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探索重大工程项目治理具体机制通过其他机制对治理绩效产生的影响作用，采用结构方程模型进行中介效应验证。具体验证方法说明如下：假设自变量用X表示，中介变量用M表示，因变量用Y表示。建立以X为外源潜变量，M和Y为内生潜变量的结构方程模型，从而得到各项达到标准值的拟合指标。基于建立的模型，采用目前使用较广泛的中介效应检验程序——逐步检验法（causal steps approach）进行中介作用检验（温忠麟等，2004），具体步骤如下：

第一步，判断总效应系数c是否达到显著性水平，即自变量与因变量是否存在显著相关。如果c显著，则进一步进行后面的步骤；如果存在不显著相关，则停止分析。

第二步，判断自变量作用于中介变量的效应a是否达到显著性水平；如果a显著则进一步分析，否则停止分析，说明不存在中介效应。

第三步，判断中介变量作用于因变量的效应b是否达到显著性水平；如果b显著则进一步分析，否则停止分析，说明不存在中介效应。

第四步，判断直接效应c’是否显著。在a和b都达到显著性水平的情况下，如果c’不显著说明是完全中介，否则为部分中介效应。

如果检验结果存在显著的中介效应，要进一步判断是完全中介效应还是部分中介效应。如果存在完全中介效应，则说明自变量X对因变量Y的影响完全是通过中介变量M起作用，表示X对Y没有直接影响。如果存在部分中介效应，则说明自变量X对因变量Y的影响有一部分是通过中介变量M起作用，进而可以进一步计算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比例a/（c’+a*b），如图7-19所示。

1.行政治理机制通过合同治理机制对治理绩效的影响作用

图7-19　中介作用示意图

图7-20　行政治理—合同治理—治理绩效的一阶因子影响作用模型

表7-24　行政治理—合同治理—治理绩效的结构模型拟合效果相关统计值

注：***表示p＜0.001。

行政治理通过合同治理对治理绩效的影响作用模型构建如图7-20所示，拟合分析结果如表7-24所示。从表中数值可以看出，所有拟合优度指标都满足标准。行政治理→合同治理、行政治理→治理绩效和合同治理→治理绩效的路径系数均达到显著性水平，因此，说明合同治理机制存在中介作用，中介效应为0.337，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比例为91.36%，假设H4成立。

2.合同治理机制通过行政治理机制对治理绩效的影响作用

合同治理通过行政治理对治理绩效的影响作用模型构建如图7-21所示，拟合指标如表7-25所示。从表中数值可以看出，所有拟合优度指标都满足标准。合同治理→行政治理、合同治理→治理绩效和行政治理→治理绩效的路径系数均达到显著性水平，因此，说明行政治理机制存在中介作用，其中介效应为0.271，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比例为87.62%，假设H5成立。

图7-21　合同治理—行政治理—治理绩效的一阶因子影响作用模型

表7-25　合同治理—行政治理—治理绩效的结构模型拟合效果相关统计值

注：***表示p＜0.001。

3.行政治理机制通过关系治理机制对治理绩效的影响作用

行政治理机制通过关系治理机制对治理绩效的影响作用模型构建如图7-22所示，拟合分析结果如表7-26所示。从表中数值可以看出，所有拟合优度指标都满足标准。行政治理→关系治理和关系治理→治理绩效的路径系数均达到显著性水平，但行政治理→治理绩效的路径系数不显著，因此，说明关系治理机制存在完全中介作用，即行政治理机制对治理绩效的影响作用完全通过中介变量——关系治理起作用，此时行政治理机制对治理绩效不存在直接影响作用，假设H6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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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7-22　行政治理-关系治理-治理绩效的一阶因子影响作用模型

表7-26　行政治理—关系治理—治理绩效的结构模型拟合效果相关统计值

注：***表示p＜0.001。

4.关系治理机制通过行政治理机制对治理绩效的影响作用

关系治理通过行政治理对治理绩效的影响作用模型构建如图7-23所示，拟合分析结果如表7-27所示。从表中数值可以看出，所有拟合优度指标都满足标准。关系治理→行政治理、关系治理→治理绩效的路径系数均达到显著性水平，但行政治理→治理绩效的路径系数不显著，因此，说明行政治理机制存在中介作用，假设H7不成立。

5.关系治理机制通过合同治理机制对治理绩效的影响作用

关系治理机制通过合同治理机制对治理绩效的影响作用模型如图7-24所示，拟合分析结果如表7-28所示。从表中数值可以看出，所有拟合优度指标都满足标准。关系治理→合同治理、关系治理→治理绩效的路径系数均达到显著性水平，但合同治理→治理绩效的路径系数不显著，因此，合同治理机制不存在中介作用，假设H8不成立。

图7-23　关系治理—行政治理—治理绩效的一阶因子影响作用模型

表7-27　关系治理—行政治理—治理绩效的结构模型拟合效果相关统计值

注：***表示p＜0.001。

图7-24　关系治理—合同治理—治理绩效的一阶因子影响作用模型

表7-28　关系治理—合同治理—治理绩效的结构模型拟合效果相关统计值

注：***表示p＜0.001。

6.合同治理机制通过关系治理机制对治理绩效的影响作用

合同治理机制通过关系治理机制对治理绩效的影响作用模型如图7-25所示，拟合分析结果如表7-29所示。从表中数值可以看出，所有拟合优度指标都满足标准。合同治理→关系治理和关系治理→治理绩效的路径系数均达到显著性水平，但合同治理→治理绩效的路径系数不显著，因此，说明关系治理机制存在完全中介作用，即合同治理对治理绩效的影响完全通过中介变量—关系治理起作用，此时合同治理对治理绩效不存在直接影响，假设H9成立。

图7-25　合同治理-关系治理-治理绩效的一阶因子影响作用模型

表7-29　合同治理-关系治理-治理绩效的结构模型拟合效果相关统计值

注：***表示p＜0.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