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流企业集群服务创新系统中各主体更多的是以信息、理念、技术、利益等无形资产为核心纽带构成的整体，如果这些因素的组合在整个系统中得到很好的拟合，即协同化程度很高，该创新系统便会在很大程度上提高运行的效率，增强集群整体创新能力；否则，如果创新系统中上述因素不完全吻合或匹配程度低，系统会因此而发生强大的内耗，会降低创新系统的生命力，使系统成为一个毫无创造力的框架。创新系统的形成过程会服从自然选择优胜劣汰的法则：创新主体在选择自己的合作伙伴时，要求被选主体在信息、理念、技术等各方面具有很强的互补性，使上述因素很好地拟合。一旦外界环境发生变化，这种主体之间交互也会发生变化，最终的目的是主体双方获取最大限度的创新收益。另外，创新的复杂性使得主体间存在着密切的协同合作与交互作用，但是每个主体不可能与所有的主体协作，因此就出现了一个选择最佳合作伙伴的问题，即选择一个最匹配的主体发生交互作用，从而物流集群服务创新系统就演化为一个最富有创造性的整体。本书从物流企业集群服务创新的现实出发，对CAS 理论中基本回声模型增加了选择性交互作用、资源变换、黏着、选择性交配、条件复制等新的机制。这样，主体间的相互作用强度、资源流动转化速度以及服务创新时效性就构成回声模型的三个维度，构建物流企业集群服务创新系统的三层—回声模型如图3-2 所示。

图3-2 物流企业集群服务创新系统的三层-回声模型

1．匹配因素

（1）在创新主体、环境交互过程中，主体自身的异质性导致主体间的相互作用强度存在差异，映射到回声模型中，就是“匹配能力”这一因素。在物流企业集群服务创新系统中主要表现有：员工获得信息的能力和技术能力、企业家决策的能力、物流企业获得顾客和盈利的能力、物流协会的资源配置能力。

（2）创新主体不仅要具备从环境中获取资源的能力，而且要能快速塑造出这些能力，因此我们还必须考虑其匹配速度。它涉及资源流动的速度，一个高速的匹配过程会缩减创新主体的时间冗余，实现资源价值的升值。在物流集群创新系统中，物流企业主体与其他主体之间存在妥协、互补的复杂相互作用，在这个过程中，企业与科研方、中介机构在市场、管理、资金、技术基础上进行多重双向选择，最终会接受与自己有很强互补性的主体，然而互补速度较快的主体优先进入工作状态，亦即抢先占领创新空间。例如，创新主体迅速获取信息并正确决策、物流企业迅速适应市场变迁等。这也反映出物流企业集群在创新中各主体快速反应、实现共赢的规则。

（3）在处理好创新主体之间相互作用的能力和速度因素的基础上，匹配时间也是必不可少的。主体相互作用的时间与系统运行的时间是紧密相关的，随着主体相互作用时间不断加长，系统的涌现、自组织、混沌边缘等也都能体现出来。任何主体只有拥有持久的竞争能力，才不会被淘汰，创新具有时效性，企业组织结构的稳定性、匹配能力的动态性随着时间变化其性能也会相应变化，因此在创新系统中加入时间因素，它表示系统中各个主体能够长期协作并发挥最大效用的验证参数，这个参数越大，创新系统的适应性和创造性就越强[153]。

2．标识区

（1）进攻—防御标识。在模型中，各主体之间进行着复杂的进攻—防御作用。一个主体的前途取决于它所携带的标识对。它获取的资源与它的进攻标识和其他主体的防御标识的匹配程度成正比。要确定一个主体的进攻字符与另一个主体的防御字符的匹配情况如何，就应当将这两个字符串对应好，使左端对齐，顺字符串逐个比较，并以此计算匹配得分。例如，b遇上b 加1 分，而b 遇到a 减1 分。如一个标识比另一个标识长，那么没有配对的字符位置将被赋予某个固定的分数（正分数或负分数），最后的匹配得分就是这些得分的总和。在物流企业集群服务创新系统中，一个单个主体总是选择与自己有很强互补性的其他单个主体或群体作为合作伙伴，使双方的运作更容易。一个物流企业总会选择与自己有密切技术联系的高校或科研机构进行合作，从而获取最大的技术支撑，使其提供良好的产品和服务[154]。(www.daowen.com)

（2）黏着标识。将每个主体的黏着标识与另一个主体的进攻标识相匹配（计算匹配得分情况同上），匹配得分决定了主体间黏着与被黏着或者不发生黏着。黏着标识决定主体间的黏着程度，主体选择性地黏着，并形成层次的结果，使它们能作为一个整体运动。在物流企业集群服务创新系统中，一个创新主体的黏着标识与另一个创新主体的进攻标识匹配，由匹配程度决定黏着程度，物流企业合并重组就是黏着机制的体现。而在这个组合中，一个主体负责进攻或防御，另一个则专门负责获取资源，这样整个系统能更有力地搜集和利用资源，这就增强了整体的运作效率。

3．控制区

（1）条件选择和选择性交互。其作用就是给每个主体一种拒绝与其他主体进行交换的可能性。当两个主体相遇时，首先要进行交互条件与进攻标识的匹配，如果两个主体的条件都得以满足，就进行交互，如果两个条件都不满足则不交互，如果只有一方条件满足，则不满足的一方有逃离交互的选择。在物流企业集群服务创新系统中，条件选择是每个主体选择交互对象的有效手段，它体现了主体的学习和适应能力。

（2）条件复制。类似于生物学中的染色体的基因复制，在物流集群创新系统中，主体的条件复制则体现了系统复杂动态变化和适应性的内在机制。复制可以看作是某个物流企业主体按照其他主体的运作模式进行模仿使用。

（3）资源变换能力决定了企业或其他主体的资本转换能力及适应能力，物流设施（物流中心、仓库、物流线路等）调整、人员培训、物流流程的重组等使企业可把富裕的资源转换为自己短缺的资源，从而增强综合竞争实力。

（4）交叉复制和学习创新能力。物流集群服务创新系统中的主体是一个个有思想、有主见的独立个体，有自己的行为准则，在与其他主体或环境的联姻或抗争中，它会根据对方的策略不断转换自己的策略，就像是一个学习型组织，它会在双方或多方的交互活动中取长补短，从而得到对自己和系统最有利的策略，形成自己的内部模式，这个过程被称作交叉复制。在此过程中，个体不断增强自己的进攻能力、变异能力、资源变换能力等，主体形成了“个人机制”。由于主体相互学习，各个主体的一部分行为逐渐发生“趋同效应”，即形成一些共性的东西，最终在系统内达成共识，即“共享机制”。物流企业中的规章制度以及物流行业的标准、规范、法规等是共享机制的体现。在一个生长在混沌边缘时而稳定时而又不稳定的矛盾状态中的系统，所有平等的主体都有意识地去占领系统中的创新空间，主体通过寻求相互的协作、适应等超越了自己，获得思想，实现单个主体所达不到的整体特性，促成了具有自组织性的，可以自我发展、调节的系统。交叉复制、学习和创新能力决定了系统中内部模式与共享模式的转化与提高过程，并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整个系统的创新能力和适应能力[1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