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贸易指数(Network Trade Index,NTI)是一个反映两国分工、生产和贸易程度的指标,该指标基于双边中间品和最终品的进出口贸易流量来衡量两国之间的垂直分工程度。为计算国家对的双边网络贸易集中度,方程式(1-1)定义NTI为i 国进口来自贸易伙伴国j 国的中间品占i 国中间品进口总额的比重,并以i国s 产业最终品出口占i 国所有产业最终品出口的比重进行加权处理。参照Benno Ferrarini(2011年)[4]的做法,本文采用Athukorala(2005 年)[5]基于联合国贸发会议与BEC 的分类标准对中间品和最终品进行分类。为了降低匹配中间品与最终品的错误,以HS2(而非HS6)作为计算单位。具体计算公式如下:
其中,i为出口国,j为进口国,s为行业,c为进口金额,p为出口金额,表示i国的s行业出口总额中,出口到j国的比重表示s行业出口金额占i国出口总额的比重,表示以s行业出口金额占i国出口总额的比重作为权重,计算对于所有行业s,i 国进口来自贸易伙伴国j 国的中间品占i国中间品进口总额的比重的加权均值。
式(1-2)对式(1-1)进行了0-1 标准化处理,公式如下:
综上所述,网络贸易指数是一个反映双边贸易结构的指标,网络贸易指数小,则表明出口国的进口网络趋于多元化、网络成员多、成员与成员之间的网络地位相近。反之,网络贸易指数大,则说明网络成员少、核心成员在网络中的作用大。
1995—2016 年,全球网络贸易指数呈现了三阶段变化。如图1 - 2 所示,1995—2000 年,NTI 逐年提高;在2001 年到2008 年金融危机之前,NTI 迅速下降;金融危机之后,NTI 再次呈上升趋势。由此可见,金融危机前,全球分工格局趋于分散,各国贸易格局呈多元化发展。然而,该趋势在金融危机爆发后出现转向,全球贸易网络总体上趋于收缩,各国贸易网络出现集中化趋势,且目前为止,该趋势仍在继续。
图1-2 全球网络贸易指数变化(1995—2016 年)
以上结果是对全球所有国家对的网络贸易指数进行简单平均的结果。以进口金额占比作为权重对中间品来源国作加权平均,进而以出口金额占比作为权重对出口国进行加权平均得到的均值,与简单平均值的趋势变化一致。
资料来源:笔者根据BACI 双边贸易数据计算得到。(www.daowen.com)
2008 年金融危机之后,贸易格局呈现出“区域化”特征。如图1-3,美国出现了贸易网络向NAFTA 区域内收缩的趋势。在1994 年NAFTA 成立之后,美国与墨西哥和加拿大的网络贸易指数经历了上升的过程。而在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之后,美国与墨西哥、加拿大的贸易网络强度快速下降。换言之,美国与NAFTA 成员的垂直分工关系,在一定程度上被第三国所替代。然而,在金融危机之后,美国与NAFTA 成员的贸易联系重新得到强化,此间,美国与加拿大和墨西哥的网络贸易指数有所回升,也就是说,美国的贸易网络呈现出向NAFTA区域内成员国集中的趋势。
图1-3 区域网络贸易指数的变化(1995—2016 年)
东盟包括新加坡、文莱、马来西亚、菲律宾、泰国、柬埔寨、印度尼西亚、老挝、缅甸等东盟成员国,以及位于亚洲的中国、日本、韩国等东盟对话伙伴国。NAFTA 包括美国、加拿大和墨西哥。分别依据1994年、2004 年和2007 年三次扩张确定欧盟样本。
资料来源:笔者根据BACI 双边贸易数据计算得到。
不但如此,东盟成员国以及对话伙伴国内部的贸易网络也得到了强化。如图1-3,东盟成员国以及其亚洲对话伙伴国之间的网络贸易指数出现持续上升的趋势。在2000 年以后网络贸易指数持续提高,这意味着,东盟成员国以及伙伴国之间的垂直分工程度不断提高。其中,中国与东盟成员国的垂直生产联系尤其紧密。中国在其中起到重要作用。如图1-3 所示,当剔除中国样本后,尽管变化趋势依旧,但是东盟相关国家的网络贸易指数明显下降,也就是说,中国在东盟贸易网络中居于要位。然而,当剔除日本样本后,东盟成员国以及伙伴国之间的网络贸易指数显著提高,这表明,日本与东盟以外国家的垂直生产联系更高。尽管近年来东盟内部垂直分工联系不断强化,但是从网络贸易指数的绝对值水平看仍然较低,也就是说,东盟内部成员间的垂直关联程度仍然较低。
相对而言,欧盟成员间的网络贸易指数比较平稳。如图1-3 所示,1995—2016年,尽管欧盟内部的网络贸易指数稍有下降,但是总体上平稳,仅在狭窄区间内变动,并且在金融危机之后,该指数的下降趋势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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