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计算不代表思考:在赌博中的风险衡量

计算不代表思考:在赌博中的风险衡量

时间:2023-06-0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赌博的规则制订得十分清楚,赔率是可以计算的,所以风险也能衡量。他提出一种精巧的方法:如果知道未来的不确定性,就能计算未来的风险;换句话说,如果市场有定义明确的规则的话就能计算,但事实显然不是这个样子。在长期资本管理公司事件爆发危机后,他们矢口否认自己不了解市场,也排除了他们所用的方法有误的可能性,这样的假说根本不值得考虑。)他们使尽全力为自己辩护,而不是汲取教训设法从中获利。

计算不代表思考:在赌博中的风险衡量

除了以上所说的卡涅阿德斯和西塞罗,还有另一个和概率有关的故事。概率是随着博弈理论(gambling theory)进入数学,并且一直停留在计算工具的角色。最近有一批“风险测度者”(risk measurers)现身,他们专精于以概率方法评估社会科学中的风险。赌博的规则制订得十分清楚,赔率是可以计算的,所以风险也能衡量。但是现实生活却非如此,大自然并没有为我们制订明确规则。生命不是一副扑克牌,我们甚至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颜色。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就是爱“测度”风险,尤其是他们拿了钱就得做事的时候。我已经谈过休谟的归纳问题以及黑天鹅问题,现在来谈谈科学的加害者。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一直抨击一些知名的财务经济学家欺世盗名。有个叫马克维茨(Harry Markowitz)的人,获得了诺贝尔经济学奖。他有什么成就?他提出一种精巧的方法:如果知道未来的不确定性,就能计算未来的风险;换句话说,如果市场有定义明确的规则的话就能计算,但事实显然不是这个样子。我向一位出租车司机解释它的要点,他笑了起来,说想不到竟然有人认为可以用科学方法了解市场,并且预测它们的属性。然而一旦涉足财务经济学,由于这个领域文化,他就很可能忘掉这些基本的事实。

马克维茨博士的理论,立即产生的后果,是1998年夏金融体系差一点被长期资本管理公司(Long Term Capital Management,LTCM)拖累而崩溃。该公司是康涅狄格州格林威治的一个基金经理公司,主其事者是马克维茨的两个同行:默顿博士(就是第三章中批评希勒的那个人)和斯科尔斯(Myron Scholes),他们也曾共同得到诺贝尔经济学奖。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认为自己能以科学的方法“测度”他们的风险。在长期资本管理公司事件爆发危机后,他们矢口否认自己不了解市场,也排除了他们所用的方法有误的可能性,这样的假说根本不值得考虑。从黑天鹅事件和体系的崩溃中获利,以及和财务经济学家对赌,刚好是我的拿手好戏。突然之间,除了市场给我的大红包,我开始惹来一些不悦之色。默顿和斯科尔斯博士帮助我这位谦卑的作者跃上台面,也催生出谦卑的危机猎寻公司安皮瑞卡(Empirica)——因为资金开始流向所作所为和他们赖以为生之道完全相反的人那里。(www.daowen.com)

我们认为,科学家犯错的时候,他们会发展一套新科学,把从错误中学到的东西纳入。学者在金融市场操作炸毁后,我们以为他们会把这个信息纳入他们的理论中,并且勇敢地宣布自己错了,但已在真实的世界中学到某些东西。默顿和斯科尔斯却不做此图,反而指责市场中其他对手的行为,说他们像秃鹰般直扑他们,加快了他们垮台的速度。接受已发生的事是该勇敢面对的事,但这会毁掉他们整个学术生涯辛苦建立的观念。该公司所有主事者在讨论此事件时,都戴着科学的假面具,引述种种特别的因素,并且怪罪到稀有事件上。(这是个归纳问题:他们怎么知道那是稀有事件?)他们使尽全力为自己辩护,而不是汲取教训设法从中获利。这也与罗斯形成强烈的对比。索罗斯到处告诉肯耐心听他说话的人,说自己很容易犯错。我从索罗斯身上学到这个教训,于是在公司每次开会之初,都要说服在场的每个人相信我们不过是一群傻子,什么也不懂且容易犯错,但是幸好很少人像我们这样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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