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稀少的遗传研究:蚕纺织业中的难题

稀少的遗传研究:蚕纺织业中的难题

时间:2023-06-0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我对蚕的遗传的研究,都是在养蚕室里进行的。蒋先生讲摩尔根遗传时,我做这门课的辅导老师。“文革”前后我做的有这样几件事。另外,真正做蚕的遗传研究的人是极少的,除了我们这个地方以外,极少有人做,哪怕是在我们这里也只有几个人坚持了下来。比如第五白卵、隐性灰卵等新突变的发现,在遗传这一块的研究还是比较多的,这些突变是属于形态遗传的,我提议以蒋先生为主来做这个事。

稀少的遗传研究:蚕纺织业中的难题

1959年回来后,组织分配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进行养蚕研究,自己学养蚕,冬季没有桑叶就用莴笋叶喂。后来组织确定让我搞遗传、搞品种研究。组织上让我搞遗传研究,给蒋同庆老先生当助手,我就开始做基因库了。在读农校的时候老师搞什么虫的研究,那时候棉花虫多,我就抓来自己养着;老师讲嫁接我也去试试,一直有好奇心,特别是对自然的东西有兴趣。我对蚕的遗传的研究,都是在养蚕室里进行的。怎么做怎么分辨,遗传关系是什么,我都跟蒋老先生学。应该说我学得也快,学了就能用。接下来开遗传学课程了,蒋先生讲摩尔根遗传。如果没有人讲米丘林遗传,遗传学课就不好开。所以一定要开成两门课程,因为米丘林遗传以前我学过一些,没人讲的话我也可以试试。蒋先生讲摩尔根遗传时,我做这门课的辅导老师。他讲课用的是苏北话,学生有时候听不懂,每一次辅导我都去给学生答疑,实际上我也是学生,但我得特别地用心学、用心看。他的一本教材我先看一遍,这本教材是从日文翻译过来的,有些读起来很拗口。

关于基因库,有一个阶段调查记录的东西,都是我写的。最初进入基因库学习时,如何认识什么性状和它们的遗传关系、应该怎么继代等,蒋老先生都要教我,后来他就让我来做,看我做得对不对。我是经过这样的实际考试过来的。1962—1966年,基因库的工作和基因分析研究我都有参与,这些年我把做基因库和蚕体遗传研究的基本方法掌握了。1964年“小四清”,蒋老先生又受到了冲击。从反右派斗争开始之后就是我在边学边做,独立地完成研究。全国真正的蚕遗传系统只有我们这里保留下来了,我们不仅把它保留下来,还发展了、增加了。一个是材料保存下来了,这个很难,还有一个是技术传承下来了。

这个材料是从中山大学过来的,他们那里后来都没有了。全国只有我们这里的一套。华南农大说我们这些研究材料是从他们那里传过来的,因为华南农大早先搞的也是蚕遗传学这一套。后来镇江搞实用品种,蚕遗传这一套是我们一个学生分配到镇江时带过去的,所以真正做蚕基因遗传研究的只有我们。从蒋先生受冲击开始一直到1978年,主要是我和钱立民先生在做这个研究,“文革”带来的影响每个人都会受到,只是大小而已。我历来做事比较低调,只做研究,所以材料能保存下来。

“文革”前后我做的有这样几件事。一个是基因库,这一块主要是我在做。1964年后我做这个事,是有很大压力的,有很多老师说摩尔根派是脱离实际的,要把家蚕基因库搞掉。幸好我们教务长刘明剑(也是后来的西南农学院院长)支持我们做这件事。有人说要取消这个研究,他没有同意,没把基因库的材料撤掉。所以1964年到1978年我一直都在坚持。在这个困难时期能够把这些研究材料保存下来不容易,现在就是宝贝了。那时候我每年都要养蚕,也做一些小的研究,会发现种种问题。在做的过程中,每个系统内容有各自的基因,我要甄别一个群体内哪一些要留下继代,下一代会出现什么情况,基因能否保存下来都要弄明白,这就要求对它的遗传关系有比较深入的了解,那是一个很长、很难,也要用心学习的过程。通过这个,我不仅学了一门技术,而且提高了自己的思维能力,学到了科学精神。这也是一种磨炼,让自己自然而然变得更加成熟了。(www.daowen.com)

我这里所说的基因库是从遗传科学系统来讲的,没有地区,没有国内、国外的区分,是从科学系统上来保存这样一些材料的。我们现在的基因库大概有700来个系统,已经发现蚕有200多个形态突变位点,我们这里大概存有90%多,突变是多样性的。研究不同于正常形的突变,这实际上是生物学的一个根本问题。有这些东西,我们可以去认识它;没有这些东西,我们就没办法去认识它。我们能逐步推进蚕业科学,跟这个是有关系的。我逐步加强认识,积累就多了,所以这是一个基础,是非常重要的,对基因库的整个发展来说是很重要的。要说全国,没有一个地方是从事遗传系统保存的。另外,真正做蚕的遗传研究的人是极少的,除了我们这个地方以外,极少有人做,哪怕是在我们这里也只有几个人坚持了下来。

“文革”后期,我们把基因库做了拓展,许多研究工作有了新的发展。1979年我考上农业部的留学人员预备班,要去培训外语。我赶紧把我那些年做的一些基因研究做了一个梳理,在当年发了一连串的文章。我提出把蒋老先生请回来。比如第五白卵、隐性灰卵等新突变的发现,在遗传这一块的研究还是比较多的,这些突变是属于形态遗传的,我提议以蒋先生为主来做这个事。还有一些是我自己做的,比如我搞了数量遗传(也就是把动物遗传这一套引到蚕这块来);野桑蚕杂交研究也是我在此期间做的;我还研究了一些品种,如“东钟×武七苏”这个品种。遗传、品种,我在出国之前就把与这些有关的研究文章写了,有十来篇。

出国前我把事情都交代得清清楚楚的,遗传方面我交给蒋老先生主持了,品种这一块给徐文奎先生他们去做了,于是我就一心去做新的了。在这段时间我做了几件事,包括拓展了基因库并交给蒋老先生,同时也搞了些新的东西,如搞遗传的研究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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