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哈贝马斯(Jürgen Habermas)的理论,公共领域是指18世纪资产阶级社会中出现的俱乐部、咖啡馆、沙龙、杂志和报纸,是一个公众讨论公共问题、自由交往的领域,它形成了政治权威重要的合法性基础。
一市三治的特殊政治格局,经济力量雄厚的地方精英以及最大的中国中产阶级群体的形成,西方文化的广泛传播,使上海成为近代中国公共领域的中心。层出不穷的报纸、学堂、学会,形成了公共交往和公众舆论的基本空间。上海曾拥有全国多项之最:数量最多的中外报刊,发行量最大的中文报纸《申报》《新闻报》,历史最悠久的西书出版机构广学会和江南制造局翻译馆,规模和影响最大的中文出版社商务印书馆,全国数量最多、办学最成功的新型学校广方言馆、格致书院等。还有邮政、电报、电话、现代印刷技术、公共图书馆、戏院、电影院、公共园林等,在全国也处于遥遥领先的水平。[6]
这座中国最现代化的城市修建的众多广场、街道、戏院、公园、图书馆、运动场,为公共领域的发展提供了充分的空间。例如,1882年无锡寓沪富商张叔和自和记洋行购得位于今南京西路泰兴路一带的花园住宅,将其辟为私家园林,取名为“张氏味莼园”,简称张园。1882—1894年,园区进一步扩大,成为当时上海私家园林之首。1885年张园对外开放,逐步发展为晚清上海最大的公共活动场所,以各界人士在此集会、演说为特色(表3.2)。[7]
表3.2 清末民国初年张园重要集会表
续表
资料来源:熊月之《张园:晚清上海一个公共空间研究》,《档案与史学》1996年6期,42页。
【注释】
[1]张仲礼《近代上海城市研究(1840—1949)》,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年,374页。(www.daowen.com)
[2]熊月之、周武《上海:一座现代化都市的编年史》,上海书店出版社,2007年,308页。
[3]同上,310页。
[4]张仲礼《近代上海城市研究(1840—1949)》,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年,397页。
[5]忻平《从上海发现历史:现代化进程中的上海人及其社会生活》,上海大学出版社,2009年,105页。
[6]许纪霖《近代中国的公共领域:形态、功能与自我理解——以上海为例》,《史林》2003年2期,81页。
[7]熊月之《张园:晚清上海一个公共空间研究》,《档案与史学》1996年6期,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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