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2019-2020年全球经济发展回顾

2019-2020年全球经济发展回顾

时间:2023-06-0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2019—2020年全球经济同步放缓,主要经济体复苏动力减弱,世界经济增长动力不足,全球制造业衰退。2020年,受新冠肺炎疫情的冲击,全球经济体的经济几乎均是负增长,世界经济增长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美国商务部发布的数据显示,2019年美国经济增长率为2.3%。2019年,大洋洲整体经济增速放缓。欧元区经济增长降幅较大,实际GDP增长率由2019年的1.2%降至2020年的6.6%。亚洲新兴经济体2020年GDP增长率为1%,比2019年下降6.5个百分点。

2019-2020年全球经济发展回顾

2019—2020年全球经济同步放缓,主要经济体复苏动力减弱,世界经济增长动力不足,全球制造业衰退。贸易保护政策在全球范围内发酵、WTO争端解决机制面临瘫痪且改革面临阻碍、新冠肺炎在全球暴发与扩散等多重风险叠加,给世界经济稳定增长带来不确定性。2019年,主要经济体中美国经济维持扩张势头,欧洲经济依旧增长缓慢,日本经济回升的前景不明。2020年,受新冠肺炎疫情的冲击,全球经济体的经济几乎均是负增长,世界经济增长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

(一)全球经济增速持续放缓

2019年世界经济环境高度不确定,全球商业信心减弱,制造业生产大幅放缓,投资决策受到抑制,世界经济明显下行,不少经济指标甚至创下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以来新低,全球GDP增长率从2018的3.6%下降到3.0%。全球近90%的国家和地区的经济增速在同步放缓,且减速幅度超出预期。主要发达经济体中,除日本外,其他经济体均出现增速明显回落现象。各主要经济体纷纷实行货币宽松政策以维持经济稳定,贸易摩擦、地缘政治紧张局势带来的不确定性因素将全球经济拖入了同步放缓境地,全球经济微弱复苏的步伐更显沉重。

发达经济体中,美国经济温和扩张,增速放缓。美国商务部发布的数据显示,2019年美国经济增长率为2.3%。2019年美国供应管理协会制造业采购经理人指数(PMI)从1月的56.6下降到12月的47.2,降到“荣枯线”(PMI数值通常以50作为经济强弱的分界点)以下,为2019年全年最低水平。欧元区经济体的经济增长有所回落。根据欧盟统计局数据,2019年欧元区19国GDP增长率为1.2%,比2018年下降了0.6个百分点。[1]2019年欧元区制造业的PMI从1月的50.5下降至12月的45.9,反映出欧元区企业活动呈收缩态势,欧盟经济再度走到“十字路口”。德国制造业萎缩在很大程度上拖累了欧洲经济增长,上半年德国制造业的PMI均在“荣枯线”以下,贸易局势紧张对德国工业产出及制造业出口带来不利影响。[2]日本经济增长趋缓。2019年日本GDP实际增长率为0.7%。制造业增长乏力,自2019年5月以来,日本制造业的PMI连续8个月位于“荣枯线”以下。

IMF统计数据显示,2019年,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经济增长态势继续分化,印度、南非、俄罗斯、巴西等国经济增速下滑明显。2019年,印度实际经济增长率为4%,比2018年下降了2.5个百分点;南非实际经济增长率为0.2%,较2018年下降了0.6个百分点;俄罗斯与巴西实际GDP增长率分别为2%、1.4%,较2018年分别下降了0.8与0.4个百分点。2019年,中国实际GDP增长率为5.8%,较2018年下降了0.9个百分点,但保持了总体平稳、稳中有进的发展态势。

2019年,大洋洲整体经济增速放缓。澳大利亚的经济自2018下半年开始增速明显下滑,2019年经济疲软态势仍在继续。2019年澳大利亚实际GDP增长率为1.9%,较2018年下降0.9个百分点。2019年澳大利亚经济最大亮点是出口强劲,净出口贡献了一半的经济增长,特别是对中国的出口激增。尽管增速缓慢,澳大利亚经济已连续28年保持正增长。2019年,新西兰经济增长略有放缓,实际GDP增长率为2.4%,较2018年下降10个百分点,主要原因是固定投资显著下降以及政府支出增长更为疲软。

拉丁美洲和加勒比经济经历寒冬,持续低迷。无论从整个地区经济形势看,还是从主要国家经济指数看,拉丁美洲经济增速都呈现出放缓趋势,陷入持续6年的“低增长怪圈”。IMF的统计数据显示,2019年,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实际GDP增长率为0.1%。其中,巴西和墨西哥的实际GDP增速分别1.1%、−0.1%。横向比较来看,拉丁美洲经济和加勒比经济既没有达到发展中国家平均3.7%的经济增长水平,也没有达到世界平均水平2.9%,更远低于亚洲国家和地区5.5%的经济增速,连续6年成为全球经济增速最缓慢的地区。2019年国际原油、铜、大豆价格分别下跌12.2%、8%和7.4%,这使得一些严重依赖初级产品出口的拉丁美洲国家的出口受挫,直接对其经济增长造成冲击。经济不景气导致人均收入下降,消费水平相应地降低,内需增长呈现疲软乏力之态。

进入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迅速蔓延,主要经济体经济严重受创,世界经济出现金融危机后最严重的衰退。[3]保护主义与疫情冲击的双重压力给世界经济带来巨大挑战,绝大多数国家GDP出现负增长、失业率上升、通货膨胀率下降。同时,世界贸易显著萎缩,国际直接投资断崖式下降,全球金融市场大起大落,全球债务水平快速攀升。2020年世界GDP增长率按购买力平价(PPP)计算约为−4.4%,按市场汇率计算约为−4.7%。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世界经济最大幅度的产出规模萎缩。[4]

2020年,美国经济衰退速度超过预期。IMF统计数据显示,2020年美国实际GDP增长率为−3.5%,比2019年回落5.8个百分点。欧元区经济增长降幅较大,实际GDP增长率由2019年的1.2%降至2020年的−6.6%。其中,德国GDP增速下降5.5个百分点至−4.9%,法国GDP增速下降9.8个百分点至−8.2%,意大利GDP增速下降9.2个百分点至−8.9%。英国和加拿大的GDP增长率分别下降至−9.9%和−5.4%,日本经济增速下降至−4.8%,其他发达经济体经济增速总体下降至−2.1%。

新兴市场与发展中经济体实际GDP也呈现负增长。亚洲新兴经济体2020年GDP增长率为−1%,比2019年下降6.5个百分点。中国和越南是少有的经历大幅度增长率下降后仍能保持正增长的国家。中国的GDP增长率从2019年的5.8%下降到2020年的2.3%,越南的GDP增长率从2019年的7%下降到2020年的2.9%。印度GDP增长率从4.2%下降到−8%;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菲律宾、新加坡和泰国东盟五国的整体GDP增长率从4.9%下降到−3.4%。新兴与发展中欧洲经济体GDP在2020年同样出现大幅度负增长,GDP增长率从2019年的2.1%下降至2020年的−4.6%。其中俄罗斯GDP增长率从2019年的2%下降至2020年的−3.1%。但土耳其GDP增长率从2019年的0.9%增长至2020年的1.8%,在新冠肺炎疫情的冲击下,不仅仍能够保持正的经济增速,还能够较2019年提高了0.9个百分点。2021年4月IMF发布的《世界经济展望》报告显示,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区整体GDP增长率从2019年的0%下降到2020年的−7%。其中,阿根廷GDP增长率从2019年的−2.1%下降到−10%,下降了7.9个百分点;巴西和墨西哥GDP增长率分别从2019年的1.4%和−0.1%下降到2020年的−4.1%和−8.2%,分别下降了5.5、8.1个百分点。中东北非地区由于地缘政治冲突和油价持续低迷导致GDP增长率从2019年的0.8%下降到2020年的−5.0%。其中,沙特阿拉伯GDP增长率从2019年的−0.3%下降到2020年的−4.1%。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GDP增长率从2019年的3.2%下降到2020年的−1.9%。其中,2020年尼日利亚和南非的经济增长率分别为−1.8%、−7%。

(二)通货膨胀率下降

2019年,全球主要经济体通货膨胀率均有所下降。美国的平均消费价格指数从2018年的2.4%的增长高点,逐步下降至2019年的1.8%,下降了0.6个百分点。欧洲总体通胀水平有所下降,核心通胀率稳定在低位。2019年,德国、法国、意大利、爱尔兰的通货膨胀增长率分别为1.4%、1.3%、0.6%、1.2%,分别较2018年下降0.5、0.8、0.6、1.1个百分点。日本通胀率再次下降,2019年日本CPI增长率仅为0.5%,较2018年下降0.5个百分点,陷入通货紧缩的风险较高。[5]2019年,澳大利亚和韩国的CPI增长率分别为1.6%、0.4%,较2018年分别下降0.3、1.1个百分点。全球大多数国家通货膨胀率下降的同时,个别国家的通货膨胀率却在上升,如印度和阿根廷。2019年,印度平均消费价格指数增长率为4.8%,较2018年上升1.4个百分点。2019年阿根廷的通货膨胀率显著增长,其增长率高达53.5%,创1991年以来最高纪录。

2020年,全球主要经济体通货膨胀率均有所下降,部分经济体出现通货紧缩。美国CPI增长率从2019年的1.8%下降到2020年的1.2%。其中,2020年5月美国的CPI同比增长仅为0.1%。美联储降息、无限量宽松货币政策等措施推动了经济复苏,CPI于6月开始回升,9月CPI同比增长率回升至1.4%,同比仍下降0.3个百分点。2019年,欧元区的消费价格调和指数(HICP)处于通货紧缩边缘,2020年受疫情冲击的影响通货紧缩开始显现。2020年,德国、意大利、法国、爱尔兰的CPI增长率分别为0.4%、−0.1%、0.5%、0.4%,均显现通货紧缩状态,分别较2019年下降1、0.7、0.8、0.8个百分点。2020年,日本CPI增长率下降为零增长,且其核心CPI从2020年4月开始出现−0.2%的增长,至9月,核心CPI同比增长率为−0.3%。

主要新兴市场国家中,俄罗斯CPI平均增长率从2019年的4.0%下降到2020年的3.4%。2020年,巴西CPI平均增长率为3.2%,较2019年下降0.5个百分点。其中在2020年5月和9月,巴西同比CPI增长率分别下降至2.1%和2.9%,此后逐渐回升。2020年,印度CPI平均增长率为6.2%,较2019年上升1.4个百分点,超过了印度央行设立的6%的最高通胀上限。印度CPI在2019年总体上处于上升趋势,至疫情暴发前,已经从2019年1月的0.8%上升到2020年1月的8.8%,疫情暴发后,通胀率有所回落。南非CPI增长率从2016年6.3%的增长高位逐年下降,2020年下降至3.3%,较2016年下降了3个百分点。2020年,中国CPI增长率为2.4%,较2019年下降了0.5个百分点。通货膨胀严重的阿根廷在2020年CPI增长率为42%,较2019年下降了11.5个百分点。导致其通货膨胀率下降的主要原因包括疫情背景下政府实施的价格保护计划、美元官方汇率的控制以及经济活动减少等。

(三)世界经济增长面临挑战

2019年世界经济发展格局不断变化,贸易保护主义阻碍贸易秩序的正常发展,美国对中国发起贸易战,不仅阻碍了中美两国的进出口贸易发展,导致经济增长的下降,还对世界其他国家造成了一定的冲击,影响了世界经济的有序发展。2020年,WTO面临上诉机构停摆、贸易争端解决机制难以有效运行的困境,世界贸易的正常秩序难以为继。与此同时,新冠肺炎疫情又在全球蔓延,世界各国纷纷在贸易、旅游、交通等方面采取封锁政策抑制疫情的扩散与传播。疫情得到有效控制的代价为全球经济增长的急剧下降,全球经济体的经济增速几乎均呈现负增长状态,而中国因疫情发现与控制及时,有效遏制了疫情在国内的传播,对经济的冲击和影响相对其他国家较小,仍保持了低速正增长。(www.daowen.com)

1.美国贸易保护政策加剧多边贸易体系危机

特朗普政府贸易保护政策的影响依然在全球范围内发酵,对以WTO为核心的多边贸易体系的破坏程度持续加深。一方面,全球贸易保护措施仍在加码升级,直接破坏自由开放、互惠互利的多边贸易体系。2019年,美国与中国、欧盟、印度等贸易伙伴的关税战仍在上演,美国调整贸易关系的举措成为拖累国际贸易增长的重要因素,继续引发“以邻为壑”的加征关税浪潮。WTO发布的报告显示,2018年10月至2019年10月,WTO成员共实施102项新贸易限制措施,涉及贸易进口额约为7 469亿美元,同比增长27%,是自2012年10月以来的最高纪录。另一方面,WTO争端解决机制濒临瘫痪,改革面临阻碍。2019年12月11日,WTO争端解决机制上诉机构正式停摆。针对争端解决机制危机,欧盟等成员从2018年就开始提出改革方案,各方改革方案在回应美国不满的基础上提出了路径略有不同但目标一致的建议,然而,由于美国的阻挠,阻碍了WTO改革进程,多边贸易体系危机重重。

2.地缘政治动荡与诸多治理组织改革进程受阻掣肘世界经济增长

2019年,全球政治经济格局加速调整,地缘政治紧张局势升级,多重风险挑战叠加,给世界经济稳定增长带来不确定性。首先表现在中东地区地缘政治局势紧张,导致国际原油价格波动加剧。随着美国退出“伊核协议”并于2019年5月重启对伊朗的制裁,美国和伊朗紧张关系加剧,再加上2019年海湾地区发生多起油轮和商船遇袭事件,沙特阿拉伯的重要石油设施遭也门胡塞武装袭击,土耳其对叙利亚北部发动军事打击等因素的影响,中东地区大国博弈逐步升级,直接引发国际原油价格多次波动,影响世界经济稳定。其次表现在全球范围内反政府抗议迭起,威胁国家稳定和经济增长。2019年以来,拉美、欧洲、中东地区多个国家爆发反政府抗议示威活动,经济民生问题成为民众抗议的导火索。民众反政府抗议对国家和地区经济增长产生不利影响,拉美地区尤为突出。[6]治理组织改革方面,WTO争端解决机制陷入困境,上诉机构停摆阻碍WTO经济治理机制的正常运转。[7]

3.疫情全球蔓延导致世界经济陷入危机

2019年底突发的新冠肺炎疫情对全球经济产生巨大冲击。就业方面,疫情期间大量商家与产业停工停产,交通业和旅游业遭受巨大冲击,全球经济下滑的同时大量公司与企业倒闭或缩小规模进行裁员,导致失业率大量增加。根据IMF发布的数据,2020年,美国失业率高达8.1%,较2019年上升4.4个百分点,是2013年以来的最高失业水平,美国月度失业率飙升至14.7%,创下大萧条以来的最高纪录;澳大利亚失业率为6.5%,是2012年以来的最高失业水平;俄罗斯失业率为5.8%,是2012年以来最高失业水平;史上就业率极高的日本2020年失业率高达2.8%,较2019年提升0.4个百分点;中国失业率为2.8%,是2009年以来首次失业率增长。欧盟统计局发布的统计数据显示,欧元区月度失业率最高达到8.1%。据IMF统计数据,2020年,欧元区法国、意大利、西班牙、希腊的失业率较高,分别为8.2%、9.1%、15.5%、16.4%;爱尔兰、比利时、德国的失业率相对较低,分别为5.6%、5.6%、4.2%。新冠肺炎疫情全球大流行对2020年世界经济造成巨大冲击,全球经济体经济增长急剧下滑,并且因受冲击程度不同带有明显的地区差异。

(四)全球金融市场动荡

1.2019年国际金融市场出现动荡

一是债券市场受益于宽松货币政策造就的低融资成本优势,全球债券发行规模不断扩张。截至2019年底,全球债券存量发行规模增至115万亿美元。但利率的降低同时拉低了债券收益率,全球负收益率政府债券规模创历史新高,全球负利率企业债券规模超过1.2万亿美元。美国国债在2019年多次出现债券市场的利率倒挂。二是股票市场创新高。2019年,美国股市屡创新高,全年道琼斯指数上涨22.34%,纳斯达克指数上涨35.23%,标普500指数上涨28.88%;英国、德国、瑞典与希腊等欧洲国家股市以及日经指数225、澳大利亚普通股价指数、新西兰50指数纷纷创出历史最高点。新兴经济体中,印度孟买30指数在历史上首次突破40 000点,达到历史最高点位;巴西BOVEXPA以巨大的年度涨幅升至历史最高点。三是汇率市场方面,美元指数并没有受美联储降息的影响出现下行,反而出现一定上涨;欧元、日元纷纷下跌,新西兰元币值更是降至历史最低位;受美元升值影响,新兴经济体的美元储备资产大幅萎缩,其中阿根廷比索对美元的汇率不仅降至历史低点,还使其成为新兴经济体中表现最差的货币。[8]

2.2020年国际金融市场持续剧烈震动

受新冠肺炎疫情的蔓延与冲击,全球金融市场出现动荡,波动幅度超过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期间的波动幅度,市场恐慌情绪空前。[9]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公司编制的明晟指数(MSCI指数)来衡量,从2016—2020年MSCI所有国家指数及MSCI世界指数可以看出,2020年国际金融市场经历了剧烈下跌,随后又出现历史罕见的复苏。[10]2020年期间股市出现“断崖式”下挫,华尔街股票市场8天内出现4次熔断,造成全球金融市场剧震。巴西、加拿大、泰国、菲律宾、巴基斯坦、韩国、印度尼西亚、墨西哥、哥伦比亚和斯里兰卡等11国股票市场均因美股暴跌发生熔断。[11]总体来看,2020年,MSCI所有国家指数和MSCI世界指数分别上涨14.34%和14.06%,这一涨幅历史少有。道琼斯指数、标普500指数和纳斯达克指数分别上涨7.25%、16.26%和43.64%,特别是涵盖互联网巨头的纽交所FANG+指数,2020年上涨了102.88%。新兴市场同样涨幅很大,MSCI新兴市场指数上涨15.84%;MSCI亚洲新兴市场指数上涨25.99%;韩国综合股价指数和中国台湾加权指数分别上涨30.75%和22.80%,创下历史新高。[12]

债券市场举债规模扩大,债务急剧增加。2021年4月,IMF发布的《财政监测报告》指出2020年全球平均公共债务达到GDP的97%,几乎达到与全球GDP同等规模,创历史最高水平。国际金融协会提供的数据显示,新冠肺炎疫情导致2020年全球债务增加24万亿美元,全球债务总额达到创纪录的281万亿美元,达到世界生产总值的355%,同比增长了35个百分点。这一增速也超过了发生金融危机的2008年与2009年的增速,当时全球债务占世界生产总值比例的增幅也只有10%和15%。

汇市分化与动荡。2019年人民币、美元、日元等基本保持相对稳定的水平,欧元表现较差,英镑强势拉升。2019年,人民币兑美元因美元上涨和中国经济减弱从而贬值压力较大;日元兑美元期货持续围绕0.918上下波动;英镑兑美元期货强势上扬,相比于年初上涨了500个基点;受脱欧与美元走强的影响,欧元遭受滑铁卢,从年初的1.163 25高点跌到9月的1.1。2020年,疫情全球蔓延与OPEC+减产协议谈判破裂导致美元需求井喷式增长,美元指数持续走高,非美元货币持续下挫。随后美联储连续降息和无限量QE使美元指数开始下跌,美元指数于12月跌破90关口,是2018年4月以来最低点。2020年,发达经济体货币表现强势,瑞典克朗、欧元、瑞士法郎、澳元对美元汇率升值幅度超过8%。其中,瑞典克朗成为发达经济体表现最为强势的货币,对美元汇率升值幅度达13.39%;英国正式脱欧,英镑对美元汇率升值2.72%。人民币汇率弹性不断增强,在双向波动中稳步走强。中国在2020年初至5月受疫情影响,人民币对美元汇率下跌至年内低位7.176 5;随后疫情防控生效,中国经济复苏加快,外资竞相配置人民币资产,跨境资金持续流入,带动人民币持续走强,在12月25日触及年内高位6.524 1,创2018年6月以来新高,较年内低位反弹近10%。[13]

新冠肺炎疫情造成的经济衰退和大规模财政货币资金投放极大地增加了金融体系的脆弱性,主要体现在:一是新冠肺炎疫情导致的封锁与停工停产致使企业收入大幅度下降和企业债务大幅度扩张,不仅提高了企业财务风险,还降低了银行和金融部门的资产质量;二是政府债务水平增长过快,主权债务违约风险上升;三是股市繁荣的实体经济基础不牢,股市下行风险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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