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经济学实验揭示的最后通牒游戏策略

经济学实验揭示的最后通牒游戏策略

时间:2023-06-0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我们让参与者在经济学家称作“最后通牒游戏”的实验环境中做出这些决定。根据这些实验结果,对那些在最后通牒游戏中接到不公平分配提议的人进行观察,他们的大脑成像显示,前脑岛区被激活,而人脑的这一区位与负面感情体验有关。于是,当他们参加最后通牒游戏时,有经济头脑的发送人最正确的做法是提议按照19∶1来分配,并且因为经济学教育他们坚信理性行为才是正确的,因而有经济头脑的接收人就会接受这样的提议。

经济学实验揭示的最后通牒游戏策略

为了测试“情绪层叠”这一概念,我和爱德华多要做三件大事。第一,我们必须把人们激怒或者让他们高兴。这个暂时的感情包袱将给我们实验的第二部分搭台,我们会让参与者在情绪影响下进行决策。然后等待他们的情绪逐步消失,再让参与者做出更多的决定,并且测定先前的情绪是否会对后来的选择造成影响。

我们让参与者在经济学家称作“最后通牒游戏”的实验环境中做出这些决定。游戏由两个选手进行——发送人和接收人。在大多数情况下,两个选手分开坐,并且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游戏开始,实验主持人发给发送人一些钱——比如说,20美元。然后,由发送人来决定如何在他和接收人之间分配这些钱。他怎么分都可以:发送人可以平均分配这些钱,每人各得10美元;或者自己多留一些,比如自己留12美元,给对方8美元。如果他想大方一些,可以自己留8美元,给对方12美元;如果他想自私一些,可以进行不公平分配,自己留下18美元,甚至19美元,只给对方2美元或者1美元。发送人宣布完分配决定,接收人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如果接收人接受,则两个人分别得到刚才约定的金额;但是如果接收人拒绝,那么发送人必须把钱交回给实验主持人,两个选手什么都得不到。

在描述我们这个版本的最后通牒游戏之前,我们先停一下,考虑一下如果两个选手都做了完全理性的决策会有什么结果。假设实验主持人给了发送人20美元,而你是接收人。为了更有力地证明,我们假设发送人把钱进行19∶1的分割,因此他会得到19美元,你仅得到1美元。既然你是位完全理性的人士,就可能这样想:“这有什么关系?1美元就1美元,既然我不知道对手是什么人,也不可能再碰见他,我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我完全可以接受他的分配,白赚1美元。”根据理性经济学的原则,你应该这样做。

当然,行为经济学的很多研究表明人们确实具有公平和正义感。人们对不公正的对待感到愤怒,结果会自己掏钱惩罚对方背信弃义的行为(参见本书第五章)。根据这些实验结果,对那些在最后通牒游戏中接到不公平分配提议的人进行观察,他们的大脑成像显示,前脑岛区被激活,而人脑的这一区位与负面感情体验有关。不仅如此,那些易于拒绝不公平分配的人,前脑岛区的活动也更为强烈。

因为我们对不公平对待的反应是本能的、可预测的,在非理性的现实世界里,发送人能够预料到接收人对这类分配提议(例如,如果你向我提议进行19∶1的分割……)的感受。说到底,我们过去都曾经遭受过不公平的对待,可以想象,假如有人提议按照19∶1的比例分配,我们会觉得受了侮辱,骂道:“滚一边去,你这个浑蛋!”人们在面对不公平的分配提议时会有怎样的感受和反应,大家都有所了解,这就是为什么在最后通牒游戏中,多数人会提议按照12∶8的比例分配,而这样的提议也几乎被对方全部接受的原因。

我应该说明,关注公平的普遍规律存在一个有趣的例外经济学家及其学生研究的是经济学,他们受到的教育是人们都按自己的私利行事。于是,当他们参加最后通牒游戏时,有经济头脑的发送人最正确的做法是提议按照19∶1来分配,并且因为经济学教育他们坚信理性行为才是正确的,因而有经济头脑的接收人就会接受这样的提议。不过,当经济学家与没有经济头脑的接收人结对游戏时,对方拒绝了他们的提议,这就会使他们大失所望。鉴于这些区别,我可以猜测,在最后通牒游戏中,你能够决定与完全理性的经济学家该怎么玩,而与非经济学家的普通人类又该怎么玩。

在我们特别设计的游戏中,有大约200名参与者被告知,发送人是另一部分参与者,事实上,所有的分配比例都是7.5∶2.5,这一不公平的分配比例是我和爱德华多决定的(我们这样做是想让所有的分配建议都一样,都不公平)。想想看,如果某个匿名参与者提议和你这样分配,你是接受,还是放弃这2.5美元,让对方损失7.5美元?在回答之前,先考虑一种可能,如果我在你的头脑里预先注入了某种心理学家所说的“偶然情绪”,你对这一分配提议的反应是否会改变。(www.daowen.com)

我们假设你是“愤怒”条件那组参与者中的一个。实验开始,先给你看了电影《情系屋檐下》的一个片段,其中凯文·克莱恩扮演的建筑师为公司服务20年后,被浑蛋老板解雇,他无法压制心中的怒火,抓起棒球拍,把他曾为公司建造那些房子的漂亮模型砸了个稀巴烂。你情不自禁地为他感到不平。

看完这段电影片断,实验主持人让你把自己亲身经历中类似影片中的事情写成一篇短文。你可能记起了十几岁时在便利店打工,收银台里少了钱,老板不分青红皂白硬说是你偷的;或者与你的同事合谋把你的项目成果窃为己有。写完了短文(过去不幸的回忆让你咬牙切齿的效果已经达到),你走进另一个房间,有个研究生给你讲解了最后通牒游戏的规则。你坐下来等待一个匿名人发给你如何分配10美元的提议。几分钟后,你收到了7.5∶2.5的分配比例,你必须做出选择:到底是收下这2.5美元,还是拒绝接受,一分也拿不到?为了报复那个贪婪的发送人,最终也惩罚了自己,你感到了多大程度上的满足?

另一种情况,假想你被分在“高兴”条件那一组。这些参与者比较幸运,他们开始观看的是电视情景喜剧《六人行》的片段。在这5分钟的片段中,6个朋友聚在一起,每个人都决心在新的一年里做成一件事,但可笑的是他们根本做不到(例如钱德勒·宾决心不再拿朋友开玩笑,但他一听说罗斯在和一个叫伊丽莎白·霍恩斯瓦格的女人约会时,就立刻憋不住了)。看完短片,你也写了一篇类似个人经历的短文,这倒不难,你的朋友中也同样有年年下决心,但永远做不到的人。接着,你来到另一个房间,听人讲解游戏规则,一两分钟以后,对方的提议出现了:“接收人分配2.5美元,发送人分配7.5美元。”你是否接受?

这两组参与者对我们提出的分配建议的反应是怎样的?你可能猜得到,很多人拒绝接受不公平的分配办法,尽管他们自己也没有拿到应得的钱。但是,与我们实验的目标相符,我们发现,被《情系屋檐下》片段激怒的参与者拒绝不公平分配的人数比看过《六人行》的要多。

如果你把情绪影响作为一个总体来观察,我们对那些不公平分配的人实施反击就是完全有道理的。但是,我们的实验表明,报复的反应并不仅仅来自不公平的分配提议。它还与观看短片所引发的情绪余波有关。对于电影的反应完全是另一种经历,它与最后通牒游戏根本无关。但是,这些无关的情绪溅洒到了另外的领域,却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可以这样假设,“愤怒”一组的参与者把负面情绪放错位置,他们可能是这样想的:“我现在感觉很郁闷,可能都是这个倒霉的分配提议造成的,所以我不会接受它。”同样,“高兴”一组的参与者也把正面情绪放错位置,他们大概会这样想:“我心情不错,可能是由于人家要和我分钱,我平白无故地捞到外快,何乐不为呢?”这样两组参与者各自沿着自己(不相干)的情绪,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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