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永秀　王颂吉

【摘　要】　丝绸之路经济带是推进区域经济一体化和经济全球化的重要平台，它具有历史性与现实性、区域性与全球性、经济性与综合性相统一的特征。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对于推动全球经济增长、加强区域经济合作、优化中国经济布局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作为中国走向世界的战略走廊，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与完善需要一个较为长期的过程，提出应分三个阶段依次构建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核心区、扩展区和辐射区的战略构想。

【关键词】　丝绸之路经济带；战略走廊；经济一体化

一、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战略内涵

丝绸之路经济带是一个承古开新的战略构想。2100多年前，西汉张骞从长安出发出使西域，在亚欧大陆上形成了横贯东西的交通大动脉，这条交通动脉长期承载东西方商品贸易和思想文化交流，对推动人类进步产生了深远影响。1877年，德国地理学家费迪南·冯·李希霍芬（Ferdinand von Rich-thofen）首次用“丝绸之路”指代这一交通动脉，后经德国历史学家阿尔伯特·赫尔曼（Albert Herrmann）进一步阐释，“丝绸之路”一词被社会各界普遍接受。作为古代东西方商贸往来和文明交流的主要通道，丝绸之路至今仍对亚欧国家开展合作具有积极意义，这是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历史基础。

丝绸之路经济带是提升中国经济国际化水平、推进区域经济一体化和经济全球化的重要平台。按照空间范围，丝绸之路经济带可分为核心区、扩展区、辐射区三个层次。其中，核心区包括中国、俄罗斯和中亚五国（哈萨克斯坦、土库曼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这是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的主体和基础；扩展区包括南亚、西亚、东亚、北亚、东南亚的相关国家；辐射区主要是欧洲大陆，并延伸至非洲、美洲等地区。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具有国内和国际两个层面的影响。一方面，丝绸之路经济带是中国走向世界的战略走廊，对于优化中国区域经济布局、全面提升中国对外开放水平具有积极作用；另一方面，丝绸之路经济带是一个辐射全球的经济合作平台，对于推动亚洲经济一体化、亚欧经济一体化乃至全球经济一体化具有深远影响。

从战略内涵来看，丝绸之路经济带是在相关国家统筹制定区域发展规划和发展战略的基础上，以古丝绸之路为文化象征，以立体综合交通运输网络为纽带，以沿线城市群和中心城市为支点，以经济、政治、社会、文化、生态等全方位合作为内容，以跨国贸易投资自由化和生产要素优化配置为动力，以货币自由兑换、政治高度互信、人民友好往来为保障，以实现亚欧大陆经济一体化和全球经济一体化为目标的带状合作区域。［1］通过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可以有力推动国际经济合作，提升中国经济的国际化水平和影响力，形成一个长期、稳定、紧密、繁荣的经济共同体和命运共同体。我们认为，丝绸之路经济带这一概念具有历史性与现实性、区域性与全球性、经济性与综合性相统一的特征。具体如下：

第一，丝绸之路经济带不仅是一个历史性概念，而且是一个现实性概念。从历史性来看，古代中国通过丝绸之路与中亚、西亚、南亚、欧洲、北非等地区建立起密切的商贸联系，促进了中西文化交流和生产力发展，这为亚欧国家在现代社会加强合作提供了历史纽带。从现实性来看，随着第二条亚欧大陆桥、中哈过境铁路、中吉乌铁路、丝绸之路复兴项目、中国西部—欧洲西部公路等项目的建成或加快推进，中国与丝绸之路沿线国家的经贸往来不断加强，政治互信日益提升，这为亚欧国家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提供了现实基础。由此可见，丝绸之路经济带传承历史、关注现在、开启未来，不仅具有丰富的历史内涵，而且为亚欧国家当前和今后开展全方位合作提供了重要平台。

第二，丝绸之路经济带不仅是一个区域性概念，而且是一个全球性概念。从区域性来看，丝绸之路经济带以中国、俄罗斯和中亚五国为主体，其建设区域主要涉及古丝绸之路沿线国家，包括东亚、中亚、西亚、南亚、北亚、欧洲等地区，这使得丝绸之路经济带具有明显的区域性特征，是实现区域经济一体化的重要平台。从国际性来看，丝绸之路经济带连接中国、欧盟、日本、俄罗斯、印度等世界主要经济体，并且随着交通联系的日益紧密和互联网的快速发展，丝绸之路经济带还可以向非洲、美洲等地区延伸，在世界范围内具有强大的辐射带动功能，这使得丝绸之路经济带成为经济全球化背景下的宇观经济组织^[2]和国际合作平台。由此可见，丝绸之路经济带同时具有区域性和全球性特征，是区域经济一体化和经济全球化相统一的重要表现形式。

第三，丝绸之路经济带不仅是一个经济性概念，而且是一个综合性概念。经济合作是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基础和主要内容，中国目前已成为俄罗斯和中亚五国最重要的贸易伙伴或投资来源国，亚洲是中国对外经济活动的主要区域，欧洲则是中国第一大贸易伙伴。通过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中国与亚欧国家的经济合作仍有广阔的发展空间。但在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过程中，相关国家除了加强经济合作之外，还可以在基础设施建设、政治互信、军事交流、社会管理、文化往来、环境保护等领域开展合作。由此可见，丝绸之路经济带不仅是一个经济性概念，而且其内容具有广泛的包容性，是一个综合性概念。

二、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战略意义

丝绸之路沿线地区拥有重要的区位优势、丰富的自然资源、灿烂的民族文化，通过亚欧国家加强合作，这一区域有望成为新的世界经济增长动力，具有广阔的发展前景。作为横贯亚欧大陆的新型经济合作模式，丝绸之路经济带的目标是把亚欧国家打造成互利共赢的利益共同体，这对于推动全球经济增长、加强区域经济合作、优化中国经济布局具有重要意义。

第一，有助于形成新的经济增长区域，推动全球经济增长。受美国次贷危机和欧债危机等因素的影响，全球经济形势低迷。通过表1可以看出，七国集团在2008—2009年均遭遇了经济衰退，2010年以来尽管基本走出了经济困境，但七国集团经济增长速度明显放缓，对世界经济的带动作用有所减弱。与此同时，尽管金砖五国2010—2013年的经济增长速度大都高于七国集团，但同样未恢复到经济危机之前的水平。在此背景下，世界各国都认识到通过加强合作促进经济发展的必要性，亟须在全球范围内共同构建新的经济增长区域，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就成为必然选择。具体而言，丝绸之路经济带东边始于经济繁荣的日本、韩国和中国东部沿海地区，西边直到经济发达的欧盟经济圈，中间则在中亚和中国西部地区形成了一个经济凹陷区域。从资源禀赋、产业基础、政策扶持等条件来看，这一凹陷区域具有广阔的经济增长空间。近年来，中国不断加大对西部地区的扶持和投入力度，西部基础设施建设和经济社会发展水平有了明显进步，具备了向东承接产业转移和向西扩大开放的条件。与中国西部毗邻的俄罗斯、中亚地区拥有丰富的石油、天然气、有色金属等矿产资源，采矿业、冶金业和加工业发达，吸引国外投资的规模不断扩大。基于此，通过中国、俄罗斯、中亚及周边国家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一方面可以推动中国西部地区及泛中亚经济圈的经济增长，提升该区域的经济发展水平；另一方面可以形成横贯亚欧、繁荣发达的带状经济合作区域，对于推动全球经济增长具有重大意义。

表1　2006—2013年七国集团和金砖五国GDP增长率　　单位/%

资料来源：2006—2010年数据来源于国家统计局网站中的国际数据库；2011—2013年数据来源于国家统计局.2013年世界经济回顾及2014年展望［EB/OL］.国家统计局网站，http：/ /www.stats.gov.cn/tjsj/zxfb/201402/t20140227 -516899.html.

第二，有助于加强区域经济合作，提升中国经济的国际影响力。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深入发展，各国之间经济联系日益密切，区域经济合作方兴未艾。目前，世界上已经形成了欧盟、北美自由贸易区、东盟等涉及国家和覆盖人口较多、经济总量和国际影响较大的区域经济合作组织。这些区域经济合作组织对内加强合作，对外开展竞争，已成为参与国际活动的重要力量。但受地缘政治等因素的影响，中国融入区域经济合作组织的程度相对较低。近年来，随着中国经济崛起，美国及其盟国加紧构筑针对中国的战略围堵，积极构建把中国排除在外的“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议”（Trans-Pacific Partnership Agreement，简称TPP）。在此背景下，中国除了巩固东盟与中国（10＋1）合作机制、适时推进中日韩自由贸易区谈判，还应积极向西开拓区域经济合作。近年来，中国与俄罗斯、中亚国家共同建立了上海合作组织，在经贸往来、基础设施建设、能源合作、打击“三股势力”等领域的合作不断加深，中国目前已成为俄罗斯、中亚国家最重要的贸易伙伴或投资来源国。以中国、俄罗斯、中亚五国为主体建立新的区域经济合作组织，在经济规模方面将与北美自由贸易区、欧盟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表2），^[3]并且在地域面积和覆盖人口等方面具有明显优势。随着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形成和不断扩展，这一区域经济合作组织的地域面积、覆盖人口、经济总量还将进一步提升。更为重要的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可以把中亚、东亚、东南亚、西亚、南亚、北亚等地区连为一体，借助丝绸之路经济带这一区域经济合作平台，中国可以进一步融入区域经济一体化和经济全球化，提升中国经济的国际竞争力和影响力。在此过程中，丝绸之路经济带通过与北美自由贸易区、欧盟、东盟等世界主要经济合作组织加强合作，将对全球经济一体化产生深远影响。

表2　丝绸之路经济带与主要区域经济合作组织比较（2012年）

注：表2中的丝绸之路经济带包括中国、俄罗斯和中亚五国；2013年7月1日，克罗地亚成为欧盟第28个成员国。
资料来源：人口和GDP数据来源于世界银行数据库；国土面积数据来源于世界银行2009年世界发展报告《重塑世界经济地理》附表（清华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332 -334页）。

第三，有助于提升西部对外开放水平，优化中国经济布局。西部大开发战略实施以来，西部经济增长速度高于全国平均水平，有望成为中国新的经济增长极，推动中国经济增长重心西移。但受偏居内陆等因素的影响，西部发展水平仍与东部发达地区存在较大差距，尤其是经济外向化程度长期处于较低水平（表3），这不利于中国整体经济增长。更为重要的是，由于西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较低，使得中国的城市和人口区域分布极不平衡。2012年东中西三大区域的城镇化水平分别为56.4%、53.4%和44.9%，［2］西部落后于东部发达地区10多个百分点；珠三角、长三角和京津冀三大城市群以2.8%的国土面积集聚了18%的人口，创造了36%的GDP；［3］而西部地区57%的国土面积上仅聚集了23%的人口。［4］由此可见，西部地区的城镇化和人口集聚水平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我们认为，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对于中国经济发展具有以下三方面意义：其一，提升西部地区对外开放水平，使中国形成全方位对外开放格局。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为深化西部大开发战略提供了重要机遇，西部地区今后不仅可以向东承接产业转移，而且可以向西扩大开放，大力发展面向中亚及周边国家的外向型经济，从而在更大的空间范围内优化生产要素配置，全面提高西部对外开放和经济发展水平。其二，促进西部地区城镇化发展，优化中国城市布局。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有助于城市群和大城市发育，加快形成以西安为中心的关中城市群、以成都和重庆为中心的成渝城市群、以兰州和西宁为中心的兰白西城市群、以乌鲁木齐为中心的天山北坡城市群、以银川为中心的银川平原城市群，这不仅可以为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提供有力支撑，而且能够促进中国各区域城镇化协调发展。其三，加快西部人口集聚，优化中国人口分布。随着对外开放和城镇化水平的不断提高，西部地区的经济发展环境将得以优化，人口承载力逐步增强，有助于改变中国历史上形成的人口地域分布不均衡的状况，促进不同地区人口布局的协调。［5］

表3　中国三大区域对外贸易发展情况

注：东部地区包括北京、天津、河北、辽宁、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山东、广东、海南等11个省（直辖市）；中部地区包括山西、吉林、黑龙江、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南等8个省；西部地区包括内蒙古、广西、四川、重庆、贵州、云南、西藏、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等12个省（自治区、直辖市）。
数据来源：商务部综合司.2013年前三季度对外贸易运行情况［EB/OL］.中国商务部网站，http：/ /zhs.mofcom.gov.cn/article/Nocategory/201310/20131000371565.shtml.

三、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战略步骤

丝绸之路经济带是一个多元、开放的合作平台，亚欧大陆乃至全球数十个国家参与其中，涉及经济、政治、社会、文化、生态环境等多个领域，它的建设与完善必将是一个较为长期的过程。我们认为，应分三个阶段依次构建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核心区、扩展区和辐射区，逐步推进泛中亚经济一体化、亚洲经济一体化、亚欧经济一体化进程（图1），形成中国走向世界的战略走廊。

图1　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的三个阶段(www.daowen.com)

第一阶段：构建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推进泛中亚经济一体化。在这一阶段，中国应主要加强与俄罗斯、中亚五国的经贸合作，为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提供基础和示范。中国、俄罗斯、中亚五国地域面积占亚欧大陆的五分之三，人口占世界四分之一，这一区域加强合作具有重要意义。2001年6月15日，中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在“上海五国”机制的基础上成立了上海合作组织，致力加强成员国之间的全方位合作，推动建立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近年来，通过双边和上海合作组织框架，中国与俄罗斯、中亚五国之间的全方位合作日益密切，目前已与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建立起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与乌兹别克斯坦、土库曼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建立起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中国对俄罗斯和中亚国家的投资额不断增加（图2）。总体来看，中国与俄罗斯、中亚国家的经济互补性强，能源合作需求旺盛，这为加强泛中亚区域经济合作、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提供了基本条件。今后一段时期，中国通过与俄罗斯、中亚国家共同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在经济上扩大开放、互惠互利，在政治上高度互信、平等协商，并增进社会、文化、生态环境等领域的交流与合作，这不仅可以形成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推进泛中亚经济一体化，而且可以为建设整个丝绸之路经济带提供示范效应。

第二阶段：打造丝绸之路经济带扩展区，推进亚洲经济一体化。中国在与俄罗斯、中亚国家建成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的基础上，应进一步加强与亚洲其他区域的联系，将丝绸之路经济带向南亚、西亚、东亚、北亚、东南亚延伸，推进亚洲经济一体化。亚洲是中国对外经贸合作的主要区域。2012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总额的73.8%流向了亚洲国家，对外投资存量的68.5%分布在亚洲，已在亚洲设立企业近1.2万家，［6］几乎遍布亚洲所有国家。通过图4可以看出，2004—2013年亚洲国家（地区）在中国进口中所占比重始终保持在55%以上，在中国出口中所占比重也达到45%以上。但值得注意的是，目前中国在亚洲的经贸合作主要集中于东亚和东南亚。2013年前三季度，日本、韩国、中国香港、中国台湾、东盟占中国在亚洲出口比重的80.39%，进口比重占65.89%，^[4]这表明中国与亚洲其他区域的经贸合作还有广阔的发展空间。这一阶段中国在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过程中，除了强化与东亚、中亚、东南亚的传统联系外，还应加强与南亚、西亚、东亚、北亚、东南亚的经贸往来，使丝绸之路经济带成为亚洲经济一体化的重要平台，进一步提升中国经济在亚洲的影响力。

第三阶段：建立丝绸之路经济带辐射区，推进亚欧经济一体化，提升全球经济一体化水平。中国在构建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核心区和扩展区的基础上，应密切同欧洲之间的联系，并向非洲、美洲等世界其他区域辐射，推进亚欧经济一体化和全球经济一体化。近年来，中国与欧盟之间的经贸合作水平不断提升。在双边贸易方面，欧盟2004年以来长期处于中国第一大贸易伙伴地位，中国则是欧盟第一大进口国和第三大出口国。通过图5可以看出，2004—2013年欧盟占中国出口比重的20%左右，进口比重占10%以上，外贸总额所占比重长期高于15%；在对外投资方面，2005—2012年中国对欧盟直接投资存量由7.68亿美元增至31.54亿美元，［5］在欧盟设立直接投资企业近2000家，雇佣当地员工4.2万人。［6］中欧之间经贸合作的日益加强，对于促进中欧乃至世界经济社会发展起到了积极作用。以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为平台，中国与欧盟之间的交通和经济联系将更为紧密，亚欧经济逐步融为一体，形成东起日韩、西到欧盟、辐射全球的带状经济合作区，推进世界经济一体化步伐。

图2　2004—2012年中国对俄罗斯和中亚五国的投资情况

资料来源：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计局，国家外汇管理局.2012年度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M］.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13.

图3　2004—2013年亚洲国家（地区）占中国进出口比重

注：2013年数据为2013年1—9月。
数据来源：中国商务部综合司.中国对外贸易形势报告（2013年秋季）［EB/OL］.中国商务部网站。
http：/ /zhs.mofcom.gov.cn/article/cbw/201310/20131000372883.shtml.

图4　2004—2013年欧盟占中国进出口比重

注：2013年数据为2013年1—9月。
数据来源：中国商务部综合司.中国对外贸易形势报告（2013年秋季）［EB/OL］.中国商务部网站。
http：/ /zhs.mofcom.gov.cn/article/cbw/201310/20131000372883.shtml.

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核心区、扩展区、辐射区三者之间是逐步深入的关系，应分阶段有序推进。当前的重点工作是加强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实现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互联互通。中国与丝绸之路沿线国家连为一体，大力发展商贸投资、观光旅游和文化交流，在资源开发、科技教育、社会管理、环境保护等领域开展广泛合作，进一步加强战略协调和政策沟通，从而逐步形成世界上距离最长、面积最大、人口最多、市场规模和发展潜力最广的经济一体化大走廊。

【参考文献】

［1］　白永秀，王颂吉.丝绸之路经济带的纵深背景与地缘战略［J］.改革，2014（3）：64 -73.

［2］　潘旭涛.如何使1亿人城镇化［N］.人民日报（海外版），2014 -01 -28.

［3］　黄伟，曾妮，何又华.珠三角城市群离世界级有多远［N］.南方日报，2013 -10 -31.

［4］　胡鞍钢，马伟，鄢一龙.“丝绸之路经济带”：战略内涵、定位和实现路径［J］.新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4）：1 -10.

［5］　卫玲，戴江伟.丝绸之路经济带：超越地理空间的内涵识别及其当代解读［J］.兰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1）：31 -39.

［6］　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计局，国家外汇管理局.2012年度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M］.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13.

（原刊于《西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年第44卷第4期）

【注释】

[1]作者简介：白永秀，男，陕西清涧人，西北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从事市场经济和区域经济理论研究。

[2]从系统论的角度看，我们把经济组织分为四个层次：企业属于微观经济组织，国家内部的区域经济单位属于中观经济组织，一国范围的经济单位属于宏观经济组织，超越一国范围的国际性经济单位属于宇观经济组织。

[3]东盟经济规模相对较小，与北美自由贸易区、欧盟、丝绸之路经济带不是一个量级，难以承担推进亚洲经济一体化的重任。

[4]依据中国商务部综合司撰写的《中国对外贸易形势报告（2013年秋季）》相关数据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