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我国经济已经由高速增长转向高质量增长,这对政府发展理念和管理能力提出较高要求。中共十八大以来,为更好发挥政府功能、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中央持续推进“放管服”改革,着力推进简政放权、放管结合,减少政府审批环节,提高政府管理效率和服务供给能,营造完善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因为营商环境概念较大、包括内容广泛,这里本节主要根据2019年世界银行《营商环境报告》评价标准和测算结果,梳理总结中国表现最突出项目,主要包括排名最靠前的项目如开办企业(93.5分,第28位)、获得电力(92.01分,第14位)、登记财产(80.8分,第27位)、执行合同(78.97分,全球第6位)、跨境贸易(82.59分,全球第65位),这些项目中国在2019年报告中(评价时间为2018年5月前)得分均在70分以上,距离国际营商环境最佳表现100分的距离不断缩小。

(一)开办企业

2014年以来,中国持续推进商事制度改革,通过落实“多证合一”^[25]“一套材料、一表登记、一窗受理”等政策,大幅削减工商登记的程序、缩短企业家办理成本。上海和北京更是充分利用政府部门数据互联互通的优势,持续缩减开办企业相关营商环境,如上海于2018年3月起实施的《加快企业登记流程再造推进开办企业“一窗通”服务平台的意见》,就充分整合了各部门的网上系统,创办人只需通过“一窗通”这一个平台上就可以获知和填写开办企业所需全部数据(罗培新,2018)^[26]。

中国商事制度改革在缩减开办企业的流程和花费上成效已经在指标中得到显现,根据世界银行《营商环境报告》,2014年在中国开办企业的流程需要11个环节、31.4天,花费成本约为人均收入水平的0.9%;通过近年来的各项改革,到2018年5月间,在中国开办企业的流程已经缩减为4项、8.6天,成本也降至人均收入水平的0.4%。2018年中国开办企业指标得分高达93.52分,在全球位列28位,相比2017年提升了65个名次,开设企业便利度效果提升明显。

表6-4　中国开办企业指标情况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历年《营商环境报告》。

如果与全球其他经济体进行比较,中国2018年开办企业所需流程数(4项)已经低于美国(6项)、南非(7项)、日本(8项)、印度(10项),但距离世界前沿新西兰(1项)、新加坡(2项)仍有距离;中国2018年开办企业所需花费时间(8.6天),也远低于俄罗斯(10.1天)、日本(11.2天)、印度(16.5天)、南非(40天);中国的成本优势也得到突出,开办企业费用支出水平和新加坡接近,略低于新西兰(0.2%)、南非(0.2%)。但需要注意到,这里中国开办企业各项指标仅基于上海和北京两个城市计算得到,属于国内先进水平,中国未来仍需在全国范围广泛推行改革、提升开办企业便利程度,在2018年6月国务院召开的“放管服”改革转变政府职能电视电话会议中,李克强提出在五年内企业开办时间压缩到5个工作日内等具体目标^[27],这也是未来政府着力改善营商环境、提升市场活力的表现。

表6-5　中国开办企业指标的国际比较(2019年报告)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历年《营商环境报告》。

如果与全球其他经济体进行比较,中国2018年开办企业所需流程数(4项)已经低于美国(6项)、南非(7项)、日本(8项)、印度(10项),但距离世界前沿新西兰(1项)、新加坡(2项)仍有距离;中国2018年开办企业所需花费时间(8.6天),也远低于俄罗斯(10.1天)、日本(11.2天)、印度(16.5天)、南非(40天);中国的成本优势也得到突出,开办企业费用支出水平和新加坡接近,略低于新西兰(0.2%)、南非(0.2%)。但需要注意到,这里中国开办企业各项指标仅基于上海和北京两个城市计算得到,属于国内先进水平,中国未来仍需在全国范围广泛推行改革、提升开办企业便利程度,在2018年6月国务院召开的“放管服”改革转变政府职能电视电话会议中,李克强提出在五年内企业开办时间压缩到5个工作日内等具体目标^[27],这也是未来政府着力改善营商环境、提升市场活力的表现。

表6-5　中国开办企业指标的国际比较(2019年报告)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历年《营商环境报告》。

(二)获得电力

企业获得电力的便利程度是一国基础设施建设水平的具体体现,这包括企业接入电网的可得性、手续流程繁杂程度以及该经济体中电力体系供给的稳定情况。2018年,国家电网有限公司全面开展业扩报装接电提质提效行动,积极构建环节少、时间短、造价低、服务优的客户办电新模式,具体政策包括:对10千伏及以下客户供电方案免审批直接开放,将提交申请到完成接电的平均时限,高压、低压客户分别控制在80天、30天以内,取消政企客户临时接电费,提供办电全环节免费服务、降低客户接电工程造价等^[28],囊括了压缩环节、减少时间、降低办电成本全方面。

表6-6　中国获得电力指标情况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历年《营商环境报告》。

(二)获得电力

企业获得电力的便利程度是一国基础设施建设水平的具体体现,这包括企业接入电网的可得性、手续流程繁杂程度以及该经济体中电力体系供给的稳定情况。2018年,国家电网有限公司全面开展业扩报装接电提质提效行动,积极构建环节少、时间短、造价低、服务优的客户办电新模式,具体政策包括:对10千伏及以下客户供电方案免审批直接开放,将提交申请到完成接电的平均时限,高压、低压客户分别控制在80天、30天以内,取消政企客户临时接电费,提供办电全环节免费服务、降低客户接电工程造价等^[28],囊括了压缩环节、减少时间、降低办电成本全方面。

表6-6　中国获得电力指标情况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历年《营商环境报告》。

在获得电力指标上中国进步较快、综合表现突出,根据世界银行《营商环境报告》,中国2014年时接入电网需要近5.5个环节、花费超过143.2天、支出超过人均收入近4倍的费用;到2018年5月,中国接入电网的环节缩减至3个、时间缩减至34天、成本也削减至零,即中国小微企业可以全过程免费接入电力,在全球仅有日本、阿联酋达到全免费水平^[29]。从国际比较来看,2018年中国接入电力指标得分为92.01,距离国际前沿100分已经非常接近,各细分项目均位于全球较高水平,未来可以更着力提升电力供给可靠性和收费透明度相关方面。

如果进行国际比较的话,中国2019年首次位列全球第46位,属于历史最好水平,已经超过了同期印度和南非的营商环境排名,略高于智利(全球排名第56位)。但是需要认识到,中国当前距离营商环境表现最突出的前沿国家(如新西兰、新加坡、韩国、美国等)仍有较大差距,如果以排行第一的新西兰的86.59分作为追赶对象,那么中国仍然有近13分的发展空间,能够做出较大改进,进一步解放市场活力,促进经济增长。

表6-3　中国营商环境主要指标国际比较(2019年)<

表6-7　中国获得电力指标的国际比较(2019年报告)

表6-7　中国获得电力指标的国际比较(2019年报告)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历年《营商环境报告》。

(三)登记财产

近年来,全国各地持续推进不动产登记相关领域改革,优化政府服务供给,在2018年6月国务院召开的“放管服”改革转变政府职能电视电话会议中,李克强提出在五年内将不动产登记时间和电力用户办电时间均压缩三分之二以上,不动产登记改革仍然是未来工作重点。作为世行营商环境报告选定的中国最大的商业城市,上海从2018年1月开始就开展了不动产登记“全·网·通”服务改革,对不动产登记、交易、缴税等工作进行整合,将过去房地产交易登记和税收办理需要分别跑交易、税务、登记3个部门,递三次材料,调整为“一口受理、内部流转、并联审批、统一时限”,并积极缩减办理手续时限,成效突出,如二手房过户手续由41天以上缩短到了5个工作日;首次、转移、变更、更正、注销登记办理时限也由原来的20天缩短为5个工作日;抵押权注销登记则由原来的7天缩短为当日办结^[30]。

表6-8　中国登记财产指标情况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历年《营商环境报告》。

(三)登记财产

近年来,全国各地持续推进不动产登记相关领域改革,优化政府服务供给,在2018年6月国务院召开的“放管服”改革转变政府职能电视电话会议中,李克强提出在五年内将不动产登记时间和电力用户办电时间均压缩三分之二以上,不动产登记改革仍然是未来工作重点。作为世行营商环境报告选定的中国最大的商业城市,上海从2018年1月开始就开展了不动产登记“全·网·通”服务改革,对不动产登记、交易、缴税等工作进行整合,将过去房地产交易登记和税收办理需要分别跑交易、税务、登记3个部门,递三次材料,调整为“一口受理、内部流转、并联审批、统一时限”,并积极缩减办理手续时限,成效突出,如二手房过户手续由41天以上缩短到了5个工作日;首次、转移、变更、更正、注销登记办理时限也由原来的20天缩短为5个工作日;抵押权注销登记则由原来的7天缩短为当日办结^[30]。(www.daowen.com)

表6-8　中国登记财产指标情况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历年《营商环境报告》。

根据世界银行《营商环境报告》,中国的登记财产指标一直保持较高水平,2015年报告中得分已经在80以上,到2019年报告中更是位列全球第27位,登记财产环节从2014年的19.5天大幅缩减至2018年的9天,其中体现政府对土地和不动产产权登记管理水平的“土地管理质量指数”^[31]也有较快提升,从2015年的17分提升至2018年的23.7分(满分30分)。从国际比较来看,2018年时期中国的土地管理质量指数已经高于美国(17.6)、南非(15)、印度(8.7),但是仍低于新西兰(26.5)、新加坡(28.5)、韩国(27.5),此外中国的土地登记的流程、时间和成本等指标对标国际最高标准仍然有提升空间,例如全球“登记财产”指标第一的新西兰登记不动产只需要2个环节、1天时间,成本更是低至财产价值的0.1%。

表6-9　中国登记财产指标的国际比较(2019年报告)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历年《营商环境报告》。

根据世界银行《营商环境报告》,中国的登记财产指标一直保持较高水平,2015年报告中得分已经在80以上,到2019年报告中更是位列全球第27位,登记财产环节从2014年的19.5天大幅缩减至2018年的9天,其中体现政府对土地和不动产产权登记管理水平的“土地管理质量指数”^[31]也有较快提升,从2015年的17分提升至2018年的23.7分(满分30分)。从国际比较来看,2018年时期中国的土地管理质量指数已经高于美国(17.6)、南非(15)、印度(8.7),但是仍低于新西兰(26.5)、新加坡(28.5)、韩国(27.5),此外中国的土地登记的流程、时间和成本等指标对标国际最高标准仍然有提升空间,例如全球“登记财产”指标第一的新西兰登记不动产只需要2个环节、1天时间,成本更是低至财产价值的0.1%。

表6-9　中国登记财产指标的国际比较(2019年报告)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历年《营商环境报告》。

(四)执行合同

中国在执行合同指标方面一直保持国际较高水平,近年来更是着力司法体制改革,加大执行力度、提升合同执行效率,严格治理违约失信等信用行为,如上海实施的《深入推进多元化纠纷解决机制改革工作实施意见》等政策,提供多元化纠纷解决方式。根据世界银行《营商环境报告》,中国执行合同指标从2014年的全球35位提升至2018年的全球第6名,始终位于国际前沿。从执行合同指标细分项目来看,2018年中国初级法院解决一起商务纠纷所花费的时间平均需为496.3天,所需律师费、诉讼费和执行费约为纠纷额的15.1%,司法程序质量得分为15.5分(满分为18分)^[32]。从国际比较来看,中国执行合同时间处于中游水平,这主要是统计口径问题^[33],有待未来国内外进一步接轨与改进,2018年中国司法程序质量得分较高,与新加坡(15.5)、英国(15)、韩国(14.5)接近,高于美国(13.8)、印度(10.5)、俄罗斯(9.5)、日本(7.5)。

表6-10　中国合同执行指标情况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历年《营商环境报告》。

(四)执行合同

中国在执行合同指标方面一直保持国际较高水平,近年来更是着力司法体制改革,加大执行力度、提升合同执行效率,严格治理违约失信等信用行为,如上海实施的《深入推进多元化纠纷解决机制改革工作实施意见》等政策,提供多元化纠纷解决方式。根据世界银行《营商环境报告》,中国执行合同指标从2014年的全球35位提升至2018年的全球第6名,始终位于国际前沿。从执行合同指标细分项目来看,2018年中国初级法院解决一起商务纠纷所花费的时间平均需为496.3天,所需律师费、诉讼费和执行费约为纠纷额的15.1%,司法程序质量得分为15.5分(满分为18分)^[32]。从国际比较来看,中国执行合同时间处于中游水平,这主要是统计口径问题^[33],有待未来国内外进一步接轨与改进,2018年中国司法程序质量得分较高,与新加坡(15.5)、英国(15)、韩国(14.5)接近,高于美国(13.8)、印度(10.5)、俄罗斯(9.5)、日本(7.5)。

表6-10　中国合同执行指标情况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历年《营商环境报告》。

表6-11　中国合同执行指标的国际比较(2019年报告)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历年《营商环境报告》。

表6-11　中国合同执行指标的国际比较(2019年报告)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历年《营商环境报告》。

(五)跨境贸易

跨境贸易方面,中国近年来改革亮点很多,进出口耗时和成本等指标都得到较大提升,通过在全国推进“单一窗口”建设,压缩货物通关时间、取消行政性收费,带来了“跨境贸易”指标时间和成本大幅缩减。其中,上海从2018年3月实施的《上海口岸优化跨境贸易营商环境若干措施》17条,在缩减通关时间方面措施包括:将货物报检报关由“串联”改为“并联”处理,通关与物流“并联”作业,推进物流作业无纸化等,在缩减费用方面措施包括:检验检疫停止征收出入境检验检疫费、全面实行国际贸易单一窗口免费申报制度,所有向政府管理部门申报都不收费等^[34]。

通过改革措施支持,中国跨境贸易相关营商环境指标从2018年报告中的全球第97位提升至2019年中的全球第65位,提升32位,其中出口耗时中单证合规项目从21.2小时缩减至8.6小时,进口耗时中单证合规项目从65.7小时下降至24小时,边界合规也从92.3小时下降至48小时,进出口成本也有不同程度下降(特别是进口成本)。从国际比较来看,中国还有较大提升空间,整体进出口的时间和成本相比韩国(全球33名)、美国(全球36名)仍有一定差距,但是相比其他金砖国家来看,中国跨境贸易指标表现整体较好。

表6-12　中国跨境贸易指标的国际比较(2019年报告)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历年《营商环境报告》。

(五)跨境贸易

跨境贸易方面,中国近年来改革亮点很多,进出口耗时和成本等指标都得到较大提升,通过在全国推进“单一窗口”建设,压缩货物通关时间、取消行政性收费,带来了“跨境贸易”指标时间和成本大幅缩减。其中,上海从2018年3月实施的《上海口岸优化跨境贸易营商环境若干措施》17条,在缩减通关时间方面措施包括:将货物报检报关由“串联”改为“并联”处理,通关与物流“并联”作业,推进物流作业无纸化等,在缩减费用方面措施包括:检验检疫停止征收出入境检验检疫费、全面实行国际贸易单一窗口免费申报制度,所有向政府管理部门申报都不收费等^[34]。

通过改革措施支持,中国跨境贸易相关营商环境指标从2018年报告中的全球第97位提升至2019年中的全球第65位,提升32位,其中出口耗时中单证合规项目从21.2小时缩减至8.6小时,进口耗时中单证合规项目从65.7小时下降至24小时,边界合规也从92.3小时下降至48小时,进出口成本也有不同程度下降(特别是进口成本)。从国际比较来看,中国还有较大提升空间,整体进出口的时间和成本相比韩国(全球33名)、美国(全球36名)仍有一定差距,但是相比其他金砖国家来看,中国跨境贸易指标表现整体较好。

表6-12　中国跨境贸易指标的国际比较(2019年报告)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历年《营商环境报告》。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历年《营商环境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