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都市连绵区创新中心城市与其他城市主体之间的产业协作关系由直线、单向联系向网络化、多方向联系转变
美、欧、日大都市连绵区的经验表明,随着经济全球化的不断深入,以及创新网络升级的需求,世界级大都市连绵区内部的城市产业协作关系也发生了新的变化。随着连绵区域产业发展和创新网络发展水平的提升,中心城市与区域内周边城市的产业协作关系也不断进行着调整。传统上垂直等级结构的城市群内部关系发生了变化,从“核心—半核心—外围—次外围”的关系排序向网络城市的关系类型转变。城市网络关系的产生,使城市间产业协同关系由原本的线性等级划分转为节点关系。当然,城市节点群当中因创新-产业能级的不同仍有主要节点、中心节点、基本节点等相关等级体系关系,但是城市间的产业互动联系方式已经发生变化。其互动方式不再是自下而上的依附关系,而是相互沟通的横向交流关系。
(二)中心城市经济结构中服务业与制造业均衡发展的“复合型”模式
综观欧美创新中心城市,其城市功能方面基本上已经完成了向以服务经济形态为主导的转换。即使是以制造业产品闻名于世的城市芝加哥,其城市经济体系也已基本上为服务业所主导。但在全球经济危机过程中,这些早已完成服务经济转型的成熟城市往往成为受冲击最为显著的受害者。因此,经济结构的均衡性与多样性,成为创新型城市经济转型的重要发展方向。如纽约的制造业经历了由鼎盛到逐渐“衰减”的过程,但是从内部结构看,制造业比例的下降仅仅是表象,改造后的制造业在更为集约化、高端化的层次上而获得了新的发展。在区域的产业协同需求下,创新型中心城市传统制造业向外部城市转移,而先进制造业则在改造、提升中保留与发展这种趋势得以凸显。这种以服务业为主导、以先进制造业为依托的城市经济结构,在当前美国“再制造业化”的浪潮中将体现得更为明显。因此,世界级大都市连绵区的创新中心城市,应该均衡地发展高级服务业与先进制造业,既承担经济活动节点功能,又是卓越中心所在。
(三)城市转型升级、促进区域协同的核心动力来源于创新
综观纽约、芝加哥、洛杉矶等创新型中心城市的发展历程,在推动经济转型、带动区域协同的过程中,创新被这些城市普遍视为促进上述变革的重要引擎。在这些城市的区域内及周边区域,集聚了大量的高校、研究机构、创新型企业等创新要素。这些城市的转型和区域产业带动效应,无不依赖于区域内的技术创新、制度创新和文化创新资源。在一些城市之中,创新已成为城市的主要空间功能定位。在美国波士顿大都市区的体系内,坎布里奇城(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等4所高校的所在地),就担当着波士顿大都市区的“中央智力区”和“创新心脏”(Heart of Innovation)角色,后者甚至成为坎布里奇市的官方口号。
(四)多主体、多层次创新-产业互动是区域产业协同的重要方向(www.daowen.com)
国际典型创新型中心城市与区域的协调互动经验表明,政府、高校、科研机构、企业等多主体之间围绕区域创新发展进行的产业互动以及创新要素交流,是促进大都市连绵区产业协同的重要保证。同时,相关城市十分注重、强化公共研发机构与私人部门之间的合作,这也是推进新技术产业化的重要条件。这种合作的政策设计往往带有跨区域的特色。这种多主体多层次的创新-产业互动有助于强化创新者与先进制造业者之间的沟通联系,打造最强有力的先进制造业研发中心和区域配套主体。先进制造业中心的网络将能够降低技术创造与应用的门槛,并有助于提升区域小微企业运用最新技术的能力。
(五)高水平基础设施是区域产业协同的重要保障
区域性高水平基础设施是推进区域产业协同的基础性条件。欧美大都市区及州(省)层级地方政府,重视以战略性投资和治理制度,提升区域的交通体系等基础设施。这种基础设施的建设方向在于能够满足复杂的区域性供应链流动、货物出口运输以及高技能员工的通勤,从而有利于区域先进制造业的发展及中心城市与其他城市的要素流动。欧美的经验表明,创新型中心城市借助多层次资源调配,针对区域产业协同需求而进行基础设施布局和建设,有助于提升自身在区域协同中的地位和作用,并促进城市区域的一体化发展。
(六)区域性劳动力发展战略是促进产业协同的重要抓手
欧美大都市区域的发展战略,高度强调区域劳动力水平升级对于大都市经济创新发展和产业协同的重要性。欧美创新型中心城市与区域互动的实践也表明,大都市区及城市群需要根据区域先进产业发展方向、要素与劳动力状况而量体裁衣制定劳动力发展战略。这种以区域为出发点的城市群整体劳动力发展计划将为区域的产业协同带来更大的灵活性和互动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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