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
19世纪末,对青蛙、昆虫以及许多生物来说都是灾难深重的时期。心理学研究在欧洲和美国蓬勃发展(这部分归功于查尔斯·达尔文),科学家们如痴似狂地对不幸的研究对象进行分割、肢解、重新组装。据科学传记记载,他们曾把上述某些动物慢慢加热,以测定它们对环境变化的适应程度。
这类研究最著名的例子就是一个无从考证的故事——温水煮青蛙。假如你把一只青蛙放到一锅开水中,它会拼命挣扎,并且很快跳出来。但是,如果你把它放到与室温相同的水里,它就会安稳地待在里面。接着,水慢慢加热,青蛙会渐渐适应水温,停在原处不动。如果你继续不断地加温,到头来就会把青蛙煮死在锅里。
我无法肯定地说温水煮青蛙这个实验是否能成立,因为我没有做过,但是这个故事的确道出了适应法则的精髓。普遍接受的假设是:一切动物,包括人类,只要经过一定时间就几乎可以适应一切。
温水煮青蛙的故事一般是作为贬义使用。阿尔·戈尔发现这个典故可以很方便地用来比喻那些对全球变暖效应熟视无睹的人,还有人用它警示对于人权的逐渐侵蚀,商业人士和销售人员用它来证明这样的观点,即产品、服务、政策,例如价格的变化必须通过渐进方式改变,这样顾客才会有时间适应(最好是察觉不到)。对于适应性的上述比喻,人们已经司空见惯,《大西洋月刊》的詹姆斯·法罗斯在一家叫作“温水煮青蛙文档”的网上专栏中声称:“由于湿地缩小,水质污染,青蛙们的日子越来越艰难,政客们的陈词滥调也越来越没人听。我求大家可怜一下青蛙,让政客们的愚蠢说教也提高点儿层次,别再使用‘温水煮青蛙’这个愚蠢的杜撰了。”(www.daowen.com)
事实上,青蛙的适应能力确实了不起。它们能在水中和陆地上生活,它们能把自己的颜色变得与周围环境相似,有的甚至可以模仿它们有毒的“远亲”吓退敌人。人类也一样,人的身体对环境有奇异的适应能力,从严寒贫瘠的北极到炽热干旱的沙漠,人类的身体适应能力是人类特性中最值得夸耀的技能。
为了更好地观察人类奇妙的适应能力,我们来考虑一下人的视觉系统到底是如何运作的。你看完日场电影,从昏暗的电影院走到阳光下的停车场,虽然是猛然暴露在耀眼的阳光下,但你的眼睛却很快就会调整过来。从昏暗的电影院转移到明亮的阳光下,显示出适应的两种方式。第一,我们能很好地适应范围很宽的光谱,光照度从光天化日之下(照度最强可以达到100000勒克斯)到黄昏日落(照度最弱仅为1勒克斯)。即使在星光下(照度最弱仅为0.001勒克斯),我们也能分辨出某些东西。第二,眼睛的调整需要一点儿时间。我们刚从暗处来到亮处,眼睛不能完全睁开,但是过了几分钟,我们就习惯了新的环境,视觉系统就会正常运作。我们适应得非常轻松,以至于几乎感觉不出外面的实际亮度。
对光的适应能力只不过是人类总体适应能力中的一个例子。人们遇到新的气味、物体表面、温度、环境噪声等,也会经历同样的过程。一开始,大家都有明显的感觉,但时间一长,人们就逐渐不再注意,到了一定程度,就习以为常了。
说到底,人们对于周围世界进行观察与学习的注意力是有限的——适应能力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新事物过滤器”,它能够帮助人们把有限的注意力集中到事物正在发生的变化上,预见到可能带来的机会或招致的危险。适应能力让人们在瞬息万变的环境中发现重要的变化并加以处理,同时忽略那些非重要变化。如果空气的味道5个小时以来持续不变,你不会有异样的感觉。但如果你在沙发上看书,闻到煤气的味道,就会立刻注意到并马上离开,到室外给煤气公司打电话。我们应该庆幸,人体能够熟练地适应许多不同层次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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