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中国经济从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经济发展要聚焦高质量。在这一重大判断之下,不论是自贸区还是自贸港,其发展定位都要紧密联系高质量,以高质量为要求统筹谋划。

(一)自贸区建设为自贸港发展创造了基础

从2013年9月29日,中国(上海)自贸区成立以来,在全国其他地区先后成立了第二批(3个)和第三批(7个)自贸区,形成了“1+3+7”的自贸区格局。自贸区涉及的范围包括11个省市,横贯东南西北,形成了全面纵深推动开放发展、制度创新的局面。近五年的探索试验,中国的自贸区建设形成了一系列可复制、可推广的先行先试经验。自贸区的定位是制度创新,对标的是国际高标准,包括了负面清单制度、政府职能转变等多个方面的创新。自贸区中通常都有海关、边检等,自贸区在创新探索上的部分内容也能在自贸港适用,比如单一窗口管理、自贸账户、便利化的通关措施等成功经验对于建立自由贸易港都有重要借鉴意义。

我国的11个自贸区分布在不同的省份,经济发达程度有差异。自贸区探索的经验具有更高的可适用性,在海南乃至其他地区新成立的自贸港可以因地制宜对政策进行有取舍的吸收。因此,三批自贸区的探索为未来推动自贸港发展提供了诸多制度创新的经验,可以使自贸港建设少走弯路,有助于自贸港建设快速走上高质量的发展道路。

(二)高质量发展阶段的内在要求

中共十九大报告明确指出,我国经济已经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了高质量发展阶段。全面开放新格局的题中之义也是要以开放推动经济发展质量的提升,以高水平的开放引进高质量的外资,获取高级的生产要素,助力转型发展。从国际直接投资的角度看,由单向引进外资到双向投资布局是开放型国家发展的重要规律,中国的改革开放也是从单向引资走向了全面开放,经济发展从重速度转向了重质量。2003年中共十六大报告中明确提出实施“走出去”战略是对外开放新阶段的重大举措,对外投资首次被作为战略提了出来。2007年中共十七大报告提出“走出去”与“引进来”并重。2012年中共十八大报告强调推进双向布局,构建开放型经济新体制。2015年,十八届五中全会通过的《十三五规划建议》中明确指出“完善对外开放战略布局,推进双向开放,促进国内国际要素有序流动、资源高效配置、市场深度融合”。对外开放的战略布局从引进外资走向了双向开放。2017年中共十九大报告将开放战略提升到了形成全面开放新格局,提出创新对外投资方式,促进国际产能合作,形成面向全球的贸易、投融资、生产、服务网络,加快培育国际经济合作和竞争新优势。(www.daowen.com)

高质量发展同样也要求国际贸易能够提质增效,中国过去40年改革开放取得了伟大成就,未来的高质量发展仍然需要进一步扩大对外开放,以开放推动经济的转型升级。自贸港是继自贸区后的开放新举措,高质量发展阶段也是自贸港的必然要求,这意味着自贸港的起点要高。自贸港建设在高质量发展阶段的定位下,势必推动经济向更高层次上发展。

(三)改革开放再出发的题中之义

开放是中国经济取得成功的重要经验,未来中国经济发展仍然离不开世界经济。2018年4月10日,习近平在出席博鳌亚洲论坛年会开幕式并发表重要主旨演讲时指出:“改革开放是中国和世界共同发展进步的伟大历程。”“中国开放的大门不会关闭,只会越开越大!”“实践证明,过去40年中国经济发展是在开放条件下取得的,未来中国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也必须在更加开放条件下进行。”这些意味着习近平向世界宣示了中国改革开放再出发,未来中国经济的高质量发展仍然离不开改革开放,深化改革开放有助于推动经济的高质量发展。第一,扩大开放领域。中国的开放领域与发达国家相比还有一定差距,对外开放领域还有扩大的空间。尤其是文化、信息、教育、医疗服务、社会服务等产业与国际水平相比,国内相关产业发展滞后,同时也是开放程度比较低的领域,因此亟待扩大开放,以开放倒逼改革、以开放带动发展。第二,从中国的开放历程看,不断扩大开放领域也是历史的经验总结。中国的开放首先由特区开始,先在一个小区域尝试开放,再逐步扩大到沿海地区,最终向全国推广。当前,在制造业大发展后,必须提升服务业的发展,服务业开放是中国对外开放必然面临的重大课题。与此同时世界经济也在向服务化和网络化发展,中国经济需要升级工业化、发展服务业,要借鉴历史经验,逐步推动服务业扩大开放。第三,顺应世界经济发展,利用国外高级要素是实现转型升级的重要途径。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没有一个国家可以关起门来搞发展,也没有一个国家可以把所有产品生产出来,也很少有国家将一个产品的产业链完全布局在国内。工业化改变了经济发展模式,信息化将超越工业革命形成新的发展动力,信息化促进了全球的要素流动,只有更大范围的开放才有助于获得外部资源服务国内经济发展。

另外,扩大开放与维护国家经济安全并不矛盾,并不能因为个别部门目标牺牲了开放的整体收益。不能因为监管困难而拒绝开放,正确的对策应是通过健全安全审查、完善信息系统、构建企业诚信体系、加强独立第三方建设和建设政府综合执法体系等构建政治经济安全网。在扩大市场准入的情况下,我们完全能够通过加强事中事后监管方式创新、监管国际合作以及利用国际通行的安全例外等方式维护国家经济安全。因此,随着我国已经逐步建立防范风险的治理体系,开放水平具有提高的基础,不应因噎废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