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2.1　因变量的测度

产业创新网络自主创新的内涵是在消化、吸收国际先进技术过程中，进行自主学习和研发，基于自主创新和技术升级建立内源性的产业体系（中国科技促进发展研究中心，2008）。在本书中虽然没有强调自主创新，但在考察产业技术创新绩效时，根据专利的国省代码，将境外机构以及与境外机构合作产生的专利剔除，只考察国内企业或机构申请的专利。因此，产业技术创新用国内发明专利总量（GNZLZL）进行测度。

关于因变量中突破式创新与渐进式创新的测度，现有研究主要采取两种不同的测度方式。

一种是参照Chandy ＆ Tellis；Tushman ＆ Romanlli；Mansfield等国外学者之前成熟的研究量表，进行改进后通过问卷调查的方式辨析突破式创新与渐进式创新。例如：企业推出的是否为与原有产品有较大差距的突破式创新产品[262]，是根据客户需求对现有产品进行改进，还是制定激进的技术政策促进技术创新[263]；是否引入了全新的产品，是否扩展了产品的种类以及全新的市场；是否提升现有产品质量，是否有效降低产品成本，是否巩固了现有市场[264]。

另一种是采用专利计量的方式。Ahuja和Morris Lampert（2001）用十年内专利引用量来区分突破式创新[265]，朱建民，魏大鹏（2010）认为渐进式创新成果多以实用新型和外观设计专利为主，为了摆脱对技术输出国的技术依附，我国战略性高新技术领域产业发展迫切需要以发明专利为主的突破式创新技术[266]。李正卫等（2009）用发明专利测度原始创新，用非发明专利测度渐进式创新，指出原始创新往往带有较强突破性，具有原始创新特点的专利相比实用新型和外观设计专利，更着重于原理和知识构建，带有较强理论研究或基础研究特征，具有率先性和不稳定性，带有较大技术和市场风险[267]。

产业创新网络国际化的中观层面的研究需要了解产业整体的技术创新状况，不适合采用问卷调查去辨析创新的属性，因此拟采用客观的专利数据对突破式与渐进式创新进行测度。基于以上研究，突破式创新用国内企业与机构申请的发明专利测度（GNFMZL），渐进式创新用非发明专利测度（GNFFMZL），具体数值为国内的实用新型专利与外观专利的数值之和。

5.3.2.2　自变量与控制变量的测度

（1）考察国际化子网规模演化，用出现在产业创新网络的境外节点进行测度（JWGM）。

（2）考察国际化子网与本地子网规模相对演化，用产业创新网络的境外节点数与境内节点数的比值来测度（JWXDGM）。

（3）考察国际化联结，用跨接境内节点与境外节点的联结数量来测度（JNWLJ）。

（4）考察国际化子网密度对技术创新的调节作用，采用控制了规模的子网平均度（JWPJD）进行测度。假设在国际化子网所有与主体或者节点i有连线的节点集合为Ni（g）={j|ij∈G}，则所有的邻居j构成了节点i的领域，记为Ni。结合Ni中元素的个数即为节点i的度，记为Di（G），简记为Di。网络密度NETD指的则是整个协作研发网络内所有连接的数量与整个网络内最大可能的连接数量的比例，计算公式为，网络平均度，其中n表示整个网络中节点的数目。国际化子网平均度（JWPJD）是指国际化子网创新主体的平均协作研发伙伴的数量，网络平均度更好地控制了网络规模，能够较好地反映网络内的相对稠密程度。(www.daowen.com)

（5）控制变量为研发人员，采用汽车工业年鉴所公布的该行业投入研发人员的总数（YFRY）。没有同时采用研发经费作为解释变量的主要原因在于：首先，我国企业研发项目管理及研发经费核算方面尚很薄弱，研发经费的核算标准与口径主要依据于国家财政部和国家税务总局于1996年4月7日发布的〔1996〕财工字41号《关于促进企业技术进步有关财务税收问题的通知》和国家税务总局于1999年3月9日颁布的国税发〔1999〕49号《企业技术开发费税前扣除管理办法》的指导性文件[268]，2000年之前的研发经费数据存在界定不清，口径不统一的问题；其二，研发人员的全年工资薪金，是研发经费中最为主要的部分，研发经费增长与研发人员的增长在模型回归容易存在共线性的问题。

将所有变量的定义、来源及测度方式进行总结，如表5.8所示：

表5.8　研究变量及数据来源

资料来源：根据本书内容整理。

5.3.2.3　变量统计数据

从国家重点行业专利信息平台下载的相关数据，从汽车工业年鉴获取的相关数据以及使用Ucinet工具计算得出网络变量的数据统计如表5.9。

表5.9　模型相关变量与数据统计

数据来源：根据本书数据整理。

从表5.9可以看出，汽车产业的专利申请量与研发人员投入在1990—2010时期内都呈现出增长的趋势，因此，在研究协作研发网络网络结构演化对研发活动的影响时必须控制研发人员投入对研发产出的影响，否则就不能反映实际情况。同时由于部分变量存在明显的增长趋势，在使用EVIEWS软件对构建的均衡模型进行验证时有必要对变量进行平稳性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