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中国走出去,世界发展本来会怎么样?众所周知,华盛顿共识主导了全球化的政策信条。所谓的“三代政策信条”,即1980年代强调贸易自由化、1990年代强调公共资产与公共服务的私有化、2000年强调金融自由化,都是为了一个普遍性目标:使所有生产性资源都变成可以在市场上进行交易的金融资产,也就是说使得金融资本要最大限度上实现跨境、跨行业的自由流动来追求最高的回报率。按照马克思的公式而言,如果货币资本没有进入商品资本而直接进入货币资本,得到利润的过程是通过买卖各种各样的金融产品、股票、债券、衍生工具等,而没有通过生产过程。这一过程压制了生产性投资,压制了生产性活动。按照政治经济学理论,无论是马克思主义抑或是凯恩斯的理论,都必须有生产性活动。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一过程是不可持续的。但诡异的是,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之前,这一过程是持续的,哪怕之前有这里或那里的金融危机,特别是东南亚的金融危机。为什么它会持续呢?这就是哈维所说的剥夺性积累,其实也相当于是原始积累。并不是资本主义之前才称作原始积累,原始积累一直是资本主义的一个正常组成部分,它在当今要表现为两个方面:一是金融意义上的剥夺强权,通过世界范围内的金融危机,廉价地将这些资源剥夺卷入进来;二是正常形态上的剥夺性,那就是所谓全球范围内的掠食模型,通过新自由主义改革使得为全球生产的劳动力的增长速度远远超过需求。根据国际货币组织的一个简单估算,从1980至2005年,实际上全球直接为世界市场生产的劳动力的人数翻了两番。人类历史上所出现的这样一个全球范围内的劳动力市场,同样也将中国的劳动力卷入进去。这样一个过程,对于后进发展当然是一个严重的破坏。为什么呢?所谓底线竞争过程,是全球追求最廉价的劳动力的过程,金融危机起到了更加巨大的破坏作用。在这样的情况下中国作为一个特例,透过内部的积累跳出了这个限制,这是全球范围的特例。因为中国已经到了如此巨大的规模,它有可能支持全球规模的生产性投资,从而抵销新自由主义的资本积累逻辑。(www.daowe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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