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复杂系统理论应用于集群成长、发展与创新的研究

国外学者从复杂性科学视角来探讨集群成长、发展与创新的代表有：Chile S（2001）认为，产业集群不只具备主流经济学所描述的区位效应、创新能力、竞争优势等静态特征，它更是在独特的企业家精神或企业家集体作用下的复杂动态过程，产业集群规模的扩大、集群效应的发挥、企业能力的提高等都可用涌现来解释，因此要对这种涌现进行控制和引导，并发挥它的作用，这才是产业集群成长的关键[113]；Brenner 和Greif（2003）应用复杂科学中的自组织理论来研究产业集群动力机制[114]；Ted Fuller、Lorraine Warren 和Paul Argyle（2005）从创新者、组织结构和产业网络等三个层次论述了创新的涌现性[115]。

国内也有学者从复杂系统科学角度来探讨集群成长、发展与创新。例如，任锦鸾、顾培亮（2002）指出了创新系统的复杂性来源,认为创新系统的复杂性主要体现在几个方面: ①创新的多主体性；②创新主体的主动性；③创新系统的多层次性；④技术本身的复杂性；⑤创新的涌现性；⑥创新环境的复杂性[116]。李兴华（2003）以系统论和自组织理论观点为依据，探讨了科技企业集群形成与演化的自组织过程、机制、特征和主要条件[117]；刘恒江和陈继祥（2004）通过建立产业集群涌现性的CGP 模型，分别从涌现性的发生条件、机制、规律以及判断依据等四方面来分析集群的动力机制，并分析其功能演化规律[29]；毛凯军、田敏、许庆瑞（2004）提出，企业集群内竞争、合作、有限的不同心智模式、创业氛围、创新氛围和机遇是集群进化的最重要动力[118]；李刚（2005）认为，无论从整体观察其静态的结构特征和形成条件，还是从内部视角分析其动态的形成过程和演化机制，产业集群都具有显著的自组织特性[119]；井然哲和覃正（2006）通过引入自组织理论，分析了企业集群系统和谐发展的条件和过程，对企业集群系统和谐发展机理进行了探讨[120]；马刚（2005）从涌现性的发生条件、机制、规律等来分析企业集群创新的动力机制[121]；张东风（2007）对企业集群成长机理及创新系统进行了研究[122]；胡恩华（2007）研究了企业集群创新行为及其作用机制[123]；芦彩梅、梁嘉骅（2009）指出，产业集群演化的基本方式是自组织和他组织, 演化的根本动力是集群成员间的合作竞争和协同进化，演化的基本模式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124]。

2.复杂系统建模仿真方法应用于集群创新的研究

当前主流的复杂系统建模仿真方法主要有面向过程的建模仿真、基于系统动力学的建模仿真和基于多Agent 的建模仿真。其中，基于多Agent的建模理论和仿真技术是最具活力、最有影响的方法之一，适合于复杂适应系统的研究。其基本思想是通过模拟现实世界，将复杂系统划分为与之相应的Agent，以自底向上的方式，从研究个体微观行为着手，进而获得系统宏观行为[125]。随着复杂系统的发展，国内外学者对集群创新系统开展了不同层面、不同方法的研究，但目前来看，从多Agent 对集群创新系统进行计算机仿真研究的还不多。德国学者Kai-H.Brassel（2001）利用自己开发的VSEit 工具进行了创新的研究[126]；Changrui Ren、Shouju Ren 等（2002）从CAS 理论新视角，构建自下而上的供应链复杂适应系统模型，并在Swarm 仿真平台上实现供应链系统的自组织演化[127]；Padgett、Lee 和Collier（2004）建立了生产系统超循环仿真模型。研究表明，围绕着存在四种以上新商品的生产系统总会形成产业集群，说明集群的形成与创新活动是密不可分的[128]。Vito Albino、Nunzia Carbonara、Ilaria Giannoccaro（2006）提出企业集群创新是一个复杂系统，并且构建了基于多Agent 的仿真模型；研究表明，产业集群的主体只有不断地修正创新活动, 才能适应激烈、残酷的竞争环境；选择适宜的学习模式有助于集群保持持久的创新能力；主导企业的存在可以提升集群的创新能力，但不能保证整个集群的持续竞争力[89]。(www.daowen.com)

我国也有一些学者开展了基于多Agent 的技术来解决复杂系统相关问题的研究，如朱晔、叶民强（2002），孙建（2004）从CAS 的角度出发，提出使用Swarm 平台来模拟实际的区域系统的运行情况，从而实现对系统中的警情实时监控，建立起了基于Swarm 的可持续发展预警模型[129、130]；任锦莺、陆剑南（2003）基于CAS 理论提出复合三链螺旋创新系统网络模型，用Swarm 平台对创新系统的运转过程进行了模拟，最后找到了最优的创新组织方式[131]；祝树金等（2004）提出应用元胞自动机的建模理论和方法研究国际技术创新扩散的复杂性并建立一个创新扩散的随机元胞自动机模型，对不同初始状态、演化规则进行仿真分析[132]；蔡建峰等（2009）从企业创新的角度出发，分析不同的创新策略对企业建立竞争优势的影响，借助Swarm 平台开展仿真实验研究[133]。

3.复杂系统理论应用于物流集群服务创新的研究

白世贞（2006）运用复杂系统理论, 通过构建吸引力函数描述了物流企业的空间聚集演化，指出物流行业自组织的特点[134]。张智勇等（2009）基于复杂系统涌现机理，指出物流产业集群涌现性的强弱与其服务创新能力及核心竞争力的高低成正比，提出了物流产业集群的服务创新模式和创新体系[135]。慕静等（2009、2010、2011）基于复杂适应系统（CAS）理论视角，研究了物流企业创新行为模式、物流企业集群服务创新演化模型、物流企业集群与外环境的协同演化及仿真、群外企业加入物流集群的创新行为激励机制、集群内物流企业创新主体交互作用模型研究、物流企业集群创新系统建模与仿真等，揭示了物流企业集群服务创新行为的形成基础和内在机理，探索了物流企业服务创新行为的进化动力、合作伙伴的选择与产学研合作创新方式以及协同创新的策略模式[7、136-1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