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数字化革新下的组织管理模式

数字化革新下的组织管理模式

时间:2023-06-0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分析数字化革新的组织管理形式可以从两个维度入手:一个维度是创新的关键数字资源和知识的集中度。根据上述两种维度,数字化革新可以区分为项目型、氏族型、联邦型和混沌型四种组织与管理形式。一旦进入创新联盟,各个专业的知识社群就会严格定义与规定标准化、模块化,开发有助于联邦型数字化革新的组件和接口,最终集成一个新的巨型创新产品。二是服务性行业,可应用联邦型创新的组织形式提供服务的综合解决方案。

数字化革新下的组织管理模式

分析数字化革新的组织管理形式可以从两个维度入手:

一个维度是创新关键数字资源和知识的集中度。其极端形式是一个高度集权、垂直管理的数字化系统或企业,将所有优质核心资源牢牢掌控,从而可以以低成本获得高质量的创新。此类垂直一体化创新型企业拥有专利、品牌或核心技术的唯一所有权,通过自上而下的创新管理过程,调动资源实现目标。但是,在开放式、模块化自适应的数字化现代商业环境中,还存在着另一种极端情况。有些数字化革新往往出现在一个在治理关系上高度离散的商业市场中,其中没有一个正式的层次结构,没有一家企业掌握所有的资源核心。在这样的创新环境中,所有的参与者是一个共同利益体,虽各自创新、快速学习,但创新的成果将不断相互叠加、嫁接,并最终形成多元复合的新数字产品。

另一个维度是相关资源的功能属性,数字资源既是连接性资源也是融合性资源。数字技术作为连接性资源,扩大了创新的应用范围,克服了时间与社会边界的限制,减少了时间成本。这体现在新的组织形式,如虚拟团队、开放型创新或众筹外包的业务模式,这些数字化模式可以提升流程效率和协作能力,实现多个专业组织的知识或资源的协同。此类连接性数字化革新有助于多个组织协商提出设计要求和选择特定的解决方案,并不局限于软件企业,通用电气、宝洁公司等实体企业已经利用基于互联网的连接性数字化资源找到全球外包、技术共享等新解决方案。与连接性资源相对应,数字化革新还能创造另一种融合性资源。嵌入式数字产品可以通过融合性操作转化为新产品,从而创造新的功能。无须依赖任何外来资源与组织,模块化和嵌入式数字技术赋予实物产品内生的自我创新的能力,这种数字化过程被称为数字融合。数字融合在技术创新层面几乎不需要外部创新网络的支持,同时又可使传统产品具备可操纵性与智能性,这是数字产品创新的显著特征。通过数字融合,在未来,传统实物产品将兼具交互功能、实时服务功能(如家庭设备智能化)和根据外部环境自主决策的功能(如无人驾驶汽车)。

根据上述两种维度,数字化革新可以区分为项目型、氏族型、联邦型和混沌型四种组织与管理形式。

(一)项目型数字化革新管理

项目型多发生在一个企业内部,由企业调动自有资源,通过结构的管理体系,实施目标明确的数字化革新。在项目型数字化革新中,管理结构是科层式,参与者是单一学科的专业人员,使用标准化的数字处理工具(如计算机辅助设计工具等),专注于明确的目标。通常用能力成熟度模型、全面质量管理等相关常规标准衡量此类数字化革新成效。

(二)氏族型数字化革新管理

氏族型是“一个共同利益驱动的群体”,其成员的地理位置高度离散,但各成员之间的知识体系相似、密切联系,出于共同利益产生协作生产。氏族型创新团队的成员(可以是组织或个人)使用相近且通用的开发工具,使用同一套专业话语体系和知识体系来阐释他们的产品理念。然而,这些成员既不受到严格的科层管制,不会对一个统一的权力中心负责。在这里,创新者更像志愿者而非员工,他们在社会联系的基础上根据他们的自身利益和兴趣行事。各成员在一个统一的技术平台上工作,以技术平台的标准判断创新产品的质量(如开放源代码社区)。氏族型并不是依赖传统结构分层控制的,而是依靠技术社区平台中公认的精英领袖控制并左右预期的创新方向与质量。在氏族型革新中,少数核心领袖和外围追随者共同参与,核心成员主要负责规范工作流程、制定参与规则,外围追随者根据自己的兴趣与特长自愿选择工作任务。氏族型与项目型最大的区别在于,共同的技术或社区平台可以动员离散分布的志愿者分享他们的知识资源,敦促他们贡献各自的专长,其本质原因是平台凝聚了成员们的共同利益与共同兴趣。(www.daowen.com)

(三)联邦型数字化革新管理

联邦型是指在一个系统管理的数字化革新联合体内部(如企业协议联盟),跨多个不同的行业领域,以科层管理为组织结构,成员使用不同学科的资源与知识,联合开发一个新数字产品。此类创新工作的知识来自跨多个学科的知识社群,创新联合体可以控制创新的关键要素,可以自由调动汇集在一些数字或知识平台上的资源。这些知识社群的资源受到所在企业的严格控制,必须以企业协约联盟的形式才能进入创新联盟的数字化革新平台。一旦进入创新联盟,各个专业的知识社群就会严格定义与规定标准化、模块化,开发有助于联邦型数字化革新的组件和接口,最终集成一个新的巨型创新产品。联邦型数字化革新有三种典型应用。一是在大型制造类行业,如航空航天、远洋船舶。这些产业的发展需要调动和整合从交通工程、机械工程、材料工程、电子电气工程、制造、物流配送工业设计等不同的知识社群的创新。二是服务性行业,可应用联邦型创新的组织形式提供服务的综合解决方案。在这些行业中,企业通过专业咨询团队实施与客户交互,采用跨产业、跨地域的数字手段动态管理业务。三是部分企业将上述制造类企业与服务类企业的应用合二为一,为客户提供设备加解决方案的综合产品,而不是提供单独的软件系统或设备组件。此类企业不但为客户提供成套设备,还要针对客户所在行业的具体发展趋向,为客户专门设计整套生产与经营流程。

联邦型数字化革新发挥作用的关键是内部信息交互的激励机构,必须能够鼓励相关创新者将最新的知识资源报告传递给创新联盟的决策者。在联邦型数字化革新中,成员来自产业关联、行业不同的各个知识社区,凭借不同类型的数字资源库、研究能力和社会网络工具的组合,从一个行业外部带来大量的新资源、新视角,使该创新联盟不仅拥有技术上的创新优势,而且拥有跨产业的新颖视角,保持从技术到网络的全面竞争优势。然而,每个企业都有利用核心技术获取经济租金的强烈动机,这往往与整个联盟获取最大利益相悖,成了创新联盟发展的瓶颈。因此,创新联盟需要建立平台黏性与激励机制,既可以保护各个成员单位的利益,又可督促创新者乐于在平台中提供最新成果。

(四)混沌型数字化革新管理

混沌型主要服务于跨行业边界的数字化革新,其主要特征是组织成员的知识与专业背景迥异且高度动态流动,组织没有官僚层级,松散管理,创新的最终成果并不明确,具有高度的随机性。

从事混沌型数字化革新工作的团队,致力于超越传统的行业界限,开发出更加新颖且有开创新领域意义的产品。每个成员(企业或个人)并不是有意参与一次目标宏大的创新活动,而是遵循自己独特的商业逻辑和创新路径,在狭窄而又专业的领域不断探索。然而,他们创新的路径和成果必然会在创新过程中相互交织,使每个创新参与体都受到影响和冲击。这一现象在移动服务市场中表现得最为明显,随着个体移动数据传输应用的不断拓展,各大移动服务商纷纷学习并随之调整业务结构和企业发展战略。在这些市场上,无数以前从未有任何联系的成员(手机运营商、软件公司、内容提供商、硬件设备制造商、广告公司等)一起创造新的市场机会、商业模式和技术标准。然而,在这个创新过程中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组织者与组织机构。

混沌型数字化革新管理需要注意如何调和成员间的利益冲突、促进不同企业文化和知识背景的成员之间的良性沟通。整个创新的构架搭建和成员参与都是以自组织形式随机实现的。首先,这一创新过程涉及太多不同的知识资源与行业背景的成员,仅仅是内部沟通就极为艰难。不同背景的成员不断涌入这一创新过程中,大量的新知识、新理念需要消化吸收,还要在消化吸收的基础上不断创新,整个创新过程的复杂程度将呈几何级数增长。此外,与联邦型数字化革新类似的问题,在如此松散的组织体系中,几乎无法建立一种人人满意的资源分享激励机制。这种体系既要支持不同背景的成员之间可以沟通,又要建立信任和共享的奖惩机制。同时,由于技术和商业模式的飞速进步,上述机制也必须是高速动态自适应的。因此,混沌型数字化革新需要建立一个约束性、灵活性和开放性高速动态统一的管理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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