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访谈的目的：结合具体重大工程项目的实际情况，向被访谈者征询对合同治理机制和关系治理机制的看法，对初始指标进行补充和优化完善。本书采用两轮德尔菲访谈法。德尔菲法是指通过向专家发函而征求意见的一种调研方法。结合已有的项目治理机制要素和重大工程项目特征，设计一系列测度指标，背对背分别征询专家对测度指标的意见，进行统计处理后将结果分别反馈给各位专家，直到专家的意见趋于一致，则由最后一次确定出合同治理和关系治理机制因素（Linstone & Turoff，1975）。大多数的德尔菲研究不超过20人（Ludwig，1997）。因此，选取了来自实践界的具有重大工程项目经验8位专家进行访谈。

第一轮德尔菲专家访谈，结合第一轮访谈结果，对通过文献综述和内容分析法所获得的合同治理因素和关系治理要素进行了如下补充和完善。

1.合同治理机制

删除问责机制，并对相关指标进行合并与调整。通过访谈，专家一致认为问责机制在重大工程合同治理机制中的意义不明确，建议删除。

2.关系治理机制

（1）关系治理机制方面，删除信任维度，并对其指标进行了合并与调整。专家认为信任是关系治理的结果，关系治理机制应该指采取的非正式手段或制度。(www.daowen.com)

（2）关系治理机制方面，增加文化建设的维度。通过访谈，专家一致认为在中国情境下的重大基础设施项目，通过不断的文化建设活动可以加强归属感、认同感，主动自发地进行合作，避免投机行为。一些重大项目经常举办劳动竞赛等活动，如世博项目的“项目的利益高于一切”“为了赶工期，放弃节假日”等项目文化；采取价值驱动的承诺方式，包括“百日誓师”等（Zhai et al.，2017；宋宇名，2018）。因此，关系治理机制方面增加文化建设维度，包含组织考察学习等活动，建立项目伙伴关系，倡导愉悦的项目文化，开展劳动竞赛等文化建设活动等因素。

第二轮的德尔菲访谈，将修正后的合同治理机制和关系治理机制因素反馈给专家们，专家们被要求评估第一轮的调查结果。结果表明，对修正后的合同治理和关系治理机制基本达成了共识。最终，通过两轮的访谈，将合同治理机制归纳为风险分担和收益分配维度，关系治理机制包括信息共享，共同解决问题和文化建设维度，其具体维度和因素分别如表4-7和表4-8所示。

表4-7　访谈后的重大工程合同治理机制因素

表4-8　访谈后的重大工程关系治理机制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