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已从传统的帝制时代向现代国家转变了,但社会矛盾、阶级矛盾与民族矛盾仍然多而复杂。在江南城镇地区,常因时代变幻、经济波动、自然灾变以及严重的中外战争与国内战争,而发生过各种各样的社会抗争或群体运动,且往往被著以浓厚的政治色彩。一般来说,江南工匠常依赖茶馆文化与行会组织发动罢工运动,以维护其传统特权[70]。
乌镇在民国初年的时候,镇上的冶坊工人为抗议当地警察以检查卫生为名敲竹杠、乱抓人,要求保障工人安全,举行了一次大罢工,最终取得胜利[71]。
1919年5月4日,“五四”运动的大潮席卷全国,从北京不断传来游行集会、罢课罢市的信息,各大城市纷纷响应。江南城镇社会也颇受扰动。正在甪直镇上教书的叶圣陶和同事们都心情激奋。他们在学校门前搭起讲台,召开由全校师生参加的“五四演讲会”。甪直镇和周围的市农工商阶层人士,纷纷赶来参加他们声援活动[72]。
5月9日,青浦县的各校师生起来响应全国学联,举行示威游行。到11日,县教育会又发动全县各学校罢课3天,师生们纷纷走上街头,宣讲国耻。商界随之相继罢市,抵制日货,共同声援学生运动。一时间,青浦县的爱国运动风起云涌。此时练塘镇上正举行罢市示威,陈云所在的学校也受到了影响。陈云和同学们一起,在张子谦老师的带领下,组成童子军、救国十人团和宣传队,在镇上进行演讲和表演短剧,号召人们反对日本帝国主义和卖国贼,抵制日货。陈云还在一个茶馆里演讲,慷慨陈词,讲到激动处将桌子上的茶壶都给碰翻了[73]。
1920年,无锡的冶铁业工人因米价上涨生计困难,“提议加薪”,也经得公所认可,结果在做完了两炉铁后,业主方面“忽然变了卦,不但不照洋码发给工资,而且照钱码的工资,也不肯付”。工人们觉得被欺骗了,于是起来罢工,并且宣言回乡种田,不再做冶铁工人。虽经居间调停,双方矛盾一时仍难以解决[74]。
吴兴地方绸厂林立,女工众多,常受“资本家”的重迫,曾有几次“罢工反抗的波折”,但碍于生计最后都停息了。1922年春季,各厂家又因“舶来品”的排挤,产品销路出现淤滞,“许多厂家不晓得向制造方面和物质方面去考究推察,却只向劳工方面想心思”,实行削减工价,女工们就发动同业罢工,在警察的暴力干预下,又被压制下去[75]。
1922年6月,上海染工与染坊主产生争执而罢工,工人组织“绸绫染艺公所”,与坊主的“绸绫染业公所”进行对抗,“各行其是,不相为谋”。罢工期间,双方在各自的公所开会,在上海商界联合会出面调解时,染工甚至要求限制招收学徒[76]。
上海是徽墨畅销最旺的城市,但在1924年5月至7月,旅居上海的安徽婺源帮制墨工人,为增加工资、反对墨店老板开除工人,发动了一次规模不大但持续时间长达两个月的罢工;其间受上海墨工风潮的影响,苏州、杭州两地的墨工也因生活困苦,群起声援,起来罢工[77]。
1926年,盛泽镇的工会先在金银业中组织成立。在北伐军进逼上海时,工会公开活动,并有染坊、理发等行业工会继起活动。1927年3月,举行了罢工、罢市,其他工会起来响应,并得到嘉兴工会的积极声援。“四一二”事变后,扼杀工会之风从上海波及盛泽,工会就解体了。在沦陷时期,工人群众为维护自身利益,自发组织丝织业工会,但组织松散,主要工作在于调解劳资矛盾、为工人介绍职业等。抗战胜利后,工会组织普遍建立。到1948年11月,因丝织业工会参与了抢米风潮,被吴江县政府强令解散[78]。
1927年南京政府要求加收“冬漕”税,每亩增收2元。这很快引起了民众的反抗。11月1日,在宜兴城的南门外有3 000名农民集会,随后拥入城内,捣毁县署和监狱,放走囚犯30多人;城内其他的政府机关团体,都受到了冲击。在前往打砸城内“土豪劣绅”家庭的同时,一路大喊“农民革命万岁”“打倒南京军阀政府”“打倒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共产党万岁”等口号。他们的行动,得到了很多城内贫民的响应。可惜暴动只维持了一天,城外的水警很快攻进城内,将他们全部打散[79]。
在南汇县,1927年11月底至12月初,曾因渔业稽征所在四乡遍设分所,办事“操切”,引起全县渔行的罢市,渔民歇业,时长三四天;其间有千余人聚集县城,要打毁稽证所,并拥至县署,要求裁撤稽征所、免征渔税。县政府面对民众的压力,被迫向江苏省政府汇报,请求处理办法。[80]
就全国而言,从1920至1929年间,手工业工人罢工达370次,其中上海一地就占了112件,其余则分别集中于苏州、镇江、无锡、杭州、吴兴、北京、武汉、天津、广州、景德镇等传统手工业及商业高度发展的城镇中。抗议的主体遍及传统手工业及其他旧式行业,如缎工、织工、染工、丝厂工人、成衣匠、袜厂女工、织毯工、履业工人、裱糊工、踏布业、弹花工人、提花工、摇绳业、掉丝女工、梳篦工人、草席工人、花边厂、织巾工人、底作工人、泥水匠、木匠、锯匠、土匠、铁匠、香工、漆工、金银业、磁工、墨工、铜匠、石匠、玉匠、纸坊、皮匠、烟业工人、盐工、装订工、豆腐店工人、印刷工人、瓦木匠、绣工、切褚工人、箔匠、帽业、蜡烛业、摇煤工、翻砂工人等[81]。
1934年时,江南发生大旱,据《时事新报》的报道,浙江地方“自杀者到处传闻”[82]。可能出于天灾与人祸的双重威胁,湖州的丝织工人为生计所迫,要求解决相关的待遇等问题,也起来罢工,最后发展成为暴动,捣毁了县政府与湖声日报馆。同时在杭州,也有丝织工人起来罢工[83]。
次年7月29日,盛泽镇米业因对营税局及公安分局不满,从清晨起全业统一罢市。在此影响下,全镇各业六七百人涌至公安分局门首,继又涌向营税局,并群起捣毁了该局[84]。
上海的产业工人队伍庞大,大规模社会运动的基础就多由这些群体构成。在上海的产业中,棉纺业的工人运动颇值得关注。
早在1919年,上海日本纱厂的工人因同情北京的学生运动,反对曹、陆、章的卖国行径,要求政府释放学生,由内外棉、日华等厂发起,发动了3万人以上的大罢工。此后的工运此起彼伏。在1925年2月,日本纱厂工人为禁止厂方殴打工人并要求增加工资一成,由内外棉工人发起,大康、日华、同兴工人积极响应,发动由22个工厂约3万人组成的同盟大罢工,时长20多天,但最后厂方态度强硬,工人为衣食所迫,不得已依次复工。此后即是震惊全国的南京路“五卅”运动了。内外棉三、四两厂首先复起罢工,得到了恒丰,老公茂,上海第一、第二、第三纱厂,以及同兴、东方、华东、日华、裕丰、大康、丰田、喜和、申新、华商、怡和、公益等厂的群起响应,并于当年8月成立了上海纱厂总工全会,当时会员约有12万人,其成立宣言中申述了工人生活的苦况:
工会是拥护我们工人自身的利益的,我们受中外资本家重重的剥削与虐待,工作时间从十二时到十六时,工资低少者,不够生活及养家。还要遭他们的打骂及侮辱,至于女工童工悲惨之状,尤难尽述。我们过这种非人的奴隶生活,是何等的苦痛啊!这是我们不能忍受的,我们极迫切地要求改良生活、减少工时、增加工资,及改良待遇,我们要猛烈地从事经济的斗争。我们的总工会就是团结我们的势力,领导我们经济斗争的大本营。此外开办学校、阅览室、讲演会、俱乐部等,以提高我们的知识,娱乐我们的精神,以及教育我们的子女,这是工会的责任。[85]
上述这些工人的社会运动,基本队伍就是纱厂工人。当然像“五卅”运动这样的政治抗争活动,其群众基础是相当广泛的。正如一个上海纱厂工人所回忆的:“罢工时,甚至连警察、掏粪工人、外国人家中的仆役以及厨师无不参加进来。”[86]
1931年的“九一八”事变后,日军以武力侵占中国东北三省,全国民众奋起抗日救国,上海纱厂工人表现尤为热烈。而后就发生了“一·二八”事变,十九路军最后退出上海,淞沪战事停止,但上海各纱厂工人还继续罢工了两个多月。罢工之后工人生活更为困苦,主要表现在工作加重、工资减少、处分增多、工人一切活动受到严厉禁止。在1936年,工人的抗争一直在持续,到11月份,杨树浦日商上海第四厂千余工人首先宣布大罢工,要求增加工资,不久得到沪东、沪西、浦东的丰田、公大、喜和、上海、大康、裕丰、日华、东华等厂工人的联合响应,参加罢工的人数达10多万,是“五卅”运动后针对日商最大的一次罢工。罢工得到上海各界的赞助,如上海各界救国联合会散发米票来援助工人运动。不过在上海市地方协会会长杜月笙的调停下,工人与日商谈判,罢工逐渐停息。这些罢工的性质多偏于工人生活与经济改善方面,在当时全国争取统一抗日的大形势下,仍有其重要的政治意义[87]。
若从1922年计起,上海每年的罢工次数有:29次(1922年)、14次(1923年)、16次(1924年)、75次(1925年)、257次(1926年)、117次(1927年)、118次(1928年)、108次(1929年)、87次(1930年)、122次(1931年)、82次(1932年)等。在1937年2月至3月间,上海市内工潮澎湃,罢工事件日有发生。罢工的原因比较复杂,包括正式雇工要求改为临时工、生活困难而求改良待遇、增加工资、工人被开除、停业清理、工资被减低、以前所订劳工契约被废止、工人被打伤、要求取消包工制、女工怀孕应有工假并照发工资、男女工人在厂外发生事件不得扣罚工资、工作时间不得超过11小时、无故不得压迫工人、添用工人须先托工会介绍或开除工作须先经工会同意等。涉及行业包括交通业、古玩业、橡胶业、洋烛业、烟业、牙刷业、衣业、木业、袜业、造船业、棉纺织业、丝织业等,罢工次数达68次。这仅是2月至3月间的情况,罢工已很频繁了[88]。
在抗战爆发前夕,还有人大概是假托了罢工女工的名义,写了一番罢工期间的心理感受,似乎也能反映工人们的生活窘状:“我厂罢工已经好多天了,手头所领到几元工资,过了这些日的生活费,将要告罄了。若长此停工下去,我这千里离乡出外讨生活的女子,举目无亲,告贷无门,除了流落街头求乞外,还有什么办法呢?”[89]
抗战爆发,上海沦陷。1937年11月,日本驻沪使馆公然宣布,将由日方取代租界内的华人行政活动,包括海关、邮政局、电报局、法院等。上海海关即江海关首当其冲。江海关是中国最大最重要的海关,每年税收约占全国关税收入的三分之一。海关的被劫夺,严重影响了中国财政。1938年5月7日,2 000名海关内外勤职工及税警同时举行护关罢工运动,也获得了上海乃至全国各界人士的同情与支持,但终因力量对比悬殊而归于失败。尽管如此,护关运动的声势鼓舞了邮局、法院、学校、渔市场的护邮、护院、护校、护渔的斗争,以伸张民族正义[90]。
1945年抗战胜利,国、共双方开始陷入内战。国民党在上海重建统治秩序后,上海市民为争取生存、和平、民主,反对内战、迫害,不断起来斗争。蒋经国曾经努力在上海推行限价政策,但在通货膨胀的情势下,立即出现物资短缺和抢购风潮,加上国民党内部涣散以及军事上的失利,极大地动摇了市民对于政府的信心。蒋经国在《沪滨日记》中就说:“对经济管制政府人员多抱怀疑态度。一般人认为经济工作是做不通的。做事不到十天,而有许多人已在起来反对我了。今天最可忧虑者,即高级官员对此政策多抱‘观望’‘怀疑’以及‘反对之态度’。没有一个高级官吏想帮我的忙。”[91]这些正是当时国民党统治状况的重要反映。
民国时期的上海是江南的中心,也是城镇群体的中心。在上海发生的社会运动,受到国内与国际社会的高度关注,也多被各方政治力量所牵涉,事件时常显得复杂。到20世纪30年代,上海已拥有400万以上的人口,集中了大约一半的外国投资和全国工厂总数的一半;拥有半数以上的现代纺织品生产和半数的磨制面粉的能力;具有全国广播事业的一半以上的资源。现代产业工人的高度集中,使上海成了中国工人运动的中心和中国共产党的诞生地,并改变了现代中国的发展方向[92]。
总之,城镇市民与工人运动自民国初期以来已渐趋成熟。特别是上海,是工人运动最重要的舞台,对国内与国际社会都有影响。1919年的“五四”运动前后,上海有56次罢工,其中33次与“五四”运动有关;六年后,在反对英、日帝国主义斗争的影响下,出现的175次罢工中,有100次与“五卅”运动有关。次年,为迎接北伐军进军上海,工人们又发动起义,至少有两次总罢工是与此相配合的。在20世纪20年代,工人在共产党人的激励下已经高度政治化,只是在1927年沦为“四一二”政变的牺牲品。此后,抗战为激进的工人运动注入了新的活力。1945年抗战胜利后,由共产党人发动的罢工又成为城市生活一道闪亮的风景线[93]。
【注释】
[1]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近世江南的城乡环境、地域经济与政治变迁研究”(批准号:15JJDZONGHE005)阶段性成果。
[2]本文所论的江南,主要是指明清以来环太湖的苏州、松江、常州、镇江、杭州、嘉兴与湖州地区。
[3]宋家泰:《江南地区小城镇形成发展的历史地理基础》,《南京大学学报》,1990年第4期,收入宋家泰:《宋家泰论文选集——城市区域理论与实践》,商务印书馆,2001年,第301页。
[4]振华:《金山虹桥的日军暴行》,《圣心报》,1945年第11期,第272页。
[5]沈伯经、陈怀圃编:《上海市指南》,中华书局,1934年,第152—153页。
[6]顾振中:《无锡农村经济衰落之现状》,《农行月刊》,1934年第2期,第19页。
[7]康宝钰:《嘉兴社会缩影》,《女声》,1934年第22期,第6页。
[8]冯宗孟:《当湖蒙难录》,民国间稿本,第3—56页。
[9]周超:《金泽归来》,《圣教杂志》,1933年第10期,第620页。
[10]富兰克林·H·金:《四千年农夫:中国、朝鲜和日本的永续农业》,东方出版社,2011年,第87页。
[11]苏州市政府土地科编:《苏州市地价调查及统计》,1930年刊本,朱叔建《弁言》,第1页。
[12]姚公鹤:《上海闲话》,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第105页。
[13]陈明远:《何以为生:文化名人的经济背景》,新华出版社,2007年,第228页。
[14]忻平:《在上海发现历史——现代化进程中的上海人及其社会生活(1927—1937)》,上海人民出版社,1996年,第155页。
[15]胡祥翰编:《上海小志》卷六《生活》,1930年上海传经堂书店刊本,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点校本,第25页。
[16]沈伯经、陈怀圃编:《上海市指南》,第113、364页。
[17]鄂常:《鸽子棚里的人物》,《新上海》,1925年第7期,第83页。
[18]陈明远:《文化人与钱》,百花文艺出版社,2001年,第67页。
[19]同上书,第72页。
[20]同上书,第103页。
[21]沈伯经、陈怀圃编:《上海市指南》,第113页。
[22]宋清如编:《寄在信封里的灵魂——朱生豪书信集》,东方出版社,1995年,第257页。
[23]陈明远:《文化人与钱》,第107页。
[24]同上书,第166页。
[25]鲁迅:《鲁迅全集》第十六卷《日记》,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第413页。
[26]周海婴:《鲁迅与我七十年》,南海出版社,2001年,第14页。
[27]葛涛:《声音记录下的社会变迁——20世纪初叶至1937年的上海唱片业》,《史林》,2004年第6期,第53—60页。
[28]洪深:《大饭店——上海地方生活素描之三》,《良友》画报,1935年第111期,第34页。
[29]裴宜理:《上海罢工——中国工人政治研究》,刘平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001年,第311页。
[30]朱邦兴等编:《上海产业与上海职工》,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据远东出版社,1939年版校订本,第140页。
[31]罗苏文:《近代上海都市社会与生活》,中华书局,2006年,第67页。
[32]云:《薪水》,《疁声》,1942年第27期,第3页。
[33]陈明远:《何以为生:文化名人的经济背景》,第230页。
[34]赵会珏:《上海之公用事业》,商务印书馆,1949年,第77页。(www.daowen.com)
[35]浙江省战时合作工作队游击区直属分队:《安吉之经济调查》,《浙江建设》,1940年第3期,第159页。
[36]朱履仁等编:《金山县鉴》第四期第八章《社会》,1948年,第49页。
[37]浙江省战时合作工作队游击区直属分队:《吴兴之经济调查》,《浙江建设》,1940年第3期,第151页。
[38]沈祖绳等:《民国时期的货币改革与物价的演变》,载浙江省桐乡县政协文史资料工作委员会编:《桐乡县文史资料》第8辑,1989年,第130—133页。
[39]北蔡镇志编史修志组编:《北蔡镇志》,内部印行,1993年,第225页。
[40]沈祖绳等:《民国时期的货币改革与物价的演变》,第133页。
[41]陈明远:《文化人与钱》,第263—264页。
[42]周子美纂修:《南浔镇志稿》卷四《大事记》,华东师范大学图书馆藏稿本。
[43]鲁迅:《风波》(1920年),载《鲁迅全集》第1卷《呐喊》,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第491—499页。
[44]骆憬甫:《1886—1954浮生手记——一个平民知识分子的纪实》,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第163页。
[45]大山:《战后江南》,《东方杂志》,1924年第23期,第5页。
[46]夏明方:《民国时期自然灾害与乡村社会》,中华书局,2000年,第93页。
[47]江菊林:《江苏常熟沙洲市的农民生活》,《中国农村》,1935年第1卷第8期,第76页。
[48]张祖道:《江村纪事》,上海锦绣文章出版社,2007年,第14页。
[49]佚名:《江南蚕桑事业溃灭之危机》,《纺织周刊》,1932年第22期,第560页。
[50]周超:《金泽归来》,第620页。
[51]朱其华:《中国农村经济的透视》,中国研究书店,1936年,第92—93页。
[52]夏明方:《民国时期自然灾害与乡村社会》,第101、122页。
[53]康宝钰:《嘉兴社会缩影》,第6页。
[54]洛文:《上海的儿童》,《申报月刊》,1933年第9期,第102页。此文收入《鲁迅全集》第4卷《南腔北调集》,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第580页。
[55]徐蔚南:《乍浦游简:寄云的信》,开明书店,1936年,第64—65页。
[56]朱其华:《中国农村经济的透视》,第98页。
[57]茅盾:《春蚕》(1932年),载茅盾:《茅盾选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59年,第187—190页。
[58]施瑾:《唯亭城乡联谊会拾零》,《乡村建设》,1933年第12期,第19页。
[59]千家驹:《救济农村偏枯与都市膨胀问题》,《新中华》,1933年第8期,第13、19页。
[60]参见朱其华:《中国农村经济的透视》,第2、13—16、48页。
[61]骆憬甫:《1886—1954浮生手记——一个平民知识分子的纪实》,第157、159页。
[62]陶菊隐:《孤岛见闻——抗战时期的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79年,第2—3页。
[63]茅盾:《春蚕》(1932年),第6页。
[64]周子美纂修:《南浔镇志稿》卷四《大事记》。
[65]参见林涓、冯贤亮:《抗战时期江南城镇的生活与变化》,《江苏社会科学》,2014年第2期,第222—232页。
[66]蔡一:《乡史拾遗》,天马图书有限公司,1993年,第143—145页。
[67]杨绛:《我们仨》,三联书店,2003年,第115页。
[68]赵国庆:《周璇之谜》,附于《周璇日记》,长江文艺出版社,2003年,第116—117页。
[69]文丁:《高利贷在江南》,《中国农村半月刊》,1946年创刊号,第25页。
[70]裴宜理:《上海罢工——中国工人政治研究》,第344页。
[71]叶桂发讲述:《乌镇冶坊工人的一次罢工》,收入浙江省桐乡县政协文史资料工作委员会编:《桐乡县文史资料》第8辑,第54—56页。
[72]戴庆钰:《甪直》,苏州大学出版社,2002年,第98页。
[73]余玮:《陈云:从下塘街到中南海》,中国青年出版社,2009年,第7—8页。
[74]佚名:《无锡冶业工人因工资不给罢工》,《劳动界》,1920年第9期,第7—8页。
[75]沈素萍:《湖州女工的呼声》,《星期》,1922年第22期,第4—9页。
[76]刘石吉:《近代城镇手艺工人抗议形态的演变——中国与西欧的对比》,载李长莉、左玉河编:《近代中国的城市与乡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6年,第205页。
[77]刘石吉:《1924年上海徽帮墨匠罢工风潮——近代中国城市手艺工人集体行动之分析》,原载《近代中国区域史研讨会论文集》,“中研院”近史所,1986年,收入邢义田、林丽月主编:《社会变迁》,“台湾学者中国史研究论丛”,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05年,第394—409页。
[78]盛泽镇地方志办公室编:《盛泽镇志》,江苏古籍出版社,1991年,第114页。
[79]佚名:《宜兴暴动,震撼江南》(上海十一月五日通讯),《无产青年》,1927年第1期,第15—16页。
[80]佚名:《南汇全县鱼行罢市风潮》,《江苏省政府公报》,1927年第12期,第46—47页。
[81]刘石吉:《1924年上海徽帮墨匠罢工风潮——近代中国城市手艺工人集体行动之分析》,收入邢义田、林丽月主编:《社会变迁》,第403—404页。
[82]夏明方:《民国时期自然灾害与乡村社会》,第126页。
[83]朱邦兴等编:《上海产业与上海职工》,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57页。
[84]盛泽镇地方志办公室编:《盛泽镇志》,第542页。
[85]朱邦兴等编:《上海产业与上海职工》,第112—114页。
[86]裴宜理:《上海罢工——中国工人政治研究》,第342页。
[87]朱邦兴等编:《上海产业与上海职工》,第118—121页。
[88]朱通九:《最近上海罢工原因之分析》,《国民经济月刊》,1937年第1期,第55—70页。
[89]乃英:《罢工期内一女工的日记》,《国讯》,1937年第162期,第217—218页。
[90]参见熊月之主编、张培德等著:《上海通史》第7卷《民国政治》,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年,第382—386页。
[91]参见熊月之主编、张培德等著:《上海通史》第7卷《民国政治》,第436—474页。
[92]罗荣渠:《现代化新论——世界与中国的现代化进程》,北京大学出版社,1993年,第300页。
[93]裴宜理:《上海罢工——中国工人政治研究》,第93—9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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