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寨村地处典型的干热河谷地区,村落依高黎贡山而建,村中的农地资源有限且农田与山地的面积几乎齐平,根据本次104份问卷调查数据显示,如图1-12,其中农田占53%,山地占47%,每户平均拥有农田约4.38亩,拥有山地约3.95亩。经调研发现,每家农户的山地基本都只用来种植咖啡;农田以咖啡为主,附带其他经济作物。山地海拔较高,虽难以管理,土地较为贫瘠且存在水土流失的现象,但是因为农地资源的有限性,村民虽开拓了农田,但仍没有放弃海拔较高的山地。
图1-12 新寨村不同农地类型面积分布图(www.daowen.com)
在田野调查的过程中笔者发现,现在新寨村以种植咖啡为主,附带套种少量的蔬菜、水果和坚果以稳定收入。在近几年种植结构的变迁中,当地政府部门及村民经过不断探索,发现了新寨村独特的干热河谷气候,所以村内由种植粮食作物逐步调整为种植经济作物,即以咖啡为主,旨在发展特色经济。新寨村农地的海拔高度在700—1800米,因海拔高度的差异,种植出的咖啡质量也会受到影响,虽然海拔越高种植出的咖啡的销售价格就越高,但村民只是将海拔高低不一的咖啡混合在一起后通常都是以较低的价格售出,没有展现出高海拔咖啡的优势。且咖啡的价格在外销时按照国际期货的价格往外销售,但因为中国咖啡产量相比其他咖啡种植国家较低,种植历史周期较短,所以咖啡在外贸中的竞争力较低。同时,咖啡的价格在2014年增长后近年都在连年小幅下跌,虽然农民目前种植咖啡获得的收益仍然较种植粮食作物为高,但是近几年下跌的价格让农民开始担忧。为应对下跌的咖啡价格,部分村民开始在有限的农地上增加咖啡的种植数目,欲以提高产量来持平价格下跌造成的收入减少,部分村民选择将老化的咖啡树砍除后开始种植蔬菜。但是这两种应对的措施不仅会破坏土壤的肥力,破坏土壤的再生能力,而且易造成恶性循环,使承担风险能力较差的农民失去生活的保障。
对此,建议当地政府部门在利用新寨村干热河谷气候种植咖啡来发展特色经济的基础上,再加以考虑新寨村的另一自然地理特征——山地众多,与另一人文社会特征——人口多且承受风险能力低下,将劣势变为优势,充分利用山地垂直分明的气候特征与海拔高度进行农地的进一步细分利用与有效的管理。具体为“一体二维”的农地利用模式:“一体”即充分利用新寨村干热河谷气候来种植经济作物;“二维”即区分“农田”“山地”两个维度来种植不同类型的经济作物。充分考虑农田与山地两种农地类型的特征与要素,因为农田海拔较低,地势较为平坦,有稳定的灌溉水源,且分布在村落的附近便于日常的管理,所以可以种植蔬菜、玉米等生长周期较短、价格较高的经济作物,便于村民日常的劳作活动,如锄草、打药、采摘等,也便于小型农机开展工作,可以实现小的规模化生产。山地的海拔较高,一方面,灌溉主要依赖自然降水,且山地土壤较为贫瘠,存在水土流失现象;另一方面,山势较高,不便于村民日常的管理,管理成本较高,适宜种植生长周期较长,需高海拔种植的作物,所以种植咖啡。咖啡在育苗后三年可挂果,不需频繁的灌溉与管理,且海拔高、生长周期长,结出的咖啡鲜果质量就更高,外销价格也会增高,在市场的竞争中更具有竞争力,更适宜制作精品咖啡。这样将新寨村的农地根据海拔高度进行详细的区分,一方面,很大程度上避免了山地的利用劣势,将两种不同的农地类型进行了充分的利用;另一方面,区分种植不同类型的经济作物后,既有生长周期较短的蔬菜,又有生长周期较长的咖啡,使农民的短期收益与长期收益都得到了保障,农民不会为了短期收益,即咖啡价格的不稳定而随意砍掉咖啡树,也不会为了获取短期收益在有限的农地上超负荷种植咖啡树,更有利于种植出高质量的精品咖啡,也有利于土壤再生能力的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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