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儒家思想中的诚实守信态度与修养

儒家思想中的诚实守信态度与修养

时间:2023-06-0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儒家把“诚”视为天道,把“诚之”“思诚”当成人道,进一步将“诚”作为人所应具备的基本道德实践素质加以张扬。朱熹站在理学角度进一步表明,“诚”不仅是外在的、客观的、本源的天理,也是人主观内心的真情实感。一方面,对内而言,“信”表达的是人内心的真实无妄态度,是对“忠”和“诚”的一种坚守,是历代儒家所极力倡导的忠心和诚心,它们均为信的心理基础——诚本信用和忠本信用。

儒家思想中的诚实守信态度与修养

诚实,即忠诚老实,就是忠于事物的本来面貌,不隐瞒自己的真实思想,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感情,不说谎,不做假,不为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欺瞒别人。守信,就是讲信用,讲信誉,信守承诺,忠实于自己承担的义务,答应了别人的事一定要去做。

(一)儒家“诚”德内涵

“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诚者自成也,而道自道也。诚者物之始终,不诚无物,是故君子诚之为贵。”“唯天下至诚,则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焉。”《中庸》中论述了“诚”是自我完成与天地相伴随的规律和原则,既能成就人,又能成就物。“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孟子·离娄上》讲的“诚”是大自然的本真状态,而追求“诚”是人的主体性展现。《中庸》和《孟子》均把“诚”上升到天道的高度。

《中庸》把“诚”视为德行之本,承载德性根基,认为“是故君子诚之为贵”。为此,提出了两种不同的道德境界:“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圣人也。诚之者,择善而固执之者也。”

儒家把“诚”视为“天道”,在于他们看来,“天”不仅是自然之天,同时也具有灵性、神圣性,是义理、德性之天,因而可以将“天”道德本体化、心性化。同时,“天”又具有必然性和强制性。儒家把“诚”视为天道,把“诚之”“思诚”当成人道,进一步将“诚”作为人所应具备的基本道德实践素质加以张扬。

大学》中倡明“诚意”之说:“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把“诚意”作为个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基础,同时要求人“毋自欺”。

宋明理学把“诚”看成人的基本德性。朱熹“诚学”的最大特点是以“实”解“诚”,认为“诚者,实有此理”,“诚者,真实无妄之谓,天理之本然也”。由此,“诚实”作为一个组合词成为宋明理学一个重要伦理范畴。朱熹站在理学角度进一步表明,“诚”不仅是外在的、客观的、本源的天理,也是人主观内心的真情实感。

(二)儒家“信”德内涵

“信”在西周历史文献中频繁出现,其思想内涵,如“信用、信誉、信任、信心、信义、信仰、信念”等多种,同时又经常同其他道德范畴连用,如“忠信、诚信”等。“信”字从人而言,是人言的合写,人说的话为之“信”,可见守信用的话,才是人话。《论语》提到“信”字就有20多处,如“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论语·为政》),“言必信,行必果”(《论语·子路》),“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论语·学而》),“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论语·颜渊》),“信则民任焉”(《论语·阳货》)。言又包括语言和言语。按常人的说法,信就是一种用来进行人际交往和沟通的言说道德,包括内在和外在两个方面。

一方面,对内而言,“信”表达的是人内心的真实无妄态度,是对“忠”和“诚”的一种坚守,是历代儒家所极力倡导的忠心和诚心,它们均为信的心理基础——诚本信用和忠本信用。孔子在《论语·卫灵公》中说:“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之邦行矣。”何谓忠信?邢昺在《论语注疏》中指出:“中心无隐谓之忠。人言无欺谓之信。”俗话说“言为心声”,由忠而言、心言如一即为信。(www.daowen.com)

另一方面,对外而言,“信”代表人的言行一致,即孔子所说的“言必信,行必果”。作为“信之言”实为“诺言”,因此要有信就务必要践行,即讲信誉。

“信”是做人之本。儒家认为,信是人在社会上立身行事的根基,是待人处世的基本准则。《论语·学而篇》有大量有关诚信价值规范的言语。孔子说“敬事而信”“谨而信”“主忠信”等。荀子在《修身》篇对人讲信的作用说:“体恭敬而心忠信,术礼义而情爱人,横行天下,虽困四夷,人莫不贵。”在为人处世之道中,先秦儒家尤其注重把“信”作为交友之道。孔子把“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作为个人的社会理想。先秦儒家凸显了“信”作为交友之道的内容意蕴,处理或调节其他人际关系也要守信。

先秦儒家的尚信思想对中国社会治理产生了长久而深远的影响。宋初政治家司马光说:“夫信者,人君之大宝也。国保于民,民保于信。非信无以使民,非民无以守国。是故古之王者不欺四海,霸者不欺四邻,善为国者,不欺其民,善为家者,不欺其亲。……上不信下,下不信上,上下离心,以至于败。”清代郑端在所撰的《政学录·卷三》中说:“信者居官立事之本。与民信,则不疑而事可集矣。期会必如其约,无因冗暂违;告谕必如其言,无因事暂改。行之始必要之终,责诸人必先责己。”

在儒家诚信思想体系中,尚信是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的统一。一方面,“信”是达到某种价值目标的重要手段——“民无信不立”,“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信则人任”,“信立而霸”;另一方面,“信”本身也是个人和社会值得追求和倡导的道德价值目标——“言忠信”,“敬事而信”,“笃信好学”,“足食、足兵,民信”,“夫信者,人君之大宝也”,“信者居官立事之本”等。正因如此,《礼记·礼运》不仅把“信”与“仁”“公”“和”一起拉入“大同社会”理想之中,还把“信”作为“小康社会”的价值理想加以肯定。

“信”是儒家思想的一个重要方面,与“义利观”相比,学界对它取得较为一致的认同。它往往有两层含义:

一是治国之要。《论语·颜渊》载:子贡问怎样治理国家,孔子说:“首先要有充足的粮食,其次要有充足的军备,然后人民就会信任政府了。”子贡接着问:“如果迫不得已要去掉一项,去掉(三项中的)哪一项?”孔子说:“去掉军备。”子贡又问:“如果迫不得已还要去掉一项,去掉哪一项?”孔子说:“去掉粮食。自古以来人都有一死,如果失去人民的信任,国家就不能长治久安。”信任被最后保留下来。《论语·学而》载:“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意思是:孔子说,治理一个拥有千辆兵车的大国,要严肃认真地对待工作,并且讲究信用。由此可以看出孔子特别重视政府能否做到取信于民,能否遵守各种信用。

二是交往之要。信,是指信守诺言,它是做人的根基、人与人之间交往沟通的准则。孔子强调“与朋友交,言而有信”“人无信不立”。《论语·为政》说:“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把“信”看作是做人的根本,人言而无信,就如同大车没有安装横木的輗,小车没有安装横木的軏不能行走一样,是无法立身的。《大学》说:“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孟子认为“诚”既是天道的本然,也是道德的根本。他说:“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至诚而不动者,未之有也;不诚,未有能动者也。”(《孟子·离娄》)真诚是天道,而对诚的追求则是人道。自汉代董仲舒以后,“信”被列为“五常”之一。中华民族以“诚信”作为行为准则和传统美德的重要组成部分,守信用、讲信义成为中国人共同认可的价值标准和基本道德。

以诚待人,讲信用,说话算数,实事求是,言行一致。这一切都必须在符合正义与正确的前提下体现出来,即“信近于义,言可复也”(《论语·学而》)。孟子也说:“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义所在。”(《孟子·离娄》)这就是说,不符合义理的诺言不必兑现,不符合义理的盟约不必履行。能做到符合义理的“信”,其人格定是高尚的,其思想素养定是深厚的。做人的根本在于“信”。信,是人际交往的法则,做人的根本,人与人之间最初级的交流和沟通是建立在“信”的基础上的,“信”是人与人之间关系和谐的基础。

作为商人,讲信义是生意兴隆之本。对消费者讲诚信,真正做到信誉第一、质量第一、童叟无欺、顾客至上、言不二价等,就会招揽更多的顾客;对国家讲诚信,就会受到政府的保护和关照;对员工讲信义,就能得到他们的信任,大家就会团结一心,恪尽职守,做好各自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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