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正是油茶品格与我们的祖辈、父辈在精神上的一致和相通,对于许许多多在城市漂泊的游子来说,油茶最能勾起他们的乡思与乡情。在他们的记忆深处,油茶就是家乡的地标,油茶的味道就是家的味道。
对于北大校长周其凤来说,油茶果的香味就是母亲的味道。2012年7月22日,他在接受香港城市大学前校长张信刚赠书之后,也回赠了一张CD给张校长。在这张CD中,有一首他献给妈妈的歌,叫做 《妈妈的油茶果》。著名歌唱家宋祖英演唱了这首歌。歌中唱道:
在山溪旁的油坊里,
水车吱扭吱扭地旋转着,
妈妈背回的茶果哟,
榨出了滴滴香油,留下了饼饼茶枯;
洁白的油茶花开了又落,
化作妈妈年年的果,
油茶果的背篓里,
装满着妈妈的希望,妈妈的我。
在我远行的日子里,
妈妈一天一天地变老着,
妈妈捎来的茶油,
炒香了我的饭团,陶醉了妈的爱抚。
啊,
在高山深处的悬崖陡坡,
长着妈妈的油茶果……(www.daowen.com)
他深情地回忆说:
○北大校长周其凤的油茶乡情
我难忘自己小的时候,跟着妈妈到深山野岭中捡拾油茶果的事。每年的那个季节,我妈妈就会带我进山。我先是在山上玩耍,到了能爬树的年龄,也开始帮妈妈采摘一些。记得有一天,妈妈把我放在山里稍平坦一些的山坳里,便去捡茶果子了。妈妈一边捡,一边不时地喊着我,怕我走丢了。渐渐地,妈妈离我越来越远,喊我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直到完全听不到妈妈招呼我的声音,我喊妈妈也没有答应。那时我还小,一个人在那寂静的深山林里,突然感到了恐惧,有了前所未有的担心和害怕……这时,山色越来越暗,我的哭喊也变得越来越弱,连嗓子都喊哑了。等我妈妈找到我,回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哭得快不行了……我看到妈妈,哭喊变成了哽咽,妈妈像个泪人一般,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哭了很久很久。我后来才知道,我妈妈为了捡到更多的茶果子,不知不觉走远了,翻到了山梁的另外一边,根本听不到我的哭声……
在讲述时他几度哽咽,听众也为之动容。伟大的母爱,母与子相依为命的辛酸与温暖,都和着油茶果淡淡的清香,成为人生永难磨灭的记忆。
对许多从农村走出的人来说,不管他们现在的地位是普通还是显赫,他们都永远记得童年和油茶树一起成长的美好时光。家乡的油茶树园,承载着他们童年最浪漫纯真的记忆,也是一个个美梦的栖息之地。童年,就像摇曳在阳光下的那片油茶树园,从不曾褪去青葱的色彩。在他们的眼中,油茶的味道,也是童年的味道:
我喜欢它深秋默默无闻地座果,给人以很好油料;就是它结出的供人们食用的茶苞和茶片,也成为我们少年的所爱——它的味道实在是太好了,那可是我们少年时代的美味佳肴啊!想起茶树,我就想起了茶苞茶片,想起了童年捡茶籽,想起在茶林里捉迷藏,想起了在茶树上打秋千,想起了美好的童年。
——胡祥《啊,油茶树》
每次看到茶油,我便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那结满油茶桃的木梓树,想到木梓树上可口的茶苞,想到修茶山的艰辛,想到摘木梓的热闹,想到木梓山上的野果,想到铺满木梓桃的晒场,想到灯下拣木梓的温馨,想到油坊里木槌击在木楔上的撞击声,想到木梓枯“闹”出来的鱼虾,想到手上温暖的火笼,想到从油坊里偷出来的铁环,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我的脑中放映,时而交叉出现,时而又相互重叠,时而又串在了一起,串出了我的童年,串出了客家山村中的许多趣事,串出了山村中的生活图。
——林子牛《茶油漫思》
光阴蹉跎,岁月的尘埃拂之不去。踏着城市繁忙而空洞的生活节奏行走,在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分,游子的心中总会漾起无数关于家乡和童年的片段。在令人心醉的回忆中,怎能不怯怯地问一句:家乡那片遥远的油茶树啊,你是否花香如昨,笑声如故?
油茶小百科
我国油茶主要栽培品种
一是普通油茶(Camellia Oleifera A.)。通常说的油茶多指普通油茶,每年秋季开白花,花果同期,有“抱子怀胎”之说。二是小果油茶(Camellia meiocarpa H.)。每年10月下旬至11月中旬开白花,茶果于次年成熟,栽培面积和年产量仅次于普通油茶,为全国第二位。三是攸县油茶(Camellia grijsii H.)。每年2月中旬至3月底开白花,茶果当年10月底成熟,早产、高产、抗油茶炭疽病,经济性状优良。四是浙江红花油茶(Camellia chekiangoleosa H.)。每年2月中旬至3月下旬开红花,茶果当年8月中旬至9月中旬成熟,适栽于600~1200m高海拔地区。五是腾冲红花油茶(Cameliia reticulata)。花红,主要分布在我国云南西部,适栽于2000m左右的高原地区。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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