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春,我被谷歌图书搜索团队负责人丹·克兰西招募,担任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他的谷歌篮球联盟球队的中锋。球队在45号楼外的一个铺着黑色沥青的停车场上安装了一套篮架,丹和我下班后在这个场地上打了很多场临时篮球赛。
我还在波士顿的时候就知道篮球球技和学术血统是逆相关的。那些年里,每当我要出门去哈佛的球场打球时,我常常会向谢莉念出电影《心灵捕手》(Good Will Hunting)里马特·达蒙的一句台词,“我要去哈佛痛殴聪明小孩了”。这个习惯一直跟随着我,而现在在谷歌,我也属于球技比较好的。
克兰西是得克萨斯大学的计算机科学博士,2004年加入谷歌之前,他在NASA埃姆斯研究中心领导了一支有500名软件工程师的团队。在谷歌,他现在领导着一个雄心勃勃的图书项目,目标是扫描世界上所有的书籍,并给它们编索引,让它们可被搜索。在NASA,他的软件可以控制5400万英里之外的机器人。现在,他的软件正控制机器人翻页、扫描、除扭曲以及读取整个图书馆的内容。
我说服约翰也加入了球队(他在高中时打篮球,而且打得很不错);我们为球队选了“Longhorns”(长角牛)这个名字。丹还邀请了乔纳森·罗森伯格和一位名叫杰夫·迪安的身材瘦长的软件工程师和我们一起玩。为第一场比赛热身时,我问杰夫他来谷歌多久了。罗森伯格停下了拍球的动作,其他人也都停下来盯着我。罗森伯格说:“你是真的不怎么了解谷歌啊,基尔迪,我们都是因为杰夫·迪安才来这儿的。”乔纳森、丹和球场上的其他人开始细数迪安做过的贡献:作为所有谷歌服务基础的Bigtable、MapReduce、Spanner等分布式运算架构工具。如果说拉里和谢尔盖造出了T型车,那么杰夫就是那个创建福特汽车公司的人。正是杰夫的代码使得谷歌以及Gmail、现在的谷歌地图之类服务能够扩张得越来越快。
我们热身时的聊天内容大多是向罗森伯格汇报谷歌地图的最新进展。在谷歌地图发布之前,我记得有一天在等待球赛开始的时候,罗森伯格展望了一下未来。
“我很喜欢这个新地图,”他说,“我觉得它肯定很棒,但我真正想要的,是一张能显示本周末硅谷所有开放参观的房产的地图。然后我希望可以把这张地图发到我的某个设备上,好让我把设备放在车上,指引我去那些房产的所在地。”要知道,这是iPhone推出前两年的事。
不过,这些在球场上进行的地图战略对话,约翰并没有坚持多久。在我们的第三场比赛中,当我要从场外传球时,约翰摆脱防守,迅速切入。就在这时,我们听到啪的一声,他的跟腱撕裂了,像橡皮筋一样缩回到了他的小腿上。他一瘸一拐地走到了41楼里的谷歌医务室,最后诺亚·多伊尔开车把他送回了东湾。约翰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只能拄着拐去开会,好一些后穿上了一个行走支具。我便经常跟着他去查理咖啡厅,帮他端餐盘。那年夏天我还把一个奖杯颁给约翰,奖杯上写着:“2005年谷歌篮球赛冠军:长角牛。”
谷歌地图发布后,布雷特和吉姆·诺里斯将精力转向了一个新产品的开发工作,这个产品最终将成为谷歌地图大受欢迎的最重要原因之一。有人可能会认为它是有史以来针对谷歌地图开展的最好的营销计划。尽管它基本上就是罗森伯格所希望的东西,但我却没有意识到它的到来。
在它短暂的历史中,谷歌一直在努力与软件开发社区建立良好的关系。由于拉里和谢尔盖本身就是软件开发人员,他们很欣赏那些进行原创开发,同时会通过一系列API来开放它们的数据和工具来鼓励创新的公司。因此,谷歌公布了它的搜索API,允许开发者在其他网站上创建自定义的搜索服务。
当谷歌地图在2月8日星期二发布时,除了那些大名鼎鼎的出版物和用户的赞誉外,它还受到了网站开发人员和希望修改这些地图的软件工程师的热烈欢迎。换句话说,他们想用他们自己的数据创造他们自己的谷歌地图。正如乔纳森·罗森伯格在篮球场上所预测的那样,这类地图的首个,也是最受欢迎的例子就是由梦工厂动画公司(DreamWorks)的动画师保罗·拉德马赫制作的与房地产有关的地图。
2004年底到2005年初,拉德马赫一直想在旧金山湾区找一套他能负担得起房租的房子,但这在大多数人看来是不可能的。他搜索了好几个月——先在克雷格列表上读了无数个帖子,打印出了出租房的列表以及房子所在地的地图,然后周末出门找房。他的搜索效率不高,也不成功。当他带着几十张不同的地图开着车在旧金山四处找房却数周未果之后,他想:如果有那么一张地图能显示所有可租的公寓,那么找房效率就会大大提高了,这样我就可以在地理上缩小搜索范围了。
谷歌地图的推出及其对Ajax等先进技术的使用为拉德马赫开辟了一条道路。在地图上线后的数小时内,他便研究了谷歌地图的代码,试图逆向工程(把软件或硬件分解)其Ajax。他的目标是把他的数据,即从克雷格列表网站上搜索到的可租住房的地理编码列表,叠加到地图上。在星期四,也就是谷歌地图发布仅三天后,拉德马赫就在他注册的housingmaps.com上发布了他的谷歌地图版本。
到了晚上,拉德马赫的地图已经迅速传播开来,成千上万的旧金山人带着他的新混搭地图housingmaps.com出门兜风。周五,这个网站在谷歌内部也传开了,谷歌地图团队中不止一个人在邮件讨论中表示,我们应该让拉德马赫来谷歌工作。实际上,谷歌也确实请他来工作了(不过他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接受这份工作)。全国各地很快出现了几十个模仿housingmaps.com的找房地图网站。
那个周五谷歌地图团队中传阅的第二封邮件是关于另一个混搭地图的,这个地图叠加了芝加哥的犯罪统计数据。一位名叫阿德里安·霍洛瓦季的网站开发者和音乐家将库克县的公开犯罪统计数据与谷歌地图混合在一起,创建了Chicagocrime.org。这个网站也迅速传播开来。全国各地马上又出现了几十个类似的犯罪统计网站。
布雷特和吉姆立即认识到,这两个网站已经引发了一场网页地图制作的平民运动,但这场运动正在不受控制地蔓延。他们意识到,这将为谷歌的基础设施和数据带来巨大的风险。这些混搭地图已经闯进了谷歌地图的后门,几十个拿着GIS数据的急切的网站开发人员正在涌进来。谷歌无法控制让谁或不让谁进来,也没有能力清除他们中的“坏人”。最重要的是,这些混搭地图很容易会因为谷歌地图的更新而中断服务。
布雷特和吉姆于是关闭了后门,并迅速开发出一项谷歌官方服务,为网站开发人员提供可预测、有文档记录的工具,用以创建更多混搭地图。对谷歌地图API的访问将受到控制:开发人员可以注册并获得一个谷歌地图API密钥,该密钥类似于一张令牌或票证,可以让你有序地从前门进入,从而将谷歌地图用作你的混搭地图的基础地图。官方的谷歌地图API于2005年6月发布,使得任何人都可以把谷歌地图集成到他们的网站上。
我说过它是免费的吗?
现在,我必须承认,我想不通为什么这个东西是完全免费的。创建一个像谷歌地图这样的网页服务并免费推出,这个想法是合理的。这种战略是一种行之有效的硅谷商业计划的一部分:创建一个产品,吸引受众,然后向希望被这部分受众了解的公司出售广告。这并非难事。
但是布雷特和吉姆创建了地图,还允许其他人用我们的地图创造他们自己的产品。然后,这些地图被放在他们自己的网站上,他们用网站卖广告赚钱。在我看来,人们似乎普遍对谷歌地图和其他谷歌服务的任何赚钱想法持否定态度,尤其是那些级别较低的工程师。
不仅如此,谷歌也没有收集和使用那些因谷歌地图API而解锁的数据。一天下午,我靠在布雷特工位的隔板上,向他抱怨这件事。“我们能否至少在谷歌地图API的服务条款中加入一些规定,允许我们在自己的地图上使用他们的数据?”我问。在注册谷歌地图API密钥时,所有开发者都必须同意谷歌地图API服务条款。我已经可以看到社区的创造性,以及那些很有创意的把我们的地图用作基础地图的方式。让我们在自己的地图上使用这些数据也将是合理的。这样,你就可以在谷歌地图上搜索旧金山的公寓、芝加哥的犯罪率、奥斯汀的小学或是波特兰的餐馆点评。谷歌地图能成为一个集中的地图枢纽(即使对隐藏的数据来说也是如此)。
拉里·佩奇和谢尔盖·布林也有类似的想法,并与布雷特和玛丽莎反复讨论过索取使用这些数据、将这些数据放在我们的地图上的某种权利的可能性。但在谷歌,较低级别的工程师似乎是以一种自由至上主义的方式看待所有数据的,因此这个想法遭到了抵制。他们普遍认为,我们的信息,包括我们的地图数据库,应该从后台的数据竖井中发出,并由能够访问这些地理数据的迅速成长的大量网络开发人员来发布。布雷特接受了这种自由至上的精神,于是谷歌地图API发布时,谷歌没有使用这些数据的能力。许多人认为,破坏这一认识就等于阻碍了谷歌“整理全世界的信息,使人人皆可使用并从中受益”这一使命的实现。
无数的基于谷歌地图的混搭地图最终确实让地理的光芒照亮了各种数据,各种以前从未在一个容易使用、交互式、快速、流畅的地图上显现的数据。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显示得克萨斯州新的“清洁煤”拟议项目的地图,显示洛杉矶警察施暴事件的地图,显示圣克鲁斯山区的伐木作业地点的地图,显示西弗吉尼亚州的露天采矿地点的地图,显示俄勒冈州波特兰市的自行车交通事故的地图。布雷特和吉姆引发了地图制作创造力的大爆炸和GIS数据的民主化。
每天都有太多新的基于谷歌地图的混搭地图冒出来,所以我很快便放弃了对它们的关注。甚至有一些网站专门追踪这些快速涌现的地图,比如迈克·佩格的“谷歌地图爱好者”网站就记录了这一热潮,每天都会发布数百个混搭地图中最受欢迎的四到五个。(www.daowen.com)
除了成千上万的个人API混搭地图之外,另一类谷歌地图API开发人员很快也出现了,而这些人意味着生意。他们并不是希望阐明一个具体的问题、社会因素或数据库的年轻、独立的网站开发人员,而是那些真正在做生意、赚真钱的开发人员。于是,依赖于我们的免费谷歌地图API的纯粹的商业企业诞生了。我们做完了所有繁重的工作,创造了世界上最好的基础地图,然后把所有这些工作的成果免费提供给所有人。它产生了几十个成熟的、价值数百万美元(甚至数十亿美元)的企业。这些企业你可能也知道,可能正在使用它们的产品,或许有些还是你非常喜爱的。
它们包括Yelp、Zillow、Trulia(美国房地产搜索引擎)、Hotels.com(好订网),以及后来的优步和Lyft(来福车)等等。2005—2006年间发布的一系列基于位置的新Web 2.0服务都是使用谷歌地图作为它们的基础层。突然间,地图成了一个热门的创新领域,一种由风险投资资助、被称为“基于位置的服务”的新型初创企业迅速崛起。布雷特和吉姆的谷歌地图API使得所有这些初创公司都能在经济上行得通。谷歌地图API成了一个巨大的科技企业孵化器,而且我们没有要求这些公司给我们股份。哎,我们甚至连租金都没让他们付呢。要钱可不是谷歌的风格。
最终,谷歌地图API在几年后成了一项付费服务。这其实是基于位置的服务这个行业要求的。虽然他们也喜欢免费获得最终基础地图的想法,但他们不喜欢谷歌可以随时更改服务或在他们的混搭地图中打广告的概念。例如,美国航空在其网站上推出了由谷歌地图支持的航班跟踪系统(Flight Tracker),但他们无法阻止谷歌在这个谷歌地图API支持的混搭地图上打出联合航空的广告。
在谷歌地图、谷歌地图API以及它所支持的几十种基于位置的服务取得成功之后,地图突然成了2005年一个极度热门的科技趋势。不过,成功总会引来竞争。在4月下旬,《华尔街日报》的一则报道在Googleplex中传播开来:微软正打算登上地图的舞台。
《华尔街日报》3月28日文章的标题是:《在秘密的隐居地,比尔·盖茨思考着微软的未来》。记者罗伯特·古思被获准自由采访盖茨的“思考周”。这段时间里,盖茨遁入华盛顿州的一片森林里,思考未来的科技趋势和微软的产品发展蓝图。
这篇文章称,在7天退隐期间,盖茨可能读过300篇报道,他向记者着重介绍了自己的一个想法——一个名为“Virtual Earth”(虚拟地球)的产品提案。
盖茨先生站在办公桌前,用沾了墨渍的手翻阅一篇有62页的论文,题目是《虚拟地球》,他在上面写满了笔记。这篇论文描述了一个提供实时图像的旅行路线指引、交通状况的详细信息及其他信息的未来地图服务……“我很喜欢这个设想!”
为了防止谷歌还有人没完全明白他的意思,文章继续写道:
在《虚拟地球》论文的来源地MapPoint部门,总经理劳勒先生召集大家开会,讨论盖茨的评论……但盖茨对论文总体愿景的认可已经传遍了微软,包括微软研究机构在内的其他几个小组也参与了该项目。
好吧。谢谢你的提醒,比尔。
这个故事让约翰感到困扰,因为在被谷歌收购之前,Keyhole与微软有过短暂的往来。微软开发者关系团队负责人,一位名叫维克·冈多特拉的高管(他后来在谷歌担任要职)发现了Keyhole。他已经在微软内部展示了Earth Viewer,甚至还在微软开发者大会上吹捧过它。Keyhole的工程师还被派到位于雷德蒙德的微软总部为Windows操作系统优化EarthViewer的代码,Keyhole还向微软展示了其覆盖数据的“地球浏览器”的设想。
两周后,盖茨在《华尔街日报》的沃尔特·莫斯伯格组织的全数字化大会(All Things Digital conference)上演示了微软的“虚拟地球”。演示结束后,莫斯伯格让观众提问。前三个问题都不是关于微软的“虚拟地球”,而是关于谷歌地图的。到第三个问题时,盖茨已经被激怒了。“是啊,谷歌很完美,美丽的肥皂泡依旧在空中飞,他们无所不能。你应该去买他们的股票,不管股价是多少。”他语带讥讽地回答道。
结果,盖茨的文章和演示对41号楼里有些杂乱的地图开发工作起了促进作用。工作邮件里开始出现“加速”和“紧急”甚至“共同努力”之类的字眼。从谷歌地图最初成功发布之后就已经增加了的预算又翻了一番,然后再翻一番。招聘计划和新修订的招聘计划也得到了批准。(Keyhole团队开始时是29人,6个月后变成了200人。)
谷歌的许多高管先前在网景、Novell等网络公司就职时就曾被盖茨和微软超越。2005年,盖茨再次出手,地图领域突然变成了战场。微软的3D客户端应用程序与我们即将发布的更名后的EarthViewer进行正面交锋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于是,新软件的开发速度加快,功能被削减。约翰和布莱恩将发布日期提前了一个月。
在谷歌的最初几个月里,我觉得约翰主要做的是在公司的高管层中寻找自己的立足点。他是Keyhole团队的领导,所以他留在属于他的位置上。但盖茨的文章引发了谷歌内部的恐慌。我认为,很可能就是在这个时候,约翰抓住了谷歌地图开发工作的控制权。作为对《华尔街日报》那篇文章的回应,约翰和团队中的许多人一起起草了一封邮件,并发给了拉里、谢尔盖和埃里克,为谷歌的所有地图服务制订了战略和战术计划。邮件还对微软的威胁进行了分析,详细阐述了微软可能采取的行动及其可能的供应商合作伙伴。根据盖茨的演示,约翰甚至对已经与微软建立合作关系的航拍和卫星图像数据提供商进行了猜测,还对这些航拍和卫星图像公司的能力和定价进行了说明。约翰为谷歌提出了一个加速发布更名后的Earth Viewer的计划。他呼吁将谷歌本地服务、地图、Keyhole团队联合起来,建议谷歌向服务于地图开发的数据采集和服务器基础设施投入重金。此外,他还列出了一些可以考虑收购的目标:重要市场中的区域地图公司。他认为谷歌应该收购这些公司,来加强数据采集,吸纳科技人才。
初夏,谷歌高管团队取得了一致意见:谷歌将全力以赴,以期在地图领域的竞争中取得胜利。拉里通过邮件向全公司宣布了他的决定:他正在建立一个名为“谷歌地理”的全新产品线。谷歌所有的地图工作都将隶属于这个新的谷歌地理团队。地图、本地服务、Keyhole的区分将不再存在。这个新的团队将由一位负责人领导,他就是谷歌新成立的地理部门的产品总监约翰·汉克。所有的谷歌地理工程师将向布莱恩·麦克伦登汇报。
我和其他人一样是从拉里的邮件里得知这一变动的。而约翰对于他的晋升也没有提前透露一点消息。约翰告诉我,我们公司发展史上的功臣——梅甘史密斯在这个过程中一直在劝拉里和谢尔盖选约翰。
“他们本可以选布雷特的。”他在几年后对我说,“我的意思是,我相信他能做到。他当然有那个能力。但他当时还很年轻,所以,我也不知道啊。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拉里和管理团队的其他人决定把这份工作交给我。”
布雷特以及谷歌地图和本地服务团队现在都向约翰汇报,约翰将直接向乔纳森·罗森伯格汇报,玛丽莎正式退出地图团队(不过是暂时的)。布雷特、延斯、拉尔斯以及其他许多人却不同意这一决定。从他们的角度来看,是他们创建了谷歌地图,因此也应该由他们领导它在全球的推广。
拉尔斯留在了谷歌地图团队,但搬到了澳大利亚,他在那里建立了谷歌的工程团队,并为一个新项目打下了基础。延斯继续在谷歌地图中负责设计和前端工程工作。诺埃尔·戈登和斯蒂芬·马也留在地图项目中。诺埃尔在一个营销项目中给了我很多帮助,这个项目把谷歌地图放到了捷蓝航空所有飞机座椅背的显示屏上。接下来,我们又把谷歌地图放到了维珍航空、边疆航空以及许多其他航空公司的飞机座椅背上。
诺埃尔和斯蒂芬是拉尔斯建立的新谷歌悉尼办公室的第一批工程师,而一年之后,他们都离开了地图团队。Where2Tech团队聚在一起还不到两年,而他们分开的速度同样很快。
在悉尼那间小小的公寓里,四个半失业的软件工程师曾经拼凑出了一个地图演示程序,向拉里·佩奇和谷歌证明了网页浏览器具有什么样的潜力。他们的概念最终启发了谷歌的地图团队,使其在竞争中超越其他对手。Where2Tech四人团队仅共同做了18个月的地图开发,但他们的成果却成了整个谷歌地图革命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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