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迷人多彩的湖南铜镜

迷人多彩的湖南铜镜

时间:2023-06-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5]时至今日,湖南省博物馆、长沙市博物馆等机构也各自组织了对馆藏铜镜的类型学研究。铜镜纹饰的多元繁复,令人对其着迷。上自贵族、精英,下至平民百姓,都对铜镜趋之若鹜。这才是铜镜的大规模生产的面貌。图二块模、版模、背景模图三经裁剪后的背景模图四两面铜镜左面铜镜出土自湖南省长沙市大同小学M2墓,右面出土自长沙市德雅村国防科技大学M5墓。

迷人多彩的湖南铜镜

楚地所出战国时期铜镜,在中国乃至世界青铜冶铸史上是一个高峰期。在战国时期,很多学者都说这是中国青铜器时代的衰落期,但是铜镜却一枝独秀、独占鳌头。铜镜的冶铸毫不简单,并非单纯的二分范就能铸成。铜镜上的精细繁密的纹饰,没有其他铜器可以比拟。如羽翅纹铜镜,在毫米级的平面上,一道道细线、一个个颗粒点都清清楚楚地铸造出来,毫不拖泥带水,线、点之间的距离清晰、明确。这个例子就是湖南长沙市德雅村国防科技大学M4墓所出的纯羽翅纹铜镜。[4]这种清晰细致度,在全世界的青铜器中也少有比拟,这类铜镜代表了东亚大陆所出青铜器的高峰。

图一 铜镜

出土自湖南省长沙市德雅村国防科技大学M4墓,现藏于长沙市博物馆内,总帐号1429。直径15.2厘米,约公元前300年。作者之照片。

但是楚地所出的铜镜不止是铸造精美而已,其繁复多变的纹饰,令后世学者的铜镜纹饰类型学层出不穷。20世纪初、中期的梅原末治(Umehara Sueji)、高本汉(Bernard Karlgren)都对铜镜纹饰类型学有深入研究。[5]时至今日,湖南省博物馆、长沙市博物馆等机构也各自组织了对馆藏铜镜的类型学研究。[6]此可谓方兴未艾。铜镜纹饰的多元繁复,令人对其着迷。

铜镜的铸造精美、纹饰多变吸引了当时人的注意。上自贵族、精英,下至平民百姓,都对铜镜趋之若鹜。在长沙某些地区的楚墓中,基本是一墓一镜,乃至最少陪葬品的墓穴,推测是较贫穷的人,也会拥有一面铜镜作陪葬品。此可谓大规模消费的例证。[7]

由此可见,战国时期的铜镜被大规模消费,生产数量理应极其庞大,而其多元纹饰、精美铸造,又揭示铜镜并非纯粹生活普通用品,而是大规模生产的艺术品。这还不是铜镜产业的全貌。上文所述,大规模生产并非单纯是产出数量庞大的产品,还应包含精细的有组织分工、注重效率、精准生产,从而达致组装畅顺,快速生产。这才是铜镜的大规模生产的面貌。

战国时期的铜镜,如羽翅地纹镜等清晰区分主纹地纹的,是由一个个泥塑的块模、版模、背景模、主纹模组装而成的(见图二、三、四)。[8]块模指一块块长方形的基本组成部分,几个块模组装成一个长方形的版模,几个版模组装成一个背景模,由于铜镜多是圆的,把背景模突出圆框的部分裁掉,就成了一个圆形的背景模。由于块模、版模、背景模都是组装而成的,各自又可以复制,于是有大量的一模一样的块模、版模、背景模复制出来。而这些一模一样的泥塑块模、版模、背景模又可以自由裁剪切割,又可以与不同的块模、版模、背景模混合组装。到了背景模备制完成,再复装出一模一样的背景模,再自由裁剪切割出不同大小的背景模,配以不同搭配的主纹,一面面铜镜的镜模便生产出来。从同一个镜模复制出镜范,再铸出一模一样的铜镜。再以铜镜为模,铸出小一点但纹饰同样的铜镜。这个过程,真真正正体验了大规模生产的精髓:效率、分工、速度、组装、可持续。(www.daowen.com)

图四所示的两面铜镜,乃为一模一样的铜镜,应出自同一镜模,不是同一镜范。由于镜范在铸造过程中会被破坏,凝固后的青铜会紧紧黏在泥塑的镜范上,要取出铸造精密的铜镜必然会破坏镜范上细致的纹饰,所以使用后的镜范是不能再用以铸造具有精密纹饰的铜镜。但是,用同一泥塑镜模,复制出同一样的镜范,以同一样的镜范就可以铸出一模一样的铜镜。以铜镜作模去铸镜(surmoulage),新铸镜面积会小点,但纹饰亦可同样精密,端看铸镜者之技巧。所以,以上述论证,战国时期的铜镜是大规模生产的。它们不仅数量庞大,具有诸如福特所说的大规模生产的特点,同时兼顾纹饰的多元搭配,由一模一样的块模、版模、背景模混合搭配,呈现多元多变的纹饰,满足不同的市场需要。此可谓艺术性大规模生产(artistic mass production)。

图二 块模、版模、背景模

图三 经裁剪后的背景模

图四 两面铜镜

左面铜镜出土自湖南省长沙市大同小学M2墓,右面出土自长沙市德雅村国防科技大学M5墓。两面均藏于长沙市博物馆内,总帐号4817与1411。两面直径均为11.4厘米,约公元前300年。作者之照片。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