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草案争议:萧寿南谈气象局草案问题

草案争议:萧寿南谈气象局草案问题

时间:2023-06-1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萧寿南率先指出,此草案“有帝国主义遗风”,应该予以纠正。如作为同业公会中积极分子的萧寿南,再次指出,此草案所列规则,内容苛刻,各种条款,非小牧场等可容忍,卫生局方面在此问题上处置失当。

草案争议:萧寿南谈气象局草案问题

1949年10月11日,上海市卫生局颁布了《上海市人民政府管理乳场及乳品制造厂规则》三十二条,其中,第十二条“消毒”中规定,高温杀菌的牛奶产品,其售价要低于低温杀菌者,未经杀菌手续的牛奶;第十三条“牛奶之等级”则制订了“灭菌牛奶”“杀菌牛奶”和“新鲜牛奶”三种,并分别规定了乳脂含量和细菌指标。这些条款立即引起了牛乳商业公会的高度关注,当时正值商业同业公会和联谊会在商谈同业公会合并事宜,商业公会成员们对草案的不满,导致合并之事被拖延了。[65]

商业同业公会专门在12月12日的小组干部会议上讨论此案。萧寿南率先指出,此草案“有帝国主义遗风”,应该予以纠正。他认为,“建设生产,应以扶植为主。”所谓帝国主义之遗风,就是“前租界时代所颁各种条款”。[66]

在第二天举办的商业同业公会会员大会上,会员们更是纷纷发言,对草案表示不满,认为人民政府采用租界时代的做法,是“未顾及群众和事实”,不体谅营业的困难。如作为同业公会中积极分子的萧寿南,再次指出,此草案所列规则,内容苛刻,各种条款,非小牧场等可容忍,卫生局方面在此问题上处置失当。公会主席朱砚清也指出,牛奶按等级划分,是外商的标准,这种“压榨之遗风”应予以豁免,这样才能扶植小牧场生产。在抱怨政府做法之外,会员们也在商量如何应对相关规则,多数会员视“消毒”为一种负担,有人提出,可以将牛奶用蒸锅煮沸,作为一种权宜之计,这样既不违背当局法令,也能照顾到小牧场的生存。会员们对其他条款并无不满,也表示尽量配合政府,改善卫生,例如衣服整洁、挤奶手续、排水设施和空气流通,也有人提出要自我约束,不要“抽油加水”,这样也是利人利己。朱砚清也提醒会员们注意清洁,以无愧于心。[67]

当天的会员大会选举出以朱砚清为首的六人代表,并在14日召开代表会议,讨论出席卫生局座谈会时所要提出的反对意见。代表们一致认定,卫生局的管理细则,“标准太高”“难以接受”,朱砚清还提出,要向卫生局抗议贸然将管理细则分送给各牧场,因为此管理细则尚在征询同业意见。[68]

之后两天的干部小组会议中,会员们商谈细则时,都强调要废除等级。萧寿南特别之指出,C 级牛奶商向A 级牛奶商提供牛奶后,由后者生产加工后出售,况且啤酒、酱油、果汁和汽水等都没有等级之分,他据此认为,可以去除等级。谢家驹认为管理细则,“不念平民小资产之艰辛,而仅顾及大资本家之是抑,人民健康固然紧要,国家法令亦该顾到现实情形”,他还说,欧美国家只有消毒与不消毒之分,没有等级之分。所以,只须列明“高温”“低温”即可。顾海涛甚至表示,此细则如不推翻,将危及到同业生存。

会员们将管理细则的问题归咎于卫生局相关主管的不负责,特别提到一些在公共租界工部局时代担任过卫生稽查员者,称他们不顾小牧场的种种苦楚,一味压榨,对当时乙级牛奶执照(即1925年执照条例)的颁发,颇具微词,认为这使得小牧场受尽A级牧场的剥削。[69](www.daowen.com)

在12月22日商业同业公会全体会员大会上,废除等级的呼声使会员们一致通过取消消毒字样,要求派去与卫生局座谈的代表们力争取消这条规则。[70]

不过,商业同业公会成员的想法并没有实现,卫生局显然没有同意他们取消等级的做法。12月26日的紧急会议上,谢家驹在报告中对未能达成目标,感到愧对会众,并声称,科长“意在左袒,不顾群众”。胡鹤卿则宣称不放弃上诉,他觉得,应继续上呈市府卫生局,要求废除“往日之无理规则”,对科长“抹杀群众事实,予以力争,盼达撤销细则目的”。这个提议得到大家的赞同,萧寿南表示管理细则,“无异扼杀同业”;唐木生表示,鉴于过去曾受到卫生局无理取缔的苛待,呈文绝对必需。徐云龙还对科长在座谈会上的“不恳切”“不坦白”“不顾及小牧场现实状态”,表示不满。所以,呈文的第一步是要求“采纳群众”,第二步是呈诉科长过去不端劣迹,压迫暴行,“最好盼能撤职,使贤明者任之”。[71]

之后28日、29日讨论应对管理细则时,商业公会成员纷纷表示,管理细则“是以帝国主义的条文为蓝本的,我们绝对不可以接受”。朱砚清认为,生奶煮沸,就是简化消毒的方法之一,何必要硬性注明呢,这无疑使人断绝生路。他们将管理细则的颁布,看成是卫生局负责人夏廉堂“抄袭旧日租界时代英文遗作”的结果,把矛头对准夏廉堂个人,认为他既非出身兽医,又非专业人才,在工部局任职时,就“帮助”工部局兽医“打压”小牧场,还和联谊会主席尢志迈“勾结”,颁发多张A 级执照给联谊会成员,只顾及大牧场利益,不顾小牧场生存。朱砚清甚至感叹:“我们的末日要到了,我们的生计要断绝了,我们要垮台了。”他呼吁大家,把这些苦衷向市长申诉。萧寿南紧接着就说,夏廉堂“不适宜做我们的领导者”,他将夏廉堂比作封建时代的父母官,认为他作为租界和日本人的“爪牙”,在人民政府时期,要受到人们指责,“人民主人有权攻击他”,现在,“无论如何不能再束缚我们了,不能再枷锁我们了,不能再让他给我们吃苦了”。

其他会员也言辞尖锐地批评夏廉堂。因房屋卫生不合规则,导致经营场所被拆的康木生,就要求向政府控诉夏的做法,否则“这么下去,一定吃不下饭了”。曾顺康直接表示,无法负担管理细则,并指责卫生局主管人偏向联谊会,看重“剥削阶级”,而不看重直接生产者。奚钧平说,这些规则是工部局旧规,不愿意遵守,要求控诉夏廉堂,“看他勉强的事做得好否”。在他提议下,全体赞成,一致举手通过,要求撤改管理规则,并举发夏廉堂的“劣迹”。萧寿南随后向大会宣读呈文内容,得到大家的同意后,所有人按照签到顺序,在呈文上签字盖章。曾经因私卖牛奶而被惩罚的大新牧场陶阿炳、东方牧场张金奎,都被看作是指证夏廉堂的证人。[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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