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944年出生。1966年,我从浙江丝绸工学院毕业,碰上了“文革”,1968年我到了诸暨丝厂,在那边一待就是八年。在这八年当中我做了很多事情,全部都是技术工作,甚至造过锅炉。最初我在诸暨丝厂搞设备,技术改造,后来筹建了一个诸暨农工丝厂,我是一名技术员,连有些零件都是我们自己加工的。接着我又到诸暨第二丝厂给他们搞技术开发,就这样在基层辗转了八年。
这艰苦的八年让我迅速成长,对之后的工作研究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这些基层的工作经验相当于把书本知识转换成实际工作能力,这个影响与受益很大。有过这样的经历,我才会在工作中发现很多问题,有些最不注意的事情,最容易出现的问题我都有切身的体会。认为肯定不会出问题的却有可能就出现纰漏了。在基层锻炼的八年虽然辛苦了一点,但是确实让我受益匪浅。
“文革”期间,我就读的学校成为杭州工业学校,1975年,学校恢复为浙江丝绸工学院。1975年,学校需要一些老师,而我因为在校时成绩比较好,学校希望我回校任职,我也欣然接受了。当时诸暨这边不肯放人,还是诸暨丝厂支部书记亲自到诸暨人事局说明情况,他们才同意把档案调回到学校的。从诸暨丝厂到丝绸工学院的缫丝厂,当时学校比较重视实践,有个校办工厂,实际上就相当于是缫丝的工厂,我被分去帮助建造缫丝工厂,包括重新安装管道等。
从1984年到1986年,我作为访问学者去日本学习交流了两年。我去的是京都工艺纤维大学,跟着有本肇先生学习,他是研究制丝的。在日本的两年里,我去过不少日本的缫丝厂、蚕丝试验场、生丝检验所及缫丝机制造厂,收集了不少资料。(www.daowen.com)
他们的历史资料保存得很好,当时日本丝绸业已经开始不景气了。早期日本是靠制丝发家的,最早的时候,丝是用来做连裤袜的,尼龙出来后它的优势就没有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的资源很匮乏,他们用丝来做军大衣,做一些军用品,当时他们对蚕丝的利用有了很多的专利。
1984年,我刚去日本的时候,日本正在研究开发蚕丝新的利用方式,要开发新形质丝,用丝绸做西服之类的。他们把原来的资料全部都搬出来重新研究,花了很多人力、物力和财力,但是最后没有成功产业化。日本人做事情很认真,一代一代历史资料都不丢掉,保存得很好。基层第一线的工作经历很重要,历史资料是很多研究工作的基础。实际上他们的有些知识技术是从中国借鉴引进的,但结果是现在他们的蚕种比中国多得多,品种也比我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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