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武汉自由贸易区缺少与国内相关地区的沟通合作

武汉自由贸易区正式挂牌以来, 一直着重于区域内的制度、措施的创新发展, 却忽视了与国内相关地区的经贸合作与沟通交流。在区域间合作机制、模式创新方面, 武汉自由贸易区尚未积累典型的案例。而国内地区之间的交流合作是推进自由贸易区创新、改革和发展的重要途径。相较而言, 同处内陆的四川自由贸易区在加强区域经济合作方面采取一些积极做法, 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四川自由贸易区自成立以来, 积极推动与相关地区的交流合作, 不仅加快了自由贸易区内的发展速度, 而且创新了一些自由贸易区之间的合作模式。

表5　四川自由贸易区加强区域经济合作的具体举措

资料来源: 四川自由贸易区网站。

2.武汉自由贸易区的对外经贸合作比较滞后

早在2010 年之前, 湖北省就逐渐与其他国家部分城市建立了友好的合作关系。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 湖北省对外关系合作更是进一步取得了良好的进展(表6)。截至2017 年2 月, 湖北省与世界五大洲37 个国家的24 个省(州、大区、县)、66 个城市共建立了90 对友好城市关系。良好的国际合作关系成为武汉市对外经济合作发展的一个大通道。但是, 武汉对这一优势利用不充分造成了武汉市在发展地区经济以及推进自由贸易区的发展过程中存在一定的缺陷。在对国际合作关系的开发利用方面, 武汉市将重点放在地区双边贸易和促进鄂企“走出去”两个方面, 缺少对国际友好合作城市外资的引进。具体体现在:

一方面, 武汉市在利用国际友好合作关系发展双边贸易在一定程度上的确是为地区贸易的发展提供了畅通的渠道, 但是却没有很好地将自由贸易区与双边贸易相结合, 造成了自由贸易区政策效用没有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另一方面, 武汉市利用国际友好合作关系便利本土企业的海外投资, 却忽略了投资的双向发展。在武汉市建立了自由贸易区的背景下, 武汉对外资的吸引力无疑是增加了。但是, 武汉市在发展过程中将自由贸易区建设与对外经济合作的关系结合得不紧密, 造成了自由贸易区的红利没有得到最大程度的释放, 特别是没有充分利用对外资的吸引力, 没有最大程度地利用来自友好城市的外商投资。

表6　湖北省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经贸合作情况(www.daowen.com)

资料来源: 湖北省人民政府网。

相较而言, 四川自由贸易区通过会展、推介会等各种形式, 加强了区域内企业与外界的联系, 同时吸引国际资本进驻四川自由贸易区。2017 年5月, 中国首个地方搭建的对欧合作综合服务平台“中国—欧洲中心”在成都成立, 吸引了奥地利联邦商会、捷克技术中心等17 家欧洲机构入驻。截至2017 年12 月, 13 个欧洲城市与成都建立了友好的合作关系, 多个欧洲商会组织在成都设立办事处。与此同时, 四川与欧洲国家国别产业园布局也在不断完善, 目前已形成的产业园有: 中德(四川成都) 创新产业合作平台、中法成都生态园、中意文化创新园。四川自由贸易区借力国家自贸政策打造通往“一带一路”国家的国际枢纽, 不断加强与欧洲国家之间的交流合作, 取得了良好的成效。2017 年1—9 月, 欧洲企业在蓉投资近45 亿美元, 成都企业在欧投资近12 亿美元。与此同时, 成都积极发展会展经济, 通过会展吸引内外资企业融入自由贸易区建设。2017 年9 月, 四川省通过举办第二届西博会进出口商品展与国内外投资者签订项目总额6329.81 亿元, 其中2000万元以上的正式合同项目692 个。此外, 内地推介会、港澳推介会和海外推介会推动四川自由贸易区走出去, 吸引更多的内外资企业走进四川自由贸易区。

表7　四川自由贸易区加强国际交流合作的举措

资料来源: 四川自由贸易区网站。

综上所述, 不论是从国内的交流合作还是国际的交流合作来看, 四川自由贸易区的成功经验都表明, 内陆自由贸易区之间以及国内国际地区之间的交流合作, 不仅可以促进各个内陆自由贸易区自身的创新发展, 而且可以提升单个自由贸易区在全国、全世界的知名度和影响力, 对单个自由贸易区带来良好的宣传效果。同时, 能够为自由贸易区内企业在全国范围内的发展提供便利的渠道。武汉自由贸易区在国内、国际交流合作方面还未表现出较强的意愿, 发展重点局限在地区的制度、措施层面。

需要指出的是, 内陆自由贸易区承接的是不同产业的发展。武汉自由贸易区引资对象不仅仅是来自湖北这一片区域, 而应该是来自全国乃至全世界范围的企业。因此, 武汉与其他区域之间的经贸合作, 特别是国际经贸合作不充分, 将会造成武汉自由贸易区发展未来处于消极被动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