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农业经济惨淡:民国初期的农民苦不堪言

农业经济惨淡:民国初期的农民苦不堪言

时间:2023-06-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民国初期,繁重的苛捐杂税给农业生产带来了严重的破坏。由于当局多次大开烟禁,鸦片的大量种植挤占了耕地,严重影响了农业生产,致使耕地面积减少,粮食产量大幅度下降。加上自然灾害频发,不少农民流离失所,农民赤贫趋势日益严重。酒泉农民苦不堪言,种了违禁、不种要罚。地主、富农不但占有较多的耕畜,而且占有较好的耕畜。经济作物中,棉花产量满足不了本地区需要,棉质次于楚豫,长期从陕西、新疆输入。

农业经济惨淡:民国初期的农民苦不堪言

民国初期,繁重的苛捐杂税给农业生产带来了严重的破坏。由于当局多次大开烟禁,鸦片的大量种植挤占了耕地,严重影响了农业生产,致使耕地面积减少,粮食产量大幅度下降。加上自然灾害频发,不少农民流离失所,农民赤贫趋势日益严重。

1922年2月,甘肃督军陆洪涛勒令各县广种鸦片,不种者按亩罚款,由于官家禁烟政策不稳定,忽禁忽放,老百姓怕上当受骗,种者虽有而不多。及至四、五月间,陆洪涛派军官到酒泉等各县提取亩款,见种烟者寥寥,于是洽商于县知事,采取按地摊款,其不适种烟之地亦勒令出款,诡其名曰“懒款”。各州镇守使并借机搜刮(时皖系的吴桐仁为肃州镇守使),对不种烟的农民悉以罚款。酒泉农民苦不堪言,种了违禁、不种要罚。

鸦片的大量种植必然挤占大量的耕地,耕地的减少必然影响粮食种植和粮食产量,从而引发粮价上涨。敦煌县1911年到1934年粮食价格变动情况便是最好的例证列。

1912—1934年敦煌县粮食价格变迁情况[21]

从上表可以看出,从1912年至1934年,敦煌县的小麦大麦价格总体呈上涨趋势,小麦的普通价格由3元涨到20元,最高价达到23元,最低价也为17元;大麦的普通价格由1.6元涨到17元,最高价为22元,最低价为19元。1925年大麦价格为4元,次年急剧上涨到20元,上涨了5倍。这一时期小麦也由2元上涨到10元,上涨了5倍。粮食价格上涨的重要原因是大量的鸦片种植。特别是国民军进入西北后,为了筹措军费,鸦片大面积种植,挤占了良田面积,粮食的总产量减少,出现了供不应求的局面,粮价因之飘升。1933年以后,政府逐步采取措施禁绝鸦片,一些烟田改作粮田,粮食总产量有所提高,粮食的价格开始回落。据1933年不完全的调查材料显示,当时农村中有1/4的农户却占有全部耕畜的60%,1/4的农户完全没有耕畜。无耕畜的人家全部是贫苦农民。而有二耕牛以上的人家,主要是地主、富农。地主、富农不但占有较多的耕畜,而且占有较好的耕畜。很多农民穷得连牛都买不起,耕牛租借已是很普遍的现象。在缺乏耕畜的地方,只能以人力代替畜力,停留在刀耕火种的原始农业阶段。在小麦良种推广和种植方面,虽然政府也曾提倡赠种、贷种等办法来鼓励农民推广优良品种,但取得的成效很有限。新式农业技术如选种育种、土壤肥料、防治病虫害、新式农业机具等,对当时的农民来说,有助于农业生产力的提高。然而,各种新式技术的推广,必须以经济作为后盾,这对于当时自身温饱都难以解决、正常生产经营都难以维持的广大贫苦农民来说,是缺乏吸引力的。驻守酒泉各县的国民党军阀,为了争夺地盘,不断向农民摊派各种名目繁多的赋税徭役,加重对农民的盘剥,加速了农民的贫穷和农村的破产。(www.daowen.com)

1925—1929年,甘肃五年持续大旱,大部分耕地颗粒无收,农业空前大减产;30年代初期(1931、1933)的粮食产量有所回升,这是酒泉在大灾之后的农业生产恢复时期;1934年至1936年间,年产量接近民国初期,这是酒泉在民国时期谷物生产的高峰时期之一。1936年,国民党敦煌县政府发布禁毒命令,铲除烟苗,收交烟枪,处罚烟民,大面积公开种植鸦片的局面基本上制止。经济作物中,棉花产量满足不了本地区需要,棉质次于楚豫,长期从陕西、新疆输入。

1936年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邵元冲应陕西省主席邵力子之邀,在陕西视察后由秘书高良佐陪同西行,经武威张掖、高台等地,于5月30日来到酒泉视察。后由高良佐整理出版了《西北随轺记》一书。据《西北随轺记》载,当时酒泉县耕地面积为120280亩,种植小麦6万亩,产量9.9万石(平均亩产1.58石,约合600斤),每石价15~20元。糜子1.7万亩,产量4万石;谷子2.1万亩,产量5万石;大麦1万亩,产量1.2万石,还有豆类、高粱、稻子等。鸦片面积不在其内(县长不敢汇报)。但他认为:“大批农民生计,以鸦片售价,为唯一财源。近年鸦片价格低落,生计日窘,加以频年兵匪骚扰及亢旱影响,鬻儿卖女之事,曾见迭出,十四五岁之少女,最多能卖身价大洋8元,又以赋款紧迫,农民恒以高利贷应付,为害尤甚。居民大抵以野菜及树皮充饥,亦甚惨矣”。书中还有“金塔县长之言”一节。金塔县长周志拯赶来酒泉迎接邵委员,并想顺便观瞻关外景物,在搭车陪同前去敦煌的路上,向邵元冲尽吐苦水:金塔共2区10乡,3438户,21681人,平均每户6人,原有耕地62000亩。因风沙肆虐,现仅有58700亩。如雨水充足,农田可收成七八成,祁连山水不发,仅收三五成。农产品以小麦、糜子、棉花、鸦片为大宗。每年6月15日烟土上市,乡民赶集,熙熙攘攘,盛极一时,是一年中最红火的日子。全县财政收入,每亩地摊收1.5元,全年收8万元,而上交烟亩罚金4万元,军队支应1万元,其他杂交0.7万元,用于地方的就无几文。而上级摊要的烟亩罚金及军队支应年年增加,所以每亩摊收也增至13.6~32元不等(如按当时酒泉粮价1石10~15元计,种一亩地,一粒不落,还得倒贴),“实属骇人听闻,人民处于重敛之下,以举高利贷、卖儿鬻女以纳公款。区乡间县,终日忙于催款收粮,无暇顾及政令。[22]

民国初期自然灾害也比较严重。1924年,河西各地大旱成灾,秋后又遭雹灾。1927年5月,甘肃发生大地震,河西震区波及古浪以西,敦煌以东各县。据酒泉档案馆藏《酒泉三十八年大事记》载,民国17—18年(1928—1929)连续两年大旱,斗米贵至五、六元以上,“酒泉田禾无收。树皮草根,人相争食,山羊野鼠也将啖尽,既乏籽种,又无耕牛,虽有沃壤,尽成荒田,贫苦农民饿死于道旁、沟壑者不可胜计。”每日在赊饭场乞食饥民达四五千人。“民国19年,(1930)酒泉春旱秋雹,民饥甚。[23]”民国21年(1932)入春以来,旱魃为虐,禾苗无收。秋又遭雹灾,斗价大涨,民饥甚[24]。民国36年(1947)酒泉又遭大旱,风沙,雹灾。禾稼元收,民大饥[25]。除此以外还有诸如地震、水灾、风灾也接连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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