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年来,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国家经济发展取得了举世公认的伟大成就。前30年为后40年打下了强大的物质基础,从而创造了“中国模式”。根据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1952—2018年,我国GDP总量按不变价格统计,从679亿元增加到900 309亿元,增长175倍,年均为8.1%;人均GDP从119元上升到6.68万元;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从276.8亿元增长到380 000亿元;GDP总量世界排名从1978年的第8位提升到第2位。在商品供求上,买方市场取代了卖方市场,取消了限制消费的各种票证。2018年,全国生产和销售的商品,有18 000种左右,超过百万个品种;出口商品有22个大类,进口商品有8 000多个品种。国家控制产品第一个五年计划时期有12 304个品种。2001年国家发展计划委员会宣布,“我国基本形成以市场调节为主的价格机制”,比重占90%以上。2019年彻底放开所剩下的107种商品和服务项目价格[3],市场配置资源从“基础性”走向“决定性”,显示了价值规律作用的广度和深度。
从生产企业到商业企业,已经形成了多种所有制经济成分平等竞争、共同发展的局面。近年还涌现了综合性很强的超级商业模式“销品茂”(Shopping Mall),它起源于20世纪50年代的美国,是集餐饮、购物、娱乐、休闲于一体的消费中心,其中有百货店、大卖场、超市、专卖店、专业店、电影院、娱乐中心、健身运动、美食一条街等休闲娱乐设施,这种新兴的高级复合商业零售业态正风靡全球,十大“销品茂”品牌中的7家已经进驻中国。迄今我国最大商场北京SKP——原名“北京新光天地”,是台湾“新光三越”和“北京华联”在2007年联手打造的三资企业,吸引了938个全球品牌,2018年销售额名列全国第一,达135亿元之巨[4]。
随着市场化改革的推进,社会生产力获得很大释放。今天的中国已经成为全球第一制造业大国、第一贸易大国、第一大市场、第二大经济体,五百多种主要工业品中有两百多种的产量位居世界首位。中国还是全世界的第一大钢铁工业国、第一大汽车生产国和出口国、第一大船舶生产国和接受订单国、第一大海外投资国、第一大外汇储备国、第一大出境旅游国、第一大花卉生产基地,人均GDP进入上中等发达国家行列。无论是从经济总量扩张、商品销售量呈几何级数增长、市场繁荣供销两旺程度、人民生活水平得以大幅度提高看,还是从所有制结构呈多元化、经济充满活力等各个侧面观察,国家经济实力与人民生活都发生了质的变化,体现了市场经济的无穷魅力。所有这些成就,都是共产党领导下实行市场经济所取得的,是允许价值规律自发作用所带来的积极结果。巨大成就居然引起了当今头号大国美国的惊慌:2017年12月,美国国家安全战略报告惊呼“中国是修正主义强国”;2018年2月,美国国务卿蒂勒森认为中国是“新帝国主义列强”;2019年6月9日,美国前总统卡特说,中国有望几年内成为经济上头号超级大国,并且告诫现任总统特朗普中国在好多方面已经超过美国。不管他们出于何种动机,使用什么样的“主义”做定语,但都承认今天的中国是“强国”“列强”“超级大国”,足以证明中国转向市场经济发挥价值规律的作用,产生了超过原子弹的巨大威力[5]。(www.daowen.com)
传统计划经济体制下的一些做法,诸如政府对同一商品实行多层次定价(内部价、市场价,定量供应价、凭票供应价、特供价等),造成不完全的商品经济和不完全的价格体系,既圈定了非商品经济的主要领域,又束缚了价值规律的作用范围和作用机制。曾经,在政府定价、财政补贴、价格剪刀差等做法的支配下,价格只能扭曲反映商品价值及其变化,企业亏损靠财政补贴实现平衡,压缩成本靠低工资制度加以维系,建设资金积累靠工农业产品交换的价格“剪刀差”。其后果就是:企业丧失上进动力和压力,社会生产力水平与发达市场经济国家的差距拉大,农民被剥夺得越发贫困。随着市场化改革的深入,商品经济范围、规模和数量不断壮大,价值规律的作用范围随着跟进拓展,价值规律的作用机制得到释放和完善。2018年11月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民营企业家座谈会上肯定民营经济地位有“四个重要”[6],证明民营经济举足轻重,是个权数。2018年世界500强中,中国民营企业占有28席[7]。权威数据表明,改革开放首先是在体制外让价值规律大放异彩的。假如没有民营经济的大发展,传统的“所有制教条”就无法打破,生产资料多元所有制结构就无法形成,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就无法建立起来,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就无从打造,广大群众的生活水平就不可能得到大幅度提高,我们的经济思想也就不可能迅速得到解放。
价值规律包括两个方面:一是价值生产的规律(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决定商品价值量),要是个别劳动时间长期大于社会必要劳动时间,该商品生产者必将被“看不见的手”推出市场;二是价值交换的规律(价值决定价格,价格围绕价值进行交换),商品生产者必须完成“商品惊险的跳跃。这个跳跃如果不成功,摔坏的……一定是商品生产者。”[8]正是价值规律的这样两个方面,决定着商品生产者的命运。价值规律就是这样残酷无情,公正无私,不相信眼泪。市场化改革让价值规律的作用,从限制到放松,从束缚到释放,从扭曲到真实,所带来的结果与传统计划经济体制迥异,已为社会生产力迸发、市场空前繁荣、人民生活水平大幅度提高所证明和证伪。从前后两种不同体制下价值规律作用范围和作用机制的命运得到启示:价值规律作用的要求,必须遵从,不可违犯,否则必然受到规律自身的惩罚,诸如商品短缺、卖方市场、凭证消费,以及拉关系、特权消费,甚至饿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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