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制品在战时就已被广泛用于慰劳军队及救济儿童。在1943年,国民政府粮食部就曾经在《粮食部关于中美合作意见》中请求美国能够“每月供给乳粉十万磅至三十万磅,以供后方需要”,且希望“战后关于乳肉类等食品,仍须由美国大量输入”。[82]
1946年,联合国善后救济总署(简称“联总”,英文全称为United Nations Relief and Rehabilitation Administration,缩写为UNRRA)在中国成立分署,开始向中国发放救济物资,提供各种援助项目。1945年1月,国民政府成立了行政院善后救济总署(简称“行总”,英文缩写为CNRRA),代表政府作为对应机构,负责接受和分配相应的救济物资。1946年5月,联总和行总从重庆迁至上海。
乳制品作为改善中国民众营养的救济品被列入援华物资,主要包括乳牛和奶粉两大类,乳牛属于农业善后项目。根据1948年《联总运华牲畜暨配发数量表》统计,1946年5月到1947年5月,共接收奶牛3 262头,其中2 083 头来自美国,793 头来自加拿大,387头来自新西兰。[83]这些奶牛在抵达津沪饲养站后,其中671 头以市价售出,赠送甘肃省8 头,赠送上海农业专科学校2 头,死亡33头,淘汰18头。其余2 631头乳牛则交农林部免费发放给各省市农业学校和各机关,作为繁殖和改良中国奶牛品种。[84]不过,这仍未达到当时牲畜进口计划的目标。
援华奶牛所产之牛奶,则供各地医院及孤儿院及营养不良的儿童等使用。[85]津沪饲养站的乳牛每日产乳1 000 多磅,大多由行总上海分署儿童福利股作为救济用,其余则交给上海农林实验农场加工后在市场上出售。[86]除了公开拍卖的奶牛外,免费发放和分配的奶牛一般是不能出售的。(www.daowen.com)
至于奶粉,以克宁(KLIM)奶粉为主的奶粉和炼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作为美军军方配给品,战后,发放对象为各大中小学及医院和各省事慈善团体及各机关。1945年行总报告中称,有50万吨奶粉从美国运往上海,并作为救济物资,随后发往12 个省份的卫生机构。[87]行总上海分署自1946年2月开始,向上海地区的2岁以下婴幼儿免费发放2.4 万磅奶粉,到2月16日,“配给婴孩946人,发出奶粉1 896磅”。[88]3月,行总上海分署副署长为了加强免费救济,将考虑用美军剩余物资中的1 万吨奶粉分配给本地市民。[89]4月,联总物资进口统计中,奶制品为3 650 447 千克,值3 383 750元。[90]5月,行总上海分署为全市教职员工每人配发面粉一袋,脱脂奶粉两磅;学生每人配发奶粉两磅。[91]到了7月底,行总上海分署已发放奶粉7.3万余听。[92]
红十字会、国际儿童急救会等慈善团体配合行总在各地所开设营养站和食堂,向本地市民发放奶粉,以改善民众身体健康。“站内所需的牛奶、奶粉、代汤粉、鱼肝油、面包等营养品的来源,概由行总所在地各分署负责供给,经费则由所在地分署及承办分会各负其半。”[93]针对儿童提供饮奶和发奶。[94]如红十字会在上海市新闸路设儿童营养站,凡14岁以下儿童均可申请每日上下午两次的热牛奶。[95]此后各地的饮奶站也纷纷设立,为“各中小学学生及一般待哺之贫民,年龄老者以六十岁以上,幼童以十二岁以下”,有些是直接发放奶粉半磅到一磅,有些则是“免费供饮用热水冲合牛奶二碗”。[96]1948年,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为中国儿童免费提供奶粉32万磅,优先救济街头弃儿、难民收容所内儿童、孕妇与乳母以及贫民。[97]至8月,实际运华的奶粉已达到78 万余磅,专供一岁以下婴儿食用。[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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