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对计算实验5中所有实验组的项目知识水平进行多因素方差分析，结果见表5.13。根据分析结果，组织策略、组织间学习层次和学习方式的主效应都显著，组织策略和组织间学习方式交互效应显著，组织间学习方式和学习层次交互作用显著，而组织间学习层次和组织学习策略的交互效应以及三因素的交互效应均不显著。为此，本书进一步分析各组织内学习策略下的跨组织项目网络组织间学习策略对项目知识水平的影响。

表5.13　组织间学习策略和组织内学习策略对项目知识水平交互影响检验结果

注：IOPN知识表示跨组织项目网络知识水平。

（1）组织内探索式学习策略下组织间学习策略对项目知识水平影响分析

本书对组织内探索学习下的实验组间的项目知识水平（包括个体知识水平、组织知识水平和网络知识水平）进行双因素分析，结果表明（表5.14）跨组织项目网络组织间学习方式和学习层次对项目知识水平的主效应以及交互效应都很显著，这个结论和表5.13的检验结果是一致的。

图5.2给出了各种组织间学习策略下项目知识水平的平均估计，结合进一步的Tukey HSD分析得出的组间差异显著性分析结果，本书可以分别得到对个体知识水平、组织知识水平和项目知识水平提升最显著的组织间学习策略，结论如下：在组织内探索式学习策略下，个体知识水平、组织知识水平和网络知识水平的最优组织间学习策略并不一致。对于个体知识水平，利用式个体学习策略和利用式混合学习策略是最优组织间学习策略。对于组织知识水平，探索式混合学习策略是最优组织间学习策略，而利用式个体学习策略和利用式混合学习策略是较优策略。对于项目知识水平，利用式混合学习策略、利用式个体学习策略、探索式混合学习策略和探索式个体学习策略是较优的组织间学习策略。以组织层次为主的学习策略都是较劣的组织间学习策略。因此，如果跨组织项目网络的参与组织普遍采用组织内探索式学习时，项目网络组织间学习方式以利用式学习为主有助于培养个体精英，采用混合层次的探索式学习有助于提升参与组织的整体知识水平，采用探索式学习和利用式学习都有利于项目共同知识的创造。但是，项目网络应避免采用探索式和利用式混合的组织间学习策略，在学习资源配置方面应在个体层次和组织层次均衡投入，尤其应避免对组织层次过多的投入。

表5.14　组织间学习策略对项目知识水平影响检验结果（组织内探索学习）

图5.2　组织间学习方式和学习层次对项目知识水平的交互影响（组织内探索学习）

注：个体组织=0.1，0.5，0.9分别代表个体学习、混合学习和组织学习；探索利用=0.1，0.5，0.9分别代表探索式学习、平衡学习和利用式学习。

（2）组织内利用式学习策略下组织间学习策略对项目知识水平影响分析

组织内利用式学习下的分析过程类似于组织内探索式学习分析过程。表5.15给出了组织内平衡学习策略下不同组织间学习策略下的项目知识水平进行双因素分析的结果，组织间学习方式和学习层次的主效应都是显著的，只有对个体知识水平的交互效应不显著，对网络知识水平和组织知识水平的交互效应都非常显著，该结论和表5.13结果基本一致。

表5.15　组织间学习策略对项目知识水平影响检验结果（组织内利用学习）(www.daowen.com)

结合进一步的Tukey HSD分析得出的组间差异显著性分析结果和各组织间学习策略下的项目知识水平平均估计值（图5.3），本书得出以下结论：在组织内利用式学习下，组织间利用式混合学习策略下的个体知识水平和组织知识水平显著高于其他实验组的知识水平。探索式个体学习策略对网络层次知识水平提升较大，其次是平衡组织学习策略、探索式混合学习策略、利用式学习策略（个体、组织和混合层次）。由于组织内利用式学习注重对个体知识的提升优先于对组织共同知识的提升，个体探索式学习实现了跨组织项目网络向个体的快速学习，有效促进网络共同知识提升。个体层次的利用式学习有助于个体知识水平提升，因此利用式混合学习策略和利用式个体学习策略对个体知识水平有显著提升。根据上述结果，当跨组织项目网络中普遍采用组织内利用式学习时，项目网络如果致力于培养优秀项目人员，则可以采用组织间利用式学习，但应避免在组织层次过多的学习资源配置。当项目网络致力于通过项目培育优秀组织，也应该采用利用式学习策略，同时注重个体层次和组织层次学习资源的平衡配置，可以兼顾各方知识水平的提升。如果项目网络致力于项目共同知识的创造和积累，则应采用以组织层次为主的利用式学习，尽量减少在个体层次的学习资源投入。

图5.3　组织间学习方式和学习层次对项目知识水平的交互影响（组织内利用学习）

注：个体组织=0.1，0.5，0.9分别代表个体学习、混合学习和组织学习；探索利用=0.1，0.5，0.9分别代表探索式学习、平衡学习和利用式学习。

（3）组织内平衡学习策略下组织间学习策略对项目知识水平影响分析

表5.16给出了组织内平衡学习策略下不同组织间学习策略下的项目知识水平进行双因素分析结果，组织间学习方式的主效应是显著的，学习层次的主效应均不显著，所有交互效应均显著。

表5.16　组织间学习策略对项目知识水平影响检验结果（组织内平衡学习）

结合Tukey HSD进一步分析得出的组间差异显著性分析结果和各组织间学习策略下的项目知识水平平均估计值（图5.4），本书得出以下结论：在组织内平衡学习情境中，利用式混合学习策略下的项目知识水平是最高的。因此项目网络采用利用式混合策略可以实现整个项目网络学习效率的帕累托最优。相比于组织内探索式学习和组织内利用式学习情境，组织内平衡学习情境中组织层次的学习策略有助于项目共同知识的提升，特别是组织层次的利用式学习对网络层次知识水平的积极影响不弱于个体和组织层次混合的利用式学习。基于上述结果，当项目网络中参与组织内探索式学习和利用式学习相对平衡时，组织间利用式学习是较优的策略，但需要根据学习目标调整在不同层次上的学习资源配置。如果项目网络致力于培养个体精英和优先组织，个体层次和组织层次的学习资源配置要尽量均衡。如果项目网络致力于项目共同知识的创造和积累，则只需避免在个体层次学习资源的过多投入。

图5.4　组织间学习方式和学习层次对项目知识水平的交互影响（组织内平衡学习）

注：个体组织=0.1，0.5，0.9分别代表个体学习、混合学习和组织学习；探索利用=0.1，0.5，0.9分别代表探索式学习、平衡学习和利用式学习。

基于上述分析，本书提出了跨组织项目网络中组织间学习策略和组织学习策略的适应性关系（表5.17），以最大化个体层次、组织层次和网络层次的知识水平提升。

表5.17　跨组织项目网络组织间学习策略与组织内学习策略适应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