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认为,传统的自由主义的贸易政策使得美国丧失领导世界的权力,造成了国内制造业外流等问题,于是他追求恢复自身权力最大化,以谋求美国最大利益为目标,因此他将遏制中国作为美国全球战略的重点,认为要阻止中国试图在国际竞争中超越美国的行为。而与特朗普奉行的民族主义不同,拜登新政府奉行自由主义,认为美国的强大归功于历史上坚持的自由贸易与“民主联盟”,目前自由主义只是出现了新的实际问题,美国可以通过调整使得自由主义更加适应时代变化,于是拜登把全球战略重点放在构建新的全球贸易制度框架上,维护美国在政策规则上的领导地位,而不能给中国等新兴国家领导的机会,中国可以参与美国对于某些机制的制定,但要始终保持美国的领先与领导地位。而民主党党纲也宣称,美国应与伙伴国家和同盟一同制定世界贸易规则,如果让中国主导这些规则的制定,那么美国的中产阶级与工薪家庭将付出代价,民主党应与同盟一起联合全球一半以上的国家与中国展开谈判,打破中国或其他国家破坏国际秩序的企图。
对华政策只是奉行自由主义的拜登政府维持全球领导地位政策中的一环,未来美国很可能不再以“关税战”为主要手段来打压中国,而将竞争重点放在贸易规则的较量上,以更加复杂多元的战略来对待与中国的竞争与合作。民主党党纲表示,特朗普保护主义倾向的贸易政策虽然给受经济全球化冲击的传统制造业带来了调整机会,但是美国其他行业的产品仍然需要大量出口至最大市场中国,对华高关税使得美国许多产业由于自由贸易受阻而遭受较大的冲击与损失,这不符合美国社会的整体利益。拜登奉行“规则范围内的公平竞争”的外交理念,试图制定以美国为核心的规则系统来约束中国,使中国朝着美国所希望的方向发展,而不是直接抑制中国的贸易。如前文所述,TPP协议是奥巴马政府试图针对中国的经济与制度特点而制定的,目的是把中国从东亚供应链中剔除,实现美国对东亚和世界经济体系的主导。如今在中国为了避免贸易争端的裁决权力被美国及其他国家掌握,与东盟谈判多年的RCEP已经成功签署的背景下,拜登很可能通过重返CPTPP的方式,“取消对中国的单方面关税,转而以一种国际联盟的方式让中国负起责任”。因此,拜登政府在恢复主要盟友关系之后,可能会重新评估对中国的关税征收问题,在放松部分关税的同时,将伴随着更全面、更深层次的贸易规则谈判与磋商,中国将面临更艰难的国际贸易规则制度的挑战。(www.daowe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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