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海河工程局1933年报告书》记载,当年万国桥(今解放桥)共开启203次。在《海河工程局1934年报告书》中更是将1929年至1934年大桥的开启次数统计列表,原文如下:
下表指示每年开桥之次数,在民国十六年(1927)与十七年(1928),开桥次数甚少。
民国十八年(1929) 87次
民国十九年(1930) 83次
民国二十年(1931) 112次
民国二十一年(1932) 66次
民国二十二年(1933) 203次
民国二十三年(1934) 505次
《海河工程局1935年报告书》中又写道:“本年万国桥共启闭396次,自民国十六年十月十八日(1927年10月18日)开启以来,总计开放1512次。”由此可推算出,在1927—1928年间,万国桥共开启60次。
自1860年至20世纪初,西方列强先后在天津开辟了九国租界,它们无一例外地沿海河分布,兴修码头、发展航运便成为设立租界后的第一要务,海河成为各国船舶的聚集地。特别是经过海河工程局实施的裁弯取直工程后,海河航道大为缩短,河床断面扩大,航道的纳潮量增加,致使内河码头的泊位变深,诸多吃水较深的大型远洋货轮得以自由进出。因此在1924年,海河便迎来了航运的繁盛期。英国人雷穆森在《天津插图本史纲》中评论道:“1924年是一个空前的航运年,有1502艘舰船到达这个口岸,其中1311艘到达天津租界河坝,最大的吃水量为17英尺6英寸。”(www.daowen.com)
万国桥下运输繁忙
《天津新万国铁桥建筑费用报告书》
平转式开启的老万国桥
船只正在驶过万国桥
面对如此大好局面,位于万国桥上游的日本、意大利、奥地利三大租界只能羡慕不已。因为在1927年之前,万国桥的前身(1904—1928)为平转式开启桥,仅能让出68英尺的航路,严重限制了通航船只的往来,使上游码头难以发展。因此早在1906年,日本驻津总领事就迫不及待地提出兴建新桥的设想。现藏于天津档案馆的《天津新万国铁桥建筑费用报告书》中就记载:“建筑新桥及拆卸旧桥问题发起于民国五年,当时日本驻津总领事松平君(现任日本驻伦敦大使)曾请求津海关税务司梅乐和君将本口停轮界限展至金汤桥地方,俾轮船可以平安驶过万国桥而停泊于日本租界河沿。”1927年新万国桥(今解放桥)的建成和1928年末老万国桥(1904—1928)的拆除,为上游租界码头的发展带来了新的契机。新桥采用施尔泽尔式开启技术,桥体打开后可产生140英尺的航道净宽,足以满足各类船舶的通航需要。自此之后,日租界航运业的发展格外抢眼。
根据《津海关十年报告(1922—1931)》对1927—1931年间来津各国船只吨位的统计不难发现,单就吨位总和而论,日本第一,英国第二,中国第三,美国第四,德国第五,其他各国次之。在此之前,海河中英籍轮船的吨位一直独占鳌头。日本能后来居上:“揆厥原因,约有数端:(一)日本距本埠(天津)甚近,地理上占有优势;(二)比岁以还,世界各处行业萧条,日商乃积极经营中日航业,并于1925年以后,将往来日津船只大事增加;(三)1925年上海五卅惨案发生,英轮营业大受影响,日轮遂获渔人之利矣。”除此之外,万国桥发挥的作用也不容小觑。如今只要留心当年的万国桥老照片,在大桥开启的场景中,穿桥而过的十有八九是日籍舰船。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该桥是日租界码头的水上门户。
由此再来分析1927—1935年间万国桥的开启次数。如以海河每年封冻期为3个月计算,从1927年、1928年的开启次数甚少,到1929年、1930年几乎隔三天开启一次,再到1931—1933年隔两天便能开启一次,直到1934年后可每天开启一次,甚至还存在一天开启两次的情况,应该说万国桥开启次数的增多,正是日租界码头逐渐崛起的真实写照。
(方 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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