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质资本是直接或间接用于生产性或投资性生计活动的物品、工具或其他有形财富,是家庭赖以生存与发展的基础性资产。本研究把牧户所拥有的典型物质资本分为牲畜数量、生产生活资料以及住房等三个维度进行测量。
牲畜作为牧民的命根子,为家庭提供各种饮食原料、燃料和交通工具。除了作为生活资料之外,马克思(2006)指出了牲畜的交换功能。他认为,“游牧民族用来同他们的邻人交换的主要物品是牲畜,牲畜变成了一切商品都用来估价并且到处乐意交换的商品,一句话,牲畜获得了货币的职能,在这个阶段已经当货币用了”。在高度市场化的时代,牲畜不仅是牧民的生活资本,更重要的是作为商品与外界交换,牲畜的数量决定着牧户的生活质量。虽然放养五畜(山羊、绵羊、骆驼、牛和马)在牧民的生计里有重要的互补性和文化地位,如后藤十三雄(1990)认为,“蒙古人的经济建立在畜群结构的均衡上面,这与附属于农业的畜牧业不同……只饲养一种类的家畜,蒙古人的生活便不能维持”。也有研究表明,以羊包括绵羊和山羊为主的单一畜群结构会对抵御市场和自然灾害风险造成非常不利的后果,同时也会影响草地生态系统的演替(达林太、郑易生,2010)。但是当地的白绒山羊占当地牲畜总数的90%。一个原因是其他牲畜缺少市场需求,更为重要的原因是当地的白绒山羊是一个古老的地方良种,以体大、绒多、绒质好而闻名于世[1],曾连续三年获得了意大利柴格那国际羊绒金奖。虽然个别牧户还放养骆驼、马等牲畜。值得一提的是,当地的戈壁红驼是适应戈壁荒漠滩地生存发展的特有畜种,其绒纤维长,绒丝细,产量高,曾于1988年荣获美国“安美桥”第二届国际驼绒奖。调查户拥有的牲畜见下表。
表6.7 牧户拥有牲畜统计表
注:牛和马按5个羊单位换算,骆驼以8个羊单位换算
调查点牧户的户均牲畜为122.7只,低于当地苏木户均148只的数量[2]。因为牲畜数量和草场面积基本成正比,所以调查地牲畜数量少的很大原因受到了矿产开发企业占地因素的影响。值得关注的是有53户没有牲畜,有一些牧户是因为草场完全被企业占用,也有一些牧户是因为部分草场被占,而在草畜平衡政策下只能放养少量牲畜,在投入和产出的权衡下,这些牧户索性放弃了牧业生计。
张军等(2004)认为,物质资本包括一切人们在生产生活中直接使用的资料。因此,本文选取当地牧民是否拥有砖瓦房、牧民所拥有的生活资料(电视机、洗衣机、冰箱、手机、汽车、摩托车、自来水)和生产资料(棚圈、打草机、剪毛机)等两个方面继续测量物质资本的存量。在游牧时代,多数牧民没有固定的住址,当然也没有住房。在定居化的政策下,住房被认为可以提高牧区牧民抵御自然灾害和自我发展的能力,更为视为一项改善牧区生产生活条件的重要指标。以“十个全覆盖”[3]“兴边富民行动”为契机,政府给当地牧户提供3万元/户的住房补贴,一些牧户的住房条件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改善。调研数据显示,有67.5%的被调查户都住进了砖瓦房。(www.daowen.com)
表6.8 牧户生产资料与生活资料统计表
经济的发展促进了牧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时代的大潮不断冲击着牧民的生活方式。在牧户的生活资料方面,拥有电视机、冰箱(柜)、洗衣机等财产性电器的牧户比例最高,分别占比76.2%、68.9%和52.9%。还有一些牧户家庭购置了电脑,占比15.0%。由此可见,牧户拥有在维持基本生存所需的物质资本上比例较高,诸如电脑等发展型的物质资本比例较少。在生产资料方面,有47.6%的牧户拥有棚圈,接下来为摩托车(42.2%)、汽车(18.9%)和剪毛机 (12.1%),见表6.8。
在物质资本具体的分布上面,大部分牧户拥有1—2种生活资料,拥有3种和4种生活资料的牧户有98户和57户,分别占47.5%和27.7%。在生产资料方面,69.9%的牧户有一种生产资料;拥有2种的受访户有94户,占比45.6%;拥有3种为75户,占比36.4%;4种都有的牧户最少,只占调研户总数的14.1%,见表6.9。
表6.9 牧户生产生活资料拥有量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