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谈到几件重要工作的总结：

（一）建政工作总结

1940年后半年的中心工作，是建政工作，我们在建政工作上，虽然在某些方面得到了一些收获，但在基本上，就全区情况看来，还没有达到我们建政工作的要求。

1940年的建政工作，我们得到哪些收获呢？

（1）全区二分之一以上的村政权用普遍的平等的直接的不记名的投票选举法进行了改选，初步的发扬了抗日人民的民生运动。许多过去过左的地区，地主土绅从来不曾过问村政，今天也参加了村政的改选，许多工作还没有基础的地方（如林如）农民也选出了自己信赖的人当村长，因此，在某种程度上说，经过村选扩大与巩固了农村统一战线！

（2）给了群众一个深刻的民主教育，使群众了解了并相信了今天的抗日民主政权是群众自己的，而不是象过去一样的是“超过群众之上”的“官僚机关”和“衙门”。

（3）展开了反贪污浪费的斗争，建立了廉洁的政府，得到了广大群众的同情与拥护。

（4）吸收了一些（虽然是很少的）开明绅士与地方人士参加了政府，使政权更便利于接近群众。

然而，不能否认过去一年的建政工作，还存在着许多严重的错误与缺陷，以致使建政工作在全区看来基本上未完成任务，我们应该深刻地检讨和总结过去半年建政工作的经验和教训，根据过去的经验指导今后的工作，不接受过去的经验，就无法使工作提到更高的阶段，就不能将工作做得更好。我们有那些错误缺点呢？

（1）只追求表面上的“似是而非”的工作成绩，平北（各县也都有）某些村进行村选时，群众故意把些地痞流氓，或者最无能的去当村长，群众把当村长看成是最痛苦的负担，因而把最坏的人选成村长，好人都不当村长。试问：这种村选工作，有什么意义呢？既不能教育群众，也不能改善（反而改坏了）村政权的质量，领导同志抱着这样的观点：反正按照手续改选了就行，不管选上谁都好！这是工作中的形式主义，基本上是不对的。

（2）没有尽量发扬抗日人民的民主运动，在这一点上个别的县内，曾发生过严重的错误，在路西登记公民时，生寒病的、长疮的、瞎的等都取得了公民资格，选举时，由政府圈定三个人，让群众挑一个；在平北某村干部在写票时欺骗了群众，在村选时群众团体提出自己的候选人，并且个别干部与个别村庄的群众组织，不惜用欺骗、强迫的手段去使我们的候选人当选。这就是说：“我们”胜利了，而群众失败了，把群众团体和群众对立起来了，这些都是不对的。

（3）村政权改造之后没有建立各种工作制度，也没布置工作，依然和过去一样，只是靠村长一个人，把各个委员都摆在那里，事实上村选工作完毕之日，就等于建设村政工作停止之时。

（4）在游击区和敌占区，没有去努力建设村政权，壶关在百团大战中虽然打垮了16个伪政权，但没有从长期的观点去建立抗日政权，只委了几个公开的村长，等到敌人“扫荡”时，又完全垮台了。潞西潞东敌占区，不做合法工作，不尽量利用维持会去掩护抗日政权，因此，许多村长被捕，政权被破坏，游击区敌占区建设政权的工作，基本上是失败的。

（5）工作中领导松懈，任凭工作“自流”的发展，没有及时地纠正不良的倾向及缺点错误。

（二）财政金融工作总结。

自“十二月政变”后，财政上形成各自为政，以发行纸币为解决财政问题的唯一办法，没有长期的观点，曲解自力更生，不能有计划地开源节流，形成财政上的极度紊乱，通货膨胀，带来了财政危机，若不急速设法，行将崩溃与毁灭。在3月份提出了统筹统支，4月份开始执行了预决算制，6月开始积极整理杂钞，太北财经扩大会议后，在财政上有了具体政策及开源节流的正确的办法，开始实行所得累进税的税收制度，及比较严密的会议制度。实行分权分工，概括说来，获得了以下的成绩：

（1）挽救了财政危机整顿金融提高币值——在6月份时，本区流通货币县票及合作社票共达50余万元，上党票约30余万元，共计80余万元；流通区域仅仅有两个县，几乎全区均不能运行。本区下最大决心，整理杂钞，分期收回县票与合作社票，可是没有相当数量的准备金，欲全部收回是很困难的。所以一面以公款收回，一面以全区所有资财尽行抛售，并有计划地平抑物价，县票至8月31日全部收回；又行整理合作社票，抛售的货物所有无多，公款可能收回的亦属有限，除用收县票的办法以外，并贩运大批必需品销售，并且拿货币收买（秘密的）于10月10日收回发行数的80％，缩短了人民痛苦的过程，迅速地使货币单一化；冀钞在7月份在市面开始运行，数量逐渐增加，起了辅币的作用。经过全区的努力，与有计划地提高，由冀钞每元兑法币四折，提高至八五折，商民由拒绝使用而开始收买与储存；煤油由70元跌至40元左右，相当地改善了人民生活。同时由我区加强输出，将冀钞推行至安阳、林县城内及姚村，扩大了冀钞的流通圈。我们只要更彻底地灵活地执行货币政策，掌握外汇，以农产品与商品对抗，展开尖锐的货币斗争，冀钞超过法币的价格，逐渐追上伪钞，超过伪钞价格，打击并摧毁伪钞的信用，都是一定能作到的。

（2）实行了统筹统支，早在4月份就实行了本区内的统筹统支，严格禁止乱摊乱派，实行预决算制度，6月份起全区县、区、村经费完全由本署直接奖给。1940年一年之内，除了在秋季征收了联办所分配的合理负担以及后半年村款经费以外，专署和各县区未向人民要过钱（村在4月以后并未要村款），潞城借士绅的款我们已还了。这样大大减轻了人民的负担，获得了民众很热烈的拥护。

（3）开始执行了所得累进的合理负担，向群众宣传解释，实行调查评议，并且作到负担的比较合理，取消了摊派制度与完全的富户负担，提高了生产热忱。如潞城辛安村由于合理负担实行以后，增加了十个雇工，地主认为还是多雇雇工好，改变了人民心理。

（4）建立税收的组织，在对着平汉线建立起关税壁垒，由于工作同志的努力，制止了走私，严防毒品的输入，增加了国家的收入，自10月到12月就收到×××万元。

（5）彻底整理了县、区、村政，部分地清理了村财政，清理了过去一些财政上未完结的款项。我们虽然获得了很大的成绩，但是还存在着严重的缺点，若不严加纠正，在财政上依然很难走上正轨。

我们的缺点：

（1）对制度的研究不够，对执行制度所发生的困难，没有下很大耐心去研究，设种种方法去克服，很少向上级反映，误以为执行制度与展开工作是对立的，以致使工作遭受不少不必要的损失。×县因在经费上没有特别标明有宣传费，也就不请示，因而就把许多应作的宣传便不作了。另外就是不想法在坚持制度的原则下去克服具体的困难，便不惜破坏了制度去克服困难。专署在敌人“扫荡”太北的时候和联办失去联系，迫于棉衣不得解决，遂私用税款，事后又未能及时设法，这都是不对的。要知道我们的制度正是为了开展工作，巩固工作的，制度的本身也在发展，我们一定要坚持制度，因为这样会争取大的胜利。同时我们要全来研究制度，研究其优点缺点，研究在执行制度下具体困难如何克服。

（2）对合理负担执行得差，不能用最大努力耐心地宣传解释，周密地调查，终以为麻烦，所以各县不能切实按照定分来分配摊款数目，而是带了一些摊派性质。

（3）对开源节流、量入为出如何达到收支平衡，未能深刻地专门地研究，以致有很多可以开源的地方未能积极设法、节流也未能真正作到应有程度。

（4）税收工作，在对白晋线还远远不够，以致形成很大损失与漏洞。

以上数点是本区在财政工作上严重的缺点，应提起各个同志的深刻注意，尤其主管同志及财政干部的深刻注意，对政策须经常地研究探讨，切实地把握运用，力求在制度上、技术上的改造，手续上的完备，财政工作才能走上正轨，才能度过艰苦的1941年。

（三）贸易工作总结

“十二月政变”以前因为贸易政策未能注意，政变以后又因社会秩序不安，金融紊乱，所以贸易上显出异常不振的现象。根据地内路绝人稀，无集无市，一年来特别是6月以后，由于政策的执行，在金融财政各方面的努力，我们在贸易上获得了一些成绩。

（1）输出了大量山货，增加根据地的财富，自9月至12月，只桃仁一项的出口110万斤，值170万元，这里不单只太南地区，还吸收了太北不少山货（约60万斤以上）。从这里出口，据任村的居民谈，几十年来也没有出过这样多的山货，随着山货输出，额外的收入如脚户、绳铺、拣工（拣桃仁分头、二、三路的）、制箱、行佣等收入就有4万余元。

（2）粉碎敌寇封锁输入不少必需品，总计自8月至12月其输入值××××万元的必需品，主要是煤油、食盐，这些东西不完全是根据地老百姓用了，还有一部分流到白晋路西去的。

（3）团结了敌占区的商人。这是一个成绩，过去敌占区商人不敢到根据地来，今年夏天时候几乎没有什么敌占区商人来。后来经过很多努力，才有人敢开始来了，经过我对他的解释并各种实际政策的执行，吸引了不少敌占区商人来。有了这些人来，我们才能大量输出了山货，输出〔入〕了必需品。经过这些人扩大了我们的政治影响，一个天津客商到了任村他说：“再没有比这里太平的了”。

（4）繁荣了根据地。山货输出、必需品输入，粮食的解禁（根据地内部以前是禁止买卖的），内部贸易自由的政策开始实行，使根据地的贸易繁荣起来。平顺城“扫荡”以前从5家店铺增加到60家，任村的摊贩从6月的20家增加到12月的243家，石梁每两天有约2000人的集，安乐的粮行每天过的出入粮食160石（抗战前最繁荣时不过180石）。

（5）巩固冀钞。靠贸税政策，冀钞也提高了，在6月时冀钞对法币（最高的）是45—50％，现在（12月）已涨到85％。各种物价相对地跌落，小米在11月时在红梯关（这里是山上山下的中心）、每斗（小斗）6.50，12月底就到了每斗4.00，冀钞在人民中已有很好的信仰。

在贸易工作上我们还有不少严重缺点：(www.daowen.com)

（1）没有统制外汇，以致没有有力地展开对敌斗争。我们在1940年秋曾大量出超过，这些出超所换来的外汇未能完全掌握，以致大量外汇全被外区吸收走了。作为贩运仇货所用，如此以来，法币受了影响就贬值，而冀钞便也受了影响，这是我们对外统制贸易上最大缺点。

（2）必需品的输入与调剂远远不够客观的要求，这里仍然呈现着货少的现象，运输是一个严重问题。

（3）没有有系统地展开对敌斗争，许多集市上，有不少敌占区来的民众我们很少进行各种工作，还没有尽量运用各种商品去打击敌人的经济，这在潞城、平顺、壶关尤其不够！

（4）促进根据地内的贸易自由还是自流的现象，我们到现在还只是作到了一些对贸易所加的束缚，至于困难的解除，贸易上各种问题解决与帮助那便差得太远。

（5）商人联合会没有组织起来，合作社运动未有丝毫开展，这是很严重的脱离群众的现象，这是最严重的缺点。

（四）食粮工作总结

食粮工作在1940年的努力的过程中，有以下的几方面：

（1）食粮工作的最大的成绩，是保障了一年来本区部队、政权机关、群众团体没有饿肚子，太南退军后，大军云集太南，人多粮少，本来平顺、壶关、潞城准备一年所用之粮，只够退回军队3月之用，因此至5月本区所余粮食，仅剩小米5百石，可是大批的军队工作人员是不能饿肚子的，这就提出来向粮食的困难作斗争。度过5月、6月、7月、8月，夏季屯粮起，收后有了接济，至9月、10月后又在秋季屯粮，征收之中解决吃粮食的困难。

（2）清理了存粮——5月至8月太南的粮食，完全依靠清查埋伏粮来支持，这里一方面依靠了粮食工作同志艰苦努力，同时由于政府的统收统支的政策，向群众作号召，启发群众爱护公粮的热诚，自动向政府报告存粮清算存粮。在军队方面也发动自报存粮，收了很大的效果。努力的结果，总计前后共查出18252石，供给了每月（××××人）至（××××人）的食用。同时，在检查埋伏粮食过程中，克服了过去粮食上各自为政的现象，实行统收统支，减少了贪污浪费的恶劣现象，但在潞东、潞西还没有彻底清查，还埋伏着一部献粮。

（3）建立了食粮部门的系统组织及粮食工作的各种制度——五区食粮统制局及各县支应局粮食委员会，是现在专署及各县粮食科的前身，以前五区粮食统制局，每月各县粮食委员会都是单纯地供给机关而没有垂直的组织系统，但是在这几个月过程中，不仅建立了食粮部的组织机构，而且发挥了它的组织效能。

在食粮同时建立系统的时候，各种制度都不惟不健全而且在摸索中进行的，即没有一套旧的经验，又没有强有力的干部。因此，又得创造新的制度，几个月来的努力及上级的指示之下，终于在11、12两月，各种制度走向正规会计制度，也建立起来了，这给今后粮食工作造出来一套经验这也是一个成绩。不过，这里应特别提出的各个供给单位，还没有把预计算制度、会计制度予以严格地注意与执行，还是一个大的缺点。

（4）今秋屯粮工作，没有能够按期完成征收计划，是一个最大的缺点，主要原因是有些地区没有抓紧时机，努力完成，如林北、平顺、平北由于能抓紧机会加紧突击，得到良好的成绩，再加上游击区因没有正确军政民各方面良好的配合，便使屯粮工作没有很好完成。

在执行政策方面，基本上说，是执行了粮食政策，但部分地还存在着一些缺点，有些地方超过30％的原则；又由于调查不深入，全体埋伏的现象各县都有；又由于宣传动员得不够，群众不了解政策，受了破坏分子的反宣传，消极抵抗，造成迅速征收的阻碍。平顺张井村群众自报800分，经过再三的调查与斗争，达到600余分，都是很好的例证，这些现象到现在还有些地方严重地存在着，必须马上纠正的。

（五）文化教育工作总结

本区教育工作七、八月以后，才正式开始恢复，总结半年来教育建设，可分下列几点：

（1）成绩方面：

甲、专署教育科：在战斗姿态下进行了几个比较重要的工作：①召开干部会议：深入讨论政策，具体布置计划，开展县区干部的政治动员，建立了以后工作发展的基础；②集训中心小学校长，深入政策教育，初步讨论教学指导与动员儿童工作，起了保证建立真正的中心小学的作用；③编印小学教材，在很短期间内出版了12种教材48000余册，帮助各县解决了教材问题，促使小学教育走上正规化道路。此外，配合各校、报馆，适应各个政治形势开展了战时宣传。如宣传百团大战、反内战、反扫荡等，每次都印发大量宣传材料，起了很大的作用。

乙、各县一般地工作都有发展，但各个部门发展上不平衡，全区小学发展了，社会教育未达应有的收获；敌占区教育最薄弱。①小学教育从7月到敌人“扫荡”太南以前，全区小学教育发展；学校由170余所，发展到270余所；教员由150余人，增加至350余人；学生由7000余人，增加至12000余人。一般教员质量提高一步，中心小学初步使用复式教学法。②社会教育：冬学因检查督促不够，各部门配合不好，没有造成热烈运动。除平顺因敌人“扫荡”遭受严重影响外；全区只四分之一村庄设立。民革室、农村剧团亦未获应有发展。③敌占区教育没有很好发展；只在某些游击区里建立了工作。

（2）缺点方面：

甲、各级工作制度没有切实建立，因此影响工作凌乱，缺乏检查、推动，不能顾及全面。

乙、对敌斗争特别差：敌占区工作一般都未应有开展，同时，学校教育、社会教育，把握战争特点，坚决迎接战争也很差。

丙、干部多数不能坚持岗位工作，拿岗位工作配合中心工作，往往因为突击中心工作放弃岗位工作。

丁、许多干部自动克服困难精神都很差，因此不能积极争取各方面密切配合，克服工作上的各种困难。

（六）除奸工作总结

（1）是建立了各县区的除奸工作系统，在工作较好与地位较重要的村庄都建立起来了除奸的组织，这是一个很不容易获得的成绩。但我们在已建立起来的系统上还缺乏制度，有的是制度不明确，不够坚持。使我们的这一除奸系统还不够坚强严密。对干部的教育也缺乏有计划的提高。

（2）把除奸工作从狭窄的圈子里，转变到群众性上来。我们的除奸工作这一年以来在与各种工作的配合，在取得各部门各系统的配合上都比过去要有很大进步，我们知道在各方面利用各种机会开展工作，但最大缺陷，便是直到今天我对广大群众进行除奸教育，反对汉奸，组织群众与汉奸的斗争上还远远不够，这是我们最值得警惕的。

（3）迅速地纠正了过去一些过左的倾向，改变了过去那种单纯打击的倾向，在争取不坚决的汉奸上，在争取动摇分子两面分子上我们有了不少成绩。在潞城、在壶关、在长治都有收获，使一些被迫而当汉奸的人，在今天敢于接近我们，减少了对我们的恐怖与对立。公安局在执行政策的转变上确有不少的表现，但可惜的是还有些地方仍然存在着违犯保障人权，滥打人随便抓人的现象，个别分子到敌占区去威吓在维持会中工作的老百姓的现象。公安局还未能成为贯彻各种政策的有力保证，还未能针对着敌寇汉奸对我各种政策所施行的破坏去进行工作，形成了有时是脱离了一般工作的现象。

（4）我们建立了情报工作，某些地区的情报已收到相当宝贵的成绩，对于作战与各种工作给与了不少帮助，但直到今天我们的情报还不够系统，不够机要，传达得不够迅速。上次敌人“扫荡”太南，便是吃了情报送达太慢的亏了。我们也曾进行了些社会的调查，确也获得了不少的材料，但这些材料还是显示着没有系统。

今后形势更加严重了，这一部工作更需要分外加强。

总的总结。

1940年我们度过了不少严重的困难，春天的时候有些人看到形势是那样的严重，秩序是那样的紊乱，感到悲观了，没有前途了，没有胜利的信心了。但一年以来努力的结果，是有了比过去显著的不同，无怪使一些春天离此他去，现在又回来的同志们感到惊奇与兴奋！也无怪使一些没有信心的人今天也增加了不少的信心。每一个同志都应当重视这收获，因为这些收获是在严重环境底下，经过若干同志们艰苦斗争努力换得来的！一年以来，首先我们实行了保障人权，把紊乱情形结束了，建立起抗日的社会秩序，使广大人民开明士绅团结在抗日政府的周围，争取了不少敌占区的群众，唤回来不少逃亡了的地主与士绅，使抗日根据地巩固了。其次是用最大的努力与决心下了最大的心血与经营整理了财政与金融，使紊乱不堪的金融市场能明朗而安定确立起本位币的坚强基础。在今天冀南钞票已经实质上成为本区的本位币了，货币的价值日益增高，因为这一个胜利促进了本区工农商业的发展。第三，统制贸易的成功、山货的输出、必需品的输入，不必需品的杜绝，这是一个很不小的成绩，这是实质上对人民生活之改善，促进了根据地的繁荣。第四，建政工作改造村政权工作，是一个不小的收获，我们获得了不少经验，运用现存的基础与经验，我们可以把握在1941年完成民主建政的运动。第五，在全盘工作上看来，我们最严重的便是在对敌斗争上，特别是在缩小敌占区上、扩大我占区上，我们是太差了。一年之中，虽也曾缩小过敌占区，但从一年到底从全年看来，敌占区是扩大了，我占区是缩小了，如潞城、平顺、壶关三县，在这一年之内敌人便扩大了53个村子，与这一问题联系的便是地方武装工作不独未能发展，反倒大大削弱了，这是异常严重的。1940年的工作，特别是后半年的工作是在联办统一的步骤之下去进行的，为统一进行了各种斗争，我们依靠了统一发挥了更大的力量，依靠了这些力量战胜了不少困难，每个同志应该认识到统一就是力量。我们依靠已经作到的成绩，相信1941年的更严重困难，是一定可以克服的。1940年一年工作告诉了我们正确的政策，是我们胜利的基本依靠，我们若没有正确的政策，我们便不能有什么成绩，每个同志要注意研究政策，要善于运用政策，这才能克服1941年的更严重的困难。1940年一年工作告诉了我们，没有坚强的武装（野战军、地方武装、民兵），我们便很难对敌取得胜利，因为一切都决定于战争的胜利。1940年一年工作告诉了我们一切工作都要渗透着对敌斗争的精神，我们也必须要在一切工作部门中，展开对敌有系统有计划有步骤的斗争，这样才能取得对敌斗争的胜利，也只有这样才能巩固根据地，才能坚持了抗战，才能最后战胜了敌人。

选自《抗日战争时期晋冀鲁豫边区财政经济资料选编》（第一辑），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

[1]本文作者王兴让是原晋冀鲁豫边区政府工商局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