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1　关于政府干预政策必要性的探讨

产业政策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日本政府在其经济高速增长过程中总结出的有效调控手段。关于产业政策的必要性的争论，早在20世纪70年代就已开始，但世界各国的经济发展历程证明，现实的经济社会从来就不符合完全市场经济的条件，产业政策在不同国家有不同层次的成就。在产业转型升级的过程中，产业政策的作用不容忽视。

对此，国外相关研究已经基本得出了一致的结论。有国外学者指出一项成功的新技术容易发生投资者私人收益反而低于资本边际投资的社会收益问题。投资者更不能全部收回收益。因此，政府有必要提供一定的政策支持来确保投资者的信心，使其继续投资，以便更好地完成转型升级。也有学者认为，历史上任何一个国家的崛起，不管是发展中国家还是发达国家都离不开一定的产业政策（尽管有些国家态度比较暧昧）。这些国家往往会根据经济发展的需要，对企业行为采取必要的干预。还有学者认为，市场机制不是完美的，而且其本身还无法克服其不完美。所以，政府的产业政策干预市场是必须的。

相比之下，国内学者却出现了困惑。针对个别学者以市场作用为基础主张的“去产业政策”的观点，一些学者进行了积极的探讨。林毅夫（2012）认为，发达国家由于处于世界产业链的最前端，市场发育相对成熟。因此，产业升级主要依靠市场来完成。而发展中国家由于市场发育相对不充分。因此，发达国家不太主张产业政策干预，而发展中国家更倾向于使用产业政策的理由。^[43]对此，金碚（2004）也认为，发展中国家采取干预性产业政策是必须的，但需要具备一系列条件。^[44]

总之，产业政策的必要性由现实市场经济不完全性决定的，不仅在经济发展过程中是必要的，而且在经济发展特别是产业转型升级中的效果也是显著的。

1.2.3.2　关于产业政策效果的分析

关于产业政策效果的研究，一直是学术界研究的重点领域之一。特别是20世纪90年代以后，政策效果研究备受关注。(www.daowen.com)

周叔莲等（1990）分析了宏观需求与供给因素对产业结构的影响以及制约中国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因素，通过对中国的产业组织及各部门的产业政策的系统研究，提出了相应的产业政策措施。^[45]江小涓（1993）研究了中国不同行业在不同时期产业政策的绩效，并从理论上描述和分析了转轨时期中国的产业政策。^[46]郭克莎（1993）、刘伟（1995）对中国不同阶段的产业政策效应进行了评价，并结合中国产业结构演变的特点，提出了未来中国产业政策的选择。^[47]汪同三等（1996）对中国产业政策进行了计量经济模拟分析，探究了中国经济增长与产业政策的关系。^[48]赵英（2000）对中国20世纪末近15年产业转型升级过程中政策的实施方法以及实际情况进行了阐述，对中国的产业政策成效以及存在的问题逐一分析。^[49]还有一些学者通过不同的视角和不同的方法，对中国的产业政策绩效予以评价。于洋等（2005）从规范的角度，系统描述了中国改革开放以来颁布的不同类型的产业政策并对其绩效进行了评价。^[50]黄萃等（2011）运用内容分析法从政策优惠对象、政策文本年度、政策优惠措施等维度分析了我国高新技术产业转型升级中优惠政策的效果。^[51]张纯、潘亮（2012）基于利益博弈视角，对我国各级政府在产业转型时期的产业政策有效性进行了研究。^[52]

1.2.3.3　关于产业转型升级政策选择的研究

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爆发以来，中国政府大力倡导产业转型升级，关于产业升级政策应做如何安排、应在多种制度优惠下做何选择等角度的政策研究层出不穷。

洪银兴（2009）提出，首先，中国要依据各个地区的禀赋资源进行创新要素的区域整合；其次，创新型经济的基础在创新型人才；最后，创新型经济需要金融支持，特别是高科技创新创业的风险投资。^[53]黄林（2009）认为，地方政府需要强化扮演经营角色；集聚化产业升级是传统产业的重要出路；强化“循环经济”过程等措施。^[54]杨丹辉（2011）提出，政府要大力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提高低碳经济的国际竞争力，积极参与全球治理和国际协调，营造良好的外部环境。^[55]郑健壮、徐寅杰（2012）认为，产业转型升级中政府政策的支撑是必须的。首先要加强组织领导；其次要加强要素保证，重点扶持成长空间大、技术密度高、综合能耗小和符合产业导向的项目；最后要完善相关产业政策，推进转型升级实施。^[56]唐德淼（2014）认为，政府在区域产业转型升级过程中通常发挥决定性作用。因此，要依靠转变政府职能，营造良好环境；强化区域政府间的合作，增进互信、促进互动；构建统一市场，促进要素流动；推动自主创新，培育产业核心竞争力等。^[57]李鹏飞（2014）更加强调政府对专业人力资本的投资，认为建立符合制造业转型升级的人才培养机制，保持高素质人力资本的持续供给，是经济转型的关键。尤其是在转型关键期，政府应尽快区别社会一般人力资本与专业化人力资本，加大对专业人力资本的投资。^[58]

针对“新常态”下产业转型升级的政策选择，一些学者提出了具体的建议。肖国东（2015）认为，在当前我国一些行业落后、产能问题仍然突出的情况下，建立新兴产业体系尤其重要，并指出为了适应消费需求的发展变化趋势，应从加快农业现代化进程、优化工业技术结构、促进现代服务业升级及推动“新常态”下产业转型等方面破解结构性矛盾。^[59]沈坤荣、李震（2017）提出大力优化供给结构，推动产业向中高端发展；着力补齐创新短板，做好新旧动能更替，切实优化要素配置，提高服务发展的效能；着力深化制度改革，激发制造业内生动力。^[60]

总之，针对产业转型升级的政策选择，大多数学者认为政府应积极发挥调控作用，在人才、金融、市场环境等方面做出合理的制度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