匠精神的企业家。
稻盛和夫从未标榜过自己的成就,也没有炫耀过自己的身份,他说:“企业家要像工匠那样,手拿放大镜仔细观察产品,用耳朵静听产品的‘哭泣声’。”简单的一句话,却显露出了非凡的态度。在稻盛和夫的眼睛里,工作是有生命和灵性的。我们应当去审视它,理解它,倾听它,热爱它。
工匠对工作,从来都有一份难以割舍的情结,绝不会过一天算一天。在内心深处,他们将工作视为当用一生去完成的天职。这种情结,被称为“燃性”。
稻盛和夫曾这样解释“燃烧的斗魂”——“燃性”,是指对事物的热情。自燃性的人是指先对事物开始采取行动,将其活力和能量分给周围人的人;可燃性的人是指受到自燃性的人或其他已活跃起来的人的影响,能够活跃起来的人;不燃性的人是指即使能从周围受到影响,但也不为所动,反而打击周围人热情或意愿的人。
要具备“燃烧的斗魂”,内心一定要对所做的事热爱,甚至是迷恋。就像稻盛和夫所说,自己就是工作,工作就是自己,达到了这样的程度,才能够全身心地投入其中,不疲不倦。
现代企业的很多年轻员工,却尚未做到这一点,原因就是对工作本身没有喜爱之情,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浮躁多变。然而,对此他们也给出了一个理所当然的解释:“我所做的工作不是我喜欢的,提不起兴趣。”
乍听起来似乎有点儿道理,可仔细剖析,却发现它依然是一个不充分的理由。想拥有一个充实而美好的人生,要么去做自己喜欢的事,要么让自己喜欢所做的事。毫无疑问,我们都渴望能够成为前者,但事实证明,在受到种种客观条件制约的情况下,能碰上自己喜欢的工作,能靠这份工作维持生计、实现自我价值的概率,少之又少。
在初入社会的时候,绝大多数人都是从“自己不喜欢的工作”开始的,到后来之所以会有巨大的差别,全在于做事的心态。有的人得过且过、消极怠工、牢骚满腹,在日复一日的消沉中湮灭了原有的才华;有的人却摒弃偏见,付诸努力,在转变心态的过程中,爱上了自己的工作,找寻到了自己的价值。(www.daowen.com)
稻盛和夫大学时学的是有机化学,当时最热门的专业,但他心仪的公司并未录用他,无奈之下他才去了松风工业。那是一家生产绝缘瓷瓶、属于无机化学领域的企业。入职后他被分配做新型陶瓷研究,而其他同事全是做企业核心产品的。没有像样的实验设备,没有同事和前辈的指导帮助,独自一个人去研究陶瓷的新材料,稻盛和夫真的提不起什么兴致,很难爱上这份工作。
后来,由于辞职转行都没成功,他不得不留下来。既然结果无法改变,那就改变一下自己的心态吧!他试着投入到工作中,就算无法瞬间爱上它,至少能减少一些负面的情绪。多年后,回顾这段心路历程时,稻盛和夫才发现:其实这样的转变就是在为“爱上工作”而努力,只是当时的自己并未意识到。
缺乏相关的知识底蕴,稻盛和夫就跑去图书馆找资料;没有复印机,就直接用手抄写重要的内容和文献。当时,他在经济上并不富裕,可还是坚持买工作所需的图书。依据这些信息,他开始做实验,并根据实验结果补充理论知识,再度投入实验,这就是稻盛和夫当时的工作。在反反复复地琢磨中,他不知不觉被新型陶瓷吸引了。从细碎而复杂的过程中,他发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并开始想象新型陶瓷的美好前景。
当原本枯燥的研究,被赋予了“也许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在钻研”的使命感后,就有了光环,从而在平淡无奇中闪闪发光。稻盛和夫也从最初的被动工作变为主动工作,真正地喜欢上了这项研究,最后竟达到了“迷恋”的程度。
在旁人眼里,稻盛和夫的工作辛苦、繁杂、单调,简直无法忍受,可他却乐在其中。当一个人迷恋上了自己所做的事,哪怕环境艰苦,道路坎坷,挫折累累,也不会有怨言。一旦能够承受,坚持不懈地努力,就很容易做出成绩。
乔布斯说过:“工作将占据你生命中相当大的一部分,从事你认为具有非凡意义的工作,方能给你带来真正的满足感。而从事一份伟大工作的唯一方法,就是去热爱这份工作。”与其抱怨眼下所做的事,追求幻想,倒不如尝试着去喜欢它。
从内心深处,摒弃“我在给别人工作”的想法,把已有的工作当成自己的天职,带着爱和使命感去完成每一项任务。在每一个细微的成就中,逐渐获得自信和满足,对工作的喜欢和满意就会增加。只要你这样做了,工作就不再是一种苦难,而会逐渐演变成一种精神上的享受。试试看,你不会损失任何东西,收获的却有可能是意外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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