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计算实验2中，以跨组织项目网络组织间学习方式（探索式学习、利用式学习和平衡学习）为组间变量，跨组织项目网络知识水平、组织知识水平和个体知识水平为因变量，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分析结果表明（表5.10）：跨组织项目网络组织间学习方式对个体知识水平、组织知识水平和跨组织项目网络知识水平的主效应都很显著（F=6.271，p＜0.01；F=5.875，p＜0.01；F=6.271，p＜0.01）。Tukey HSD进一步的分析结果表明（附录D），无论是跨组织项目网络知识水平、组织平均知识水平还是个体平均知识水平，探索式学习和平衡学习与利用式学习间的差异性显著，这表明在组织内学习缓慢时，跨组织项目网络呈现出单个组织学习特征，探索式学习更有利于最终项目知识水平的提高。附录D结果还表明，探索式学习和平衡学习之间不存在显著的差异性，这可能是因为参与组织内学习的个体（包括组织内相互学习和组织与个体的相互学习过程）未受到组织间学习策略的影响，更多地表现出组织内学习的特征。而组织内缓慢学习本身也是一种极端的平衡学习，当参与组织内学习个体较多时，组织间探索式学习对项目知识水平的影响被减弱了。

表5.10　组织间学习方式主效应检验结果

注：IOPN知识表示跨组织项目网络知识水平。

在计算实验3中，采用计算实验2中相同分析方法对跨组织项目网络组织间学习层次（个体、组织和混合）的主效应进行分析，结果表明（表5.11）：跨组织项目网络组织间学习层次对跨组织项目网络知识水平的主效应较为显著（F=3.774，p＜0.05），而对组织知识水平和个体知识水平的主效应则一般显著（p＜0.01）。Tukey HSD分析结果表明，只有混合层次和个体层次在跨组织项目知识水平上的差异较为显著（F=－0.094 00，p＜0.05），其他实验组间都不存在显著差异。

表5.11　组织间学习层次主效应检验结果

注：IOPN知识表示跨组织项目网络知识水平。

计算实验2和计算实验3分别验证了跨组织项目网络组织间学习策略两个维度——学习方法和学习层次对项目知识水平的影响，为了检验这两个维度因素对项目知识水平的交互作用，本书对计算实验4中各实验组的项目知识水平测度值进行双因素方差分析，结果见表5.12。无论是对跨组织项目网络知识水平，个体平均知识水平还是组织知识水平，学习方式的主效应都非常显著（F=6.468，p＜0.01；F=5.992，p＜0.01；F=3.150，p＜0.05），而学习层次的主效应一般显著（p＜0.1），学习层次与学习方式的交互效应较为显著（F=3.146，p＜0.05；F=2.487，p＜0.1；F=2.483，p=0.05）。这表明，在把组织学习控制在较低水平时，跨组织项目网络组织间学习方式对项目知识水平的影响更大，而组织间学习层次对项目知识水平的影响通过与学习方式的交互作用实现。(www.daowen.com)

表5.12　组织间学习策略对项目知识水平影响检验结果（组织内缓慢学习）

注：IOPN知识表示跨组织项目网络知识水平。

进一步，本书采用Tukey HSD分析对不同学习方式和学习层次下的项目知识水平差异性进行检验，结果表明：在以个体层次为主和以组织层次为主的组织间学习，探索学习和利用学习的平衡性对项目知识水平的影响差异性较小；在个体和组织混合层次，探索式学习和平衡学习下的项目知识水平显著高于利用式学习下的知识水平（图5.1）。

图5.1　组织间学习方式和学习层次对项目知识水平交互影响（组织内缓慢学习）

注：个体组织=0.1，0.5，0.9分别代表个体学习、混合学习和组织学习；探索利用=0.1，0.5，0.9分别代表探索式学习、平衡学习和利用式学习。

上述结果表明，在组织内缓慢学习的情境中，跨组织项目网络的组织间学习方式应具有探索式、学习层次应在个体层次和组织层次同时进行可以最大化地提升跨组织项目网络个体、组织和网络层次的知识水平。由于组织内缓慢学习不利于个体与组织间的相互学习，以个体层次为主的组织间学习策略较难把个体知识与组织知识有效利用起来，这影响了项目知识水平的提升。当跨组织项目网络组织间学习从个体层次为主逐渐转向以组织层次为主的学习时，组织间探索学习可以发挥其保持整个跨组织项目网络知识多样性的优势，而跨组织项目网络向组织探索学习过程可以有效利用组织知识资源，因此，具有探索式学习特点的组织间学习策略下的项目知识水平得到有效提升，探索性越强，项目知识水平提升越显著。当组织间学习逐步转向组织层次学习为主时，由于整个跨组织项目网络的知识来源是个体，过分强调网络与组织的交互学习并不能提升项目知识水平，但利用式的组织间学习策略可以更多地开发组织层次的知识，增加知识来源多样性，使项目知识水平提升。与探索式学习相反，利用式学习会引发知识同质化问题，组织层次的利用式学习主要引发组织知识同质化，而个体层次的利用式学习则引发个体层次的知识同质化。由于组织知识同质化向个体知识同质化主要通过组织内学习进行，缓慢的组织内学习延缓了同质化过程，因此组织间利用式组织学习下的项目知识水平高于组织间利用式个体学习下的知识水平，但差异并不显著。而个体和组织混合利用式学习促进了组织向个体的知识同质化过程，因此项目知识水平比单一层次的利用式学习下的知识水平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