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融通公司的业务主要是为银行、保险、基金、证券和一些大型企业财务公司提供企业整体信息化解决方案和相关的软件产品。
公司成立第一年,30多人的创业团队仅仅凭借硬件服务就实现了一亿多元的销售额,经过3年转型,公司在2000年一举成为厦门最大的软件企业。
2007年10月24日,公司以17.50美元的发行价在纽约证券交易所成功上市,随后,其股价一度攀升到42.86美元,融资1.82亿美元,IPO主承销商包括高盛和德意志银行,并聘请全球知名会计师事务所德勤作为外部独立审计机构。公司头顶“中国第一家在纽交所上市的软件企业”光环,并一度成为中国在美上市市值最大的软件企业的明星公司。
然而,突如其来的意外给东南融通带来了灭顶之灾。
2011年4月26日,美国香橼研究机构质疑东南融通的利润率过高、少计员工福利以及公司高管背景,等等,在投资者中引起轩然大波。
2011年5月17日,东南融通因涉嫌虚增利润、披露虚假财务信息而被停牌。5月18日,公司又宣布无法在规定日期之前公布第四季度和全年的财务报表。
东南融通被停牌5天后,德勤向东南融通递交辞呈并详细说明了辞职的理由,包括东南融通涉及银行现金和贷款余额的财务造假;审计程序受到干扰,导致无法保持独立性;审计文件被非法扣留。
与此同时,德勤还提醒外界注意,其审计的2009、2010年度财务报告也不可靠。2011年8月16日,被停牌的东南融通正式摘牌,8月17日退至粉单市场交易。
东南融通公司与大部分中概股公司进入国际资本市场的方式不同,不仅选择IPO上市,而且选择“四大”国际会计师事务所之一的德勤作为审计机构。然而即便如此,东南融通仍未摆脱中概股的悲剧,最终以退市告终。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其失败呢?
1.利润率虚高
东南融通财报公布的利润率高得惊人,2010年发布的财务报表显示,毛利率为69%;而其他竞争对手的毛利率仅为15%~50%之间,营业利润率为10%~25%,甚至更低。管理层对此的解释是,他们的标准化软件销售比竞争对手更多,而标准化软件的毛利率约为90%。
即使标准化软件毛利率达90%,然而东南融通在定制软件开发方面有60%~65%的毛利率,依然远远高于同行企业。(www.daowen.com)
2.缺乏风险管理
2011年4月26日,香橼出具研究报告质疑东南融通财务造假,但是东南融通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管理层也没有积极回应,而是选择继续做业务。结果,连续两个交易日东南融通股价暴跌,跌幅超过20%。种种表现说明东南融通缺乏风险管理机制,不能及时识别、评估和应对风险,使得明明可以控制的危机变得不可收拾。
3.信息披露不及时
从被香橼研究机构做空开始,东南融通只举行过一次针对投资人的电话会议,其余措施都是消极应对。当被停牌后,东南融通又宣布不能按时公布第四季度的财务报表。这使得非常关注报表的美国投资者忧心忡忡,因为东南融通如果不能及时做出信息披露,就意味着公司可持续发展能力存在问题。另一方面,公司重要人员辞职后,也没有按照有关规定公布高管辞职的原因和继任的人选。
4.审计机构不作为
德勤审计机构连续4年为东南融通提供审计服务,对东南融通的薄弱的内部控制和财务造假已有所察觉,却从未在审计报告中提及。而当东南融通被停牌后,德勤却迅速地递交辞呈,并指出东南融通涉嫌财务造假。德勤的辞职不仅影响东南融通披露后续的财务信息,而且导致外界怀疑东南融通财务信息的真实性。
东南融通作为IT行业的佼佼者,曾经有着辉煌的业绩,然而因为财务造假这样的短视行为付出了严重的代价。财务管理人员应该从此次事件中吸取教训,做好自身的省查,避免悲剧重演。
1.检讨自身问题,不盲目境外上市
目前,境外上市成为越来越多大企业的目标。其中,既有严于自律或为追求卓越而选择境外上市的企业,又有因境内上市困难而选择到境外上市的企业。后一类企业中可能存在动机不纯并通过造假上市的企业,或因知识、经验不足而“被”中介机构境外上市的。因此,这些企业往往可能存在粉饰财务报表乃至财务造假等行为。对此,最好的办法就是进行自身检讨。
2.加强国际合作,推进国际版建设
首先是要完善上市标准、上市公司内控体系与信息披露等方面的制度建设,提高上市公司内控报告提交频率及违规惩罚力度,以防范风险、保护投资者利益;其次,要考虑国际版上市的融资成本和维持成本,保持境内证券市场的国际竞争力和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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