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上海博物馆楚简解析:揭秘与相关的文字

上海博物馆楚简解析:揭秘与相关的文字

时间:2023-06-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中,有与楚帛书“”字形构相近者,可一并讨论。第一例与《柬大王泊旱》的“”字相较,上部“齿”形的写法不同,右下方的直笔写在“鼠”形之外,并与“一”之短画连成“十”形,稍有讹误。第二至四例可视为前者的进一步讹化,即仍保留右侧直笔,并在其下径书为“十”。[22]鹏按,楚文字“”“”与从“鸟”之字,形构明显不同,未可强合。

上海博物馆楚简解析:揭秘与相关的文字

上海博物馆战国楚竹书中,有与楚帛书“”字形构相近者,可一并讨论。见于《柬大王泊旱》简5有“”字,辞例作:“如食,速祭之。吾骚,病。”[14](“食”“骚”二字从周凤五先生说改释,“食”谓卜兆食墨)[15]”与前文讨论的楚帛书“”近似,惟身形的笔势略有差异,且右下方添一小横画。竹书整理者释“”为“鼠”,并说:“通‘癙’,忧病。《尔雅·释诂》:‘癙,病也。’”[16]周凤五先生从此说,并云:“简文‘骚甚’(见简8)、‘骚癙’极言简王因旱灾而忧虑。”[17]刘信芳先生读简文“鼠”为“疫”,并释“吾懆疫病”为“我被瘟疫所愁”。[18]刘洪涛先生则指出:简文“”的用法与“甚”近似,应该是一个表示程度的副词。他并举中山王壶铭文“曾无一夫之救”(《集成》15.9735)之“一”作“”,认为竹书“”即此字异体,可分析为“从鼠省,从一”,在简文中也读为“一”,训为甚、极(释义引李家浩先生说)。[19]

上博竹书《凡物流形》甲、乙本也出现了刘氏所说类似从“鼠”省之字(计32例),有以下几种字形:

⑦ 马承源主编:《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七)》,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第94、98、122、125页。

第一例与《柬大王泊旱》的“”字相较,上部“齿”形的写法不同,右下方的直笔写在“鼠”形之外,并与“一”之短画连成“十”形,稍有讹误。第二至四例可视为前者的进一步讹化,即仍保留右侧直笔,并在其下径书为“十”。第三例连笔作“目”,则讹变更甚。竹书的整理者释此字为“豸”,认为即“豹”之省写,读为“貌”。[20]沈培先生认为此字当释为“一”,甲本简21作“闻之曰:△生两,两生三,三生四,四成结”,△显读为“一”,并举上述中山王壶铭和《柬大王泊旱》的“一”字为证。[21]鹏按,后说是。惟整理者释此字为“豸”仍有一定的道理(详下文)。(www.daowen.com)

杨泽生先生留意到《凡物流形》甲本简13“禽兽得之以鸣”的“鸣”与本篇其他“鸣”字写法不同:

他指出甲本简13“鸣”字所从即读为“一”的“”字,并认为二字字形与“鸟”有关,遂释“”为“(鳦)”。至于楚帛书的“”,他将之隶定作“”(字从乙声),认为是《凡物流形》“鳦”字的变体(为“鼠” 所类化),读作《诗·邶风·终风》“终风且曀”之“曀”。[22]鹏按,楚文字“”“”与从“鸟”之字,形构明显不同,未可强合。杨氏所举《凡物流形》甲本简13的“鸣”字,形体疑有讹误,似不可据此论定“”“”之所象。前举《凡物流形》第一形的“鸣”与后面两形相较,上方的“目”形误为“齿”,盖书手因“鸣” 字从“口”,简文又云“禽兽得之以鸣”,遂改“目”为“齿”,此为联想之误,当是特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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