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March（1991）等关于探索性和利用性学习平衡的研究（March，1991；D.Miller and J.Calantone，2006；Kim and Rhee，2009；Fang et al.，2008；Park et al.，2015），探索式学习有利于保持组织内知识的多样性，从而最终产生较高的知识水平，而利用式学习有利组织内个体知识快速同质化，实现组织知识水平的快速提升，但由于同质化过快最终会降低知识水平。

本书对所有实验组的跨组织项目网络知识水平进行了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表明（表5.5），组织内学习策略的主效应不显著，F=1.360，p＞0.1。由于跨组织项目知识水平改变主要来源于组织间学习过程，因此实验组间跨组织项目网络知识水平不存在显著性差异表明实验控制是有效的。

表5.5　组织内学习策略对IOPN知识水平的主效应检验结果

注：IOPN知识表示跨组织项目网络知识水平。

其次，本书对所有实验组的组织平均知识水平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分析结果表明（表5.6），组织内学习策略的主效应较为显著，F=6.831，p＜0.01。Tukey HSD进一步的分析结果表明（表5.7），尽管探索式学习和利用式学习下个体知识水平无显著差异，但探索式学习下的个体知识水平显著高于缓慢学习（Δ1，0=0.012 39，p＜0.05），而缓慢学习与利用式学习下的个体知识水平无显著差异，这表明探索式学习比利用式学习更有利于个体知识水平的提升。值得注意的是，平衡学习下的个体知识水平显著高于利用式学习（Δ3，2=0.013 70，p=0.01），而和探索式学习下知识水平差异不显著。原因可能是虽然计算实验1对组织间学习速度进行了控制，部分参与组织间学习个体的知识水平还是受到组织间学习的影响。

表5.6　组织内学习策略对个体平均知识水平的主效应检验结果

表5.7　不同组织内学习策略下的个体平均知识水平差异比较(www.daowen.com)

注：＊表示0.05水平显著。

为此，本书进一步对所有实验组的组织知识水平进行单因素方差检验。检验结果表明（表5.8），组织学习策略的主效应非常显著，F=10.042，p＜0.01。Tukey HSD进一步的分析结果表明（表5.9），平衡学习和探索式学习下的组织平均知识水平显著高于利用式学习下的知识水平（Δ3，2=0.036 93，p＜0.01；Δ1，2=0.041 58，p＜0.01）。而探索式学习与平衡学习相比，其组织知识水平略高，但差异并不显著（Δ1，3=0.004 65，p＞0.1），利用式学习和缓慢学习下的组织知识水平也不存在显著差异（Δ1，3=0.002 18，p＞0.1）。出现这种结果的主要原因是计算实验1虽然对组织和跨组织项目网络间相互学习的过程进行了控制，但这种控制主要是对学习速度的控制，组织与跨组织项目网络的交互过程延缓了组织对个体知识的学习过程，因此探索式学习下个体知识多样性优势得到减弱。基于上述分析，计算实验1的检验结果总体上较好地验证了组织内学习策略对组织知识水平的影响机制，利用式学习策略和探索式学习策略下组织知识水平的差异显著，这验证了本书构建仿真模型的有效性。

表5.8　组织内学习策略对组织平均知识水平的主效应检验结果

表5.9　不同组织内学习策略下的组织平均知识水平差异比较

注：＊表示0.05水平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