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的礼乐制度极为繁杂和严格,这种繁杂和严格一定程度上推动了礼乐的生产与消费,当然,从另一方面来说,严格的等级制度以及礼乐规程也对音乐的生产与消费产生了严重的制约。
《周礼·春官·大司乐》载:“正乐县之位,王宫县,诸侯轩县,卿大夫判县,士特县。”[124]《春秋·公羊传》载:“天子八佾,诸公六,诸侯四。”[125]如果“诸侯之宫县,而祭以白牡,击玉磬、朱干设钖,冕而舞《大武》,乘大路,诸侯之僭礼也”。[126]因此,这些礼乐制度严格限制了音乐生产、消费的内容、范围与程度。正如《汉书·货殖传》载:“昔先王之制,自天子公、侯、卿、大夫、士,至于皂隶、抱关、击柝者,其爵禄、奉养、宫室、车服、棺椁、祭祀、死生之制,各有差品,小不得僭大,贱不得逾贵。”[127]这就规定了不同阶层只能生产、传播、消费与该阶层相适应的音乐或乐器产品,如有违反,即为僭越,轻者杀头,重则灭族。更为重要的是,奴隶主统治者还规定了“礼不下庶人”,这进一步导致音乐生产与消费的固化,音乐只能局限在特定的阶层内进行有限的传播与消费,这种严格的制度极大地限制了音乐的生产与消费,不利于社会音乐的交流与发展。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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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汉]郑玄,注.[唐]贾公彦,疏.周礼注疏//李学勤,主编.十三经注疏[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596-619.
[23][汉]郑玄,注.[唐]贾公彦,疏.周礼注疏//李学勤,主编.十三经注疏[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623-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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