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社会将哺育婴儿的任务放在母亲或乳母身上。同时,传统中医也同意在母乳不足或者无法雇用乳母的情况下,选择代乳品,即动物乳汁或者谷物制品。[31]
清末以来,“儿童”在国家中的地位日益得到重视,丁福保等医师在报刊宣传关注婴幼儿健康问题,谈及喂养方式时,已开始将传统中医和西方医学相结合。[32]五四以后,随着科学的普及,对母乳开始基于营养学数据进行研究,如对母乳与牛奶的脂肪、蛋白质、糖分等作比较分析。[33]
近代医学或农学专家一般都承认母乳喂养的优先性,不少介绍育儿知识的文章中,母乳是第一选择,其次是乳母的乳汁,再为牛羊乳等动物乳汁。[34]即使对鲜牛奶,不少人也持否定态度,“其味过淡,其汁过浓,不适婴儿口味”,到了夏天,特别容易滋生细菌,对幼儿健康来说,颇为危险。[35]不少婴儿对牛奶不消化,往往会导致发热、呕吐、食欲不振、发疹、体重减少等症状。[36](www.daowen.com)
有人主张以代乳粉来喂养婴儿,认为其比牛奶安全,[37]也有人认为代乳品逊于鲜奶,在无法人工乳喂养的情况下,应该选择用鲜牛奶,但须按不同比例稀释。[38]有专家认为即使像全牛奶粉的勒吐精(Latogen)和克宁(KLIM)也并不适合幼儿食用,况且“服牛乳之小儿其抵抗病之力,远不及服人乳者”。[39]还有人指出,市场上的炼乳品质不良,含糖太多,造成婴幼儿消化障碍,“每年夏秋,乳儿因此患肠胃病而殒命者,实不知几”。[40]根据1925年日本领事馆对留沪日侨所做统计来看,“以牛乳哺育之儿童死亡数约占十分之四”。[41]
尽管并不提倡使用代乳品,但专家、医师也并非完全否认其价值,一般主张不满五个月的婴儿,最好不要喂养代乳品,否则会引起消化器官疾病或营养失调。[42]这也就给代乳品的发展制造了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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